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尚早,秋花没打算往家走,依旧兴致勃勃地在三里搜寻着“宝贝”。
忽然,她猛地停下脚步,耳朵唰地竖了起来,前方似乎传来“啄啄”的轻响,是野鸡在啄食草虫的动静!
不知从何时起,她的听力变得异常灵敏,这般细微的声响,竟也能清晰捕捉到。
看来今天又能开荤!秋花心头一喜,脚步放得更轻,像片羽毛似的悄摸摸往前挪。
她迅速从随身的空间里摸出一颗圆润的石子,指尖攥紧,眼睛死死盯着声响传来的方向,连呼吸都放柔了几分。
秋花屏住呼吸,借着草丛的掩护一点点逼近,目光穿过枝叶缝隙,果然瞧见一只色彩斑斓的野鸡正低头在地上啄食,浑然不觉危险将至。
她扬起手腕,指尖的石子如同蓄势待发的箭,只听“咻”的一声轻响,石子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野鸡的翅膀。
野鸡受惊扑腾着翅膀想要逃窜,却因翅膀受伤失了平衡,重重摔在地上。
秋花见状立刻扑上去,一把按住野鸡的脖颈,傲娇的道:“这还想跑!”
正想把野鸡塞进空间,脚下却忽然踢到个硬东西,低头一看,竟是个被野草半掩的芋头。
秋花目光再一扫,心中一喜——方才满心只注意野鸡,没瞧见草丛中还长着一些绿油油的芋头苗,肥厚的叶子下,隐约能看到埋在土里的圆滚滚的芋头。她眼睛一亮,蹲下身扒开泥土,一个个饱满的芋头露了出来。
“芋头!这可是好东西!”秋花喜滋滋地念叨着,随手拔起几个,
“粉粉糯糯的,拿回家吃再合适不过。”她掂量了掂量,心里盘算着:
“丢进菜里炖着香,当成主食也管饱,正好给娘补补身子,家里人也能改善改善伙食。”
秋花手脚麻利地挖着芋头,掂量着足有两三筐的量。
她笑着把大部分芋头都放进了空间,只在背篓里装了半筐,又顺手把半筐鲜嫩的野菜放在芋头上面,把先前捡到的鸡蛋小心翼翼埋在野菜中间,免得磕碰。
抬头看了眼西斜的日头,她拍了拍手上的土,心想“天色不早了,该回家了”,背起背篓,脚步轻快地往家的方向走。
走到快到山脚下,才猛地一拍脑门——坏了!娘再三叮嘱不让她去山的内围,可今天这些芋头、野菜,分明是山内围才有的东西!
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,背篓里的野菜和鸡蛋仿佛都重了几分。
“完了完了,光顾着挖得高兴,把娘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了!”
秋花急得原地转了两圈,想着回家免不了一顿疾风骤雨的责骂,头皮都开始发麻。
秋花咬了咬牙,索性破罐子破摔——总找借口搪塞终究不是办法,她以后注定还得往山内围跑。
这天旱得越来越邪乎,不趁现在多寻些吃食、存些银子,真等大旱来了,全家难道喝西北风?
老杨氏偏心偏得没边,眼里只有二叔家和四叔姑姑,谢老头又是个懦弱的,遇事只会躲,这个家终究得靠我们己撑着!
她摸了摸背篓里鲜嫩的野菜和圆滚滚的芋头,心里盘算得明明白白:以后她能偷偷给娘和哥哥姐姐弟弟们开小灶补补。
可三婶家娘三却不行,也就趁老杨氏不在家时,才能趁机踏踏实实吃几顿好的。
她又叹了口气,其实她爷谢老头也挺可怜的,一辈子被老杨氏压着,从来没有吃过好的。
想到这儿,秋花忍不住咧嘴笑了,眼底闪着狡黠的光:
“待会儿就把那只大野鸡拿出来,炖上一锅香喷喷的野鸡汤,再蒸上几个粉糯的芋头,让大家好好解解馋!”
她深吸一口气,挺直腰杆往家走,就算挨顿骂也值了,只要能让家里人过好点,这点风险算什么!
秋花刚走到村口,就被几个从地里归来的大婶撞见。王大婶盯着她背篓里绿油油的野菜,羡慕道:
“秋花这丫头,运气真好,这天旱成这样,还能找到这么嫩的野菜!”
李大婶也凑过来,瞥见野菜中有很多飞蓬菜,憋不住:
“哟,虽然大多是飞蓬菜!但都好新鲜啊?真是走了狗屎运!”
……
秋花笑着应了几句,脚步没停,心里却盘算着:
还好我有先见之明,把芋头放在下面,上面还放了好些那天采的飞蓬菜,不然指不定要听多少酸话。
她加快脚步往家赶,身后还传来大婶们羡慕的议论声。
秋花刚把背篓搁在门槛上,邱氏就红着眼冲了出来,不是拿柴火棍,而是一把攥住她的手腕,指节捏得发白,声音又哑又狠:
“你给我说实话!是不是又往山里头钻了?我跟你说过多少遍,那无回山野兽凶狠,你才八岁!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怎么活!”
她抬手想打,巴掌扬到半空,却看见秋花仰着稚嫩的小脸,怎么也下不去手。
秋花伸手轻拉着邱氏的手,语气带着几分郑重:
“娘,您别担心!您都不知道我现在力气有多大,山里的好些野兽,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!我也就是在山的内围一点点,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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