纵使敌军数量超出己方两三倍,他也未曾皱眉半分,甚至——根本未将对方视为真正对手。
“你既求死,我成全你!”
冉闵一声怒喝,身后两万铁骑齐声咆哮,煞气汇聚成河,冲天而起。
在无数人震撼的目光中,那股煞气竟凝成一条巨大墨龙,盘旋升腾,威压四方。
冉闵立于龙首之上,凌空跃起,手中屠魔枪光芒万丈,撕裂苍穹。
如今的他,早已踏入大天象境界巅峰,再得如此磅礴煞气加持,哪怕陆地神仙亲临,亦敢一战,乃至镇压!
而此刻,他的目标,正是那狂妄迎击而来的耶律东床。
冉闵手中那杆屠魔枪猛然挥出,势如雷霆。
刹那间,不可一世的耶律东床竟像被狂风卷起的破絮,狠狠砸飞出去,重重摔落在地。
他双目圆睁,满是惊骇与不信。
四周将士无不倒抽一口凉气,心头震颤。
于新郎望着这一幕,神情恍惚。
唯有真正和耶律东床交过手的他才清楚——并非对方不堪一击,而是眼前的冉闵太过可怕,强得离谱!
“这怎么可能?”
“我军兵力是你三倍有余!”
耶律东床五脏翻腾,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,嘶声怒吼,满脸不甘。
冉闵冷冷俯视,唇角微扬:
“我墨甲龙骑‘天下第一’四个字,你以为是凭空吹出来的?”
人数固然重要。
可真正的战场,拼的是铁血、是战力、是气势!
话音未落,他已再度策马冲杀而出。
身后墨色真龙咆哮翻腾,煞气弥漫天际。
每一枪落下,都似山崩地裂,逼得耶律东床节节败退,口喷鲜血,狼狈至极,宛如孩童在巨人面前挣扎求生。
与此同时,两万墨甲龙骑如黑潮奔涌,直扑北莽大军。
他们所过之处,犹如利刃切入腐肉,硬生生将敌军阵型撕成两半。
屠杀!
彻头彻尾的屠杀!
明明北莽人多势众,却在这支铁甲雄师面前毫无还手之力,兵卒四散奔逃,盔甲丢弃遍野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无敌!
所有人都怔立当场,脑中只剩下这两个字在回荡。
无论是那身披重铠、沉默冲锋的骑兵,
还是那位立于战阵中央、宛若战神降临的将军,
皆令人望而生畏,心生敬仰。
林封激动得浑身发抖,几乎跳了起来。
“好!”
“太好了!”
“这才是我北凉的脊梁!”
“杀光这些北莽蛮子!”
“开城门!随我杀出去!”
怀阳关守军士气暴涨,受其感染,纷纷呐喊着冲出城门,加入追击。
战局彻底倒向一方。
北莽大军人心溃散,阵型大乱,哀嚎遍野。
忽而一声震天怒喝划破长空——
“斩耶律东床者,冉闵也!”
众人望去,只见冉闵傲立战马之上,墨龙盘绕周身,枪尖挑着一颗染血头颅,正是耶律东床!
北莽先锋顿时斗志全无,四散奔逃,唯恐落后一步便命丧黄泉。
众人岂会放过此等良机?一路追剿,斩首数万,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,直至再无成建制抵抗,方才收兵。
将士们高举刀枪,眼中燃着炽热的火焰,齐声呐喊:
“墨甲龙骑,天下第一!”
“墨甲龙骑,天下第一!”
声浪冲霄,久久不息。
若非冉闵率军及时赶到,怀阳关早已陷落,后果不堪设想。
林封快步上前,在冉闵马前驻足,深深一揖,语气真挚:
“我等性命,皆赖冉将军相救,此恩此德,没齿难忘!”
身后将士齐声应和:
“我等性命,皆赖冉将军相救!”
轩辕青锋站在人群之中,目光扫过战场,却始终未见那个熟悉的身影,心头悄然泛起一丝失落,如同寒风吹过湖面,不留痕迹,却泛起涟漪。
冉闵神色依旧冷峻,眉宇间却略有一丝松动。
“不必多礼。
此战乃奉我家王爷之令行事,诸位若要谢,当谢逍遥王殿下。”
林封由衷叹道:
“逍遥王心系边关百姓,仁义无双,如此大恩,若我北凉子民不知感恩,与禽兽何异!”
众人纷纷附和,赞誉如潮。
冉闵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。
比起听人夸赞自己,他更愿听见他们提起王爷。
“言尽于此。”
“刚才击溃的不过是先锋,北莽主力不日即至,眼下最紧要的是重整防务,迅速入城布防!”
林封素来果决,当即拍板:
“冉将军,请您全权主持怀阳关防务,我与全城将士,唯您号令是从!”
他毫不犹豫地交出了指挥之权。
打仗这事,容不得半点虚名。
统帅之位,该由真正懂兵之人执掌。
冉闵也不推辞,沉声道:
“好!接下来,望诸位同心协力,死守此关!待王爷亲率大军到来,区区北莽,不过土鸡瓦狗耳!”
此言一出,群情激奋,士气如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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