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查!” 太子一字一顿地命令,每个字都带着冰碴,“给孤动用一切力量,查清楚慕容晚晴这五年到底在哪里,做了什么,那孩子到底是谁的种!还有她和南宫烨,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勾结的!一点细节都不许漏掉!”
“是,是!” 高公公连忙应下。
“还有,” 太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,“给孤盯死了她!孤要知道她每日见了谁,做了什么,去了哪里!她不是神医吗?不是喜欢抛头露面吗?孤倒要看看,她能风光到几时!”
他走到窗前,望着宫墙外隐约可见的繁华京城,仿佛能穿透重重屋宇,看到那个让他恨之入骨又渴望占有的女子。“慕容晚晴,你以为换了身份,有了靠山,就能逃脱孤的手掌心?做梦!五年前你能‘死’一次,五年后,孤就能让你真真正正地消失!或者……” 他眼中闪过淫邪而冰冷的光,“把你抓回来,关在东宫最隐秘的地方,让你日日夜夜只能看着孤,求着孤!你这辈子,注定是孤的玩物!”
高公公听着太子越发不堪的言语,背上冷汗涔涔,只能低头称是,心中却为那位慕容小姐(神医)捏了把冷汗。被太子殿下这样偏执疯狂的人盯上,只怕……
与此同时,靖西侯府内,气氛却与东宫的阴郁狂暴截然不同。
宝儿正兴致勃勃地向刚下衙回来的沈烈展示他“保护”糖人大鹏鸟的新成果——他用沈灵儿给的彩色丝线,在锦盒里给糖人编了一个小巧的“窝”,旁边还放了几粒真的小米(“给大鸟的粮食!”)。
“烈表哥你看!这样大鸟就不会孤单了!等娘亲给我买了糖人凤凰,它们就可以一起住在这个漂亮的窝里!” 宝儿献宝似的说。
沈烈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糖人端坐在彩线窝里,旁边还煞有介事地摆着小米,嘴角抽搐,想笑又怕打击小家伙的积极性,只好憋着,竖起大拇指:“嗯!有想法!这窝编得……挺别致!” 心里却在想:幸亏这糖人不是真的,不然早化了或者被蚂蚁搬走了。
慕容晚晴正在一旁与苏静姝对账(云锦绣坊和南北汇的初步清查结果),闻言抬头看了一眼,眼中泛起笑意,对苏静姝低声道:“这孩子……”
苏静姝也笑了,摇摇头:“由他去吧,难得他这么开心。只是,” 她敛了笑容,压低声音,“晴儿,柳氏虽已处置,但外头关于你身份的传言愈演愈烈,东宫那边……恐怕已经知晓了。太子其人,睚眦必报,心胸狭隘,当年之事他本就耿耿于怀,如今你‘死而复生’,还……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慕容晚晴神色平静,放下账册:“舅母放心,我早有预料。从决定回京那一刻起,就知道迟早要面对他。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便是。”
“可太子权势滔天,阴狠手段防不胜防。” 苏静姝担忧道,“尤其你现在还有了平安,更要万分小心。不如……让平安暂时住到侯府来?”
慕容晚晴看向正和沈烈叽叽喳喳讨论该给“糖人凤凰”配什么颜色丝线的宝儿,眼神柔软了一瞬,随即更加坚定:“平安在我身边,我才能第一时间护他周全。侯府固然安全,但总不能永远不出门。我会加强戒备,也会……让他多一些自保的意识和能力。”
她想到南宫烨给的那枚令牌,想到他几次三番或明或暗的维护,心中微定。太子固然是劲敌,但她并非孤身一人。
这时,门房来报,楚瑜世子来访。
楚瑜进来,先与众人见礼,目光在宝儿那个“糖人豪宅”上停顿了一秒,眼底掠过一丝笑意,随即正色对慕容晚晴道:“晚晴,我刚得到消息,东宫今日动静不小。太子似乎动用了暗线,正在全力调查你的过去五年行踪,以及……平安的身世。”
慕容晚晴眸光一凝:“果然来了。”
沈烈一听就炸了:“他还有脸调查?当年要不是他……”
“烈儿!” 苏静姝轻斥一声,打断他。
楚瑜继续道:“此外,我们安排在安国公府附近的眼线回报,今日午后,有疑似东宫的人暗中接触了安国公府的一个管事,似乎在打听公堂那日的详细情形,尤其是……你的容貌言辞。”
慕容晚晴冷笑:“他是想确认,我到底是不是慕容晚晴。也好,省得我费心遮掩了。既然他那么想知道,不如……我们主动送他一份‘大礼’?”
楚瑜挑眉:“哦?如何送法?”
慕容晚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“他不是怀疑我和烨亲王吗?不是想知道平安的身世吗?那我们……就让这潭水,更浑一些。浑到让他看不清,抓不住,却又心痒难耐,疑神疑鬼。”
她低声对楚瑜和凑过来的苏静姝、沈烈说了几句。几人先是愕然,随即露出恍然和忍俊不禁的神色。
沈烈拍腿笑道:“妙啊!表妹!这主意损……啊不,是高明!保证让太子那颗酸葡萄心,更酸更涩,还吐不出来!”
宝儿听不懂大人们在商量什么“酸葡萄”,但他听到“太子”、“坏蛋”这些词,立刻抱着他的糖人锦盒跑过来,小脸严肃:“娘亲,是不是又有大坏蛋想欺负我们?平安的糖人大鸟会保护我们的!它可是王爷叔叔送的,有神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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