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花深吸一口气,压下杂念,马大夫命悬一线,容不得藏拙,快速制定救援方案:“谢三叔,你力气大,把绳子一端系在老松树上,多打死结,这是我上山特意带的,够结实,但崖壁松,不能赌。”
“大舅,你盯着崖壁,有碎石滚落立刻喊我,马大夫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她语气平静,却自带说服力。邱大舅和谢大鹏顾不上多想,接过绳子跑到老松树下,用力缠绕、打结,动作急切郑重。
小赵氏看着秋花指挥,怨怼疯长,阴阳怪气:“秋花,别光指挥!马大夫快撑不住了,你运气好,怎么不自己下去救?”
谢文礼拉住她,喝斥:“赵二嫂,现在添什么乱!”
秋花没理会嘲讽,盯着半空的马大夫大喊:“马爷爷,别抓碎石,贴紧崖壁,减少灌木拉力,再坚持一会儿!”
马大夫艰难点头,焦灼稍缓。他只能信秋花,他要陪着小虎。手指被碎石磨得流血,抓着灌木的力道越来越小,脚下是深沟,风一吹就摇晃,随时会坠落。
小虎趴在崖边,小手抠着石头,眼泪混着泥土掉,哭喊:“爷爷!别掉下去!秋花姐姐会救你!”
马大夫看着哭到发抖的孙子,咬牙喊道:“小虎,别哭……爷爷没事……”
话落,灌木“咔嚓”断裂!马大夫身体一沉,朝着深沟坠去,幸好及时抓住一块凸起的石头,才勉强稳住,可石头已开始松动,碎石往下掉。
“爷爷!”小虎哭声拔高,浑身发抖。
“马大夫!”谢文礼和邱大舅急得发白,却够不着。
小赵氏脸色骤变,马大夫死了,她男人的解药就没了!她往前凑了两步,满眼慌乱,却无计可施。
千钧一发,邱大舅和谢大鹏系好绳子,合力拉了拉确认牢固:“秋花,系好了!”
秋花点头,拿起绳子另一端,从布包里摸出小刀。这是她前世野外求生的习惯,随身带应急工具。她快速系了个活套,又砍了几根树枝绑在绳子两侧,做了个简单缓冲架,减少绳子磨损:“马爷爷,活套到你手边,套住手腕,抓紧绳子!”
她动作沉稳熟练,不像八岁孩子,谢文礼和邱大舅心里疑惑,却只能全力配合。
秋花慢慢放绳子,眼睛死死盯着马大夫,不敢分心。绳子被风吹得摇晃,精准递到他手边极难。马大夫看着靠近的活套,心里满是希冀,可手臂酸痛,刚抬到一半就往下沉。
“马大夫,再坚持一下!就差一点!”秋花大喊,动作更稳。
终于,活套落到马大夫手边。他咬紧牙关,用尽全身力气将手腕套进活套,抓紧绳子嘶吼:“套好了!拉我上去!”
“谢三叔,拉!”秋花立刻下令,谢大鹏发力拽绳子,邱大舅上前帮忙,两人合力将马大夫往上拉。
刚拉到一半,崖壁剧烈震动,一大块碎石从马大夫头顶滚落,朝着他脑袋砸去!
“小心!”秋花瞳孔一缩,抓起身边树枝,朝着碎石用力挥去。她力道极大,准头极准,刚好撞在碎石侧面,将其打偏坠入深沟。
众人虽惊讶,却也没多想。秋花力气大抵得上成年人,只是没想到准头也这么好。小赵氏心提到嗓子眼,随即被不甘和怨毒填满。
秋花松了口气,幸好有“力气大”的设定兜底,守住了“苟”的底线。她立刻喊:“文礼叔,谢三叔、大舅,再加把劲!马大夫快上来了!”
三人回过神,继续用力拉绳子。马大夫被慢慢往上拉,脸色渐有血色,却依旧虚弱,抓着绳子的手在发抖。
小赵氏看着秋花被众人夸赞,想到山洞里昏沉的男人,眼里怨毒几乎溢出。若不是秋花先找水耽误找解药,马大夫怎会坠崖?现在秋花成了英雄,她男人却在等死,太不公平!
秋花必须死!
终于,马大夫被拉上崖边。他一落地就瘫坐在碎石上,大口喘气,脸色苍白,衣服破了几个口子,沾满泥土,手腕被绳子勒出一道红痕,格外狼狈。
“爷爷!”小虎扑到他怀里,眼泪直流,哽咽:“爷爷你没事太好了!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……”
马大夫摸了摸小虎的头,满眼后怕,看向秋花,语气感激:“秋花,谢谢你,没有你,我这条命就没了,你是我们祖孙的救命恩人!”
周围人纷纷附和,看向秋花的眼神满是敬佩。
秋花立刻变回不谙世事的小丫头,眼神亮闪闪的,凑近小声说:“马爷爷,您是帮大家找救命药才掉下去的,该谢谢的是您!”
她说着,弯腰慢慢收好绳子,快速塞进布包里,动作刻意放轻柔,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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