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灵儿虽然还没完全理清关系,但母亲、哥哥如此激动的反应,让她明白这是天大的喜事。她立刻乖巧地、带着点怯生生和好奇,对着慕容晚晴行了个礼,甜甜叫道:“灵儿见过阿姊!” 叫完,又忍不住偷偷去看被老夫人搂着的宝儿,心想:那这个好看的小人儿,就是我的小外甥了?
宝儿见大家都看着娘亲,气氛又激动又感人,他也被感染了,小鼻子有点酸酸的。但他牢记保密原则,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。
好一会儿,苏静姝的情绪才勉强平复,却依旧紧紧握着慕容晚晴的手不放,仿佛一松手人就会消失。她拉着慕容晚晴坐下,泪眼婆娑地问:“好孩子,快告诉舅母,这些年……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?吃了多少苦?还有这孩子……” 她看向宝儿,眼中满是慈爱和疑问。
慕容晚晴简略说了逃亡、际遇(隐去空间等核心秘密)、学艺、生子的经历。当听到她孤身产子、颠沛流离时,苏静姝的眼泪又落了下来,沈烈也是拳头紧握,眉宇间满是心疼与怒意。听到她如今以医术和商贾立身,暗中亦有势力时,又不禁露出惊叹与骄傲之色。
“苦了你了,孩子……” 苏静姝抚着慕容晚晴的手,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,随即目光坚定,“回来了就好!以后有舅母,有你舅舅,有侯府!这就是你的家,断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!” 她看向宝儿,招招手,“平安,好孩子,过来让舅婆好好看看。”
宝儿看看娘亲,得到肯定的眼神后,才迈步走过去,乖巧地叫了声:“舅婆。” 这次,他没有加“世子夫人”。
这一声“舅婆”,叫得苏静姝心都化了,一把将他搂进怀里:“哎!好孩子!我的乖乖外孙!” 她仔细端详宝儿,越看越爱,“这眉眼,像晚晴,也像……” 她顿了顿,看向慕容晚晴,眼中带着探询。关于宝儿的生父,慕容晚晴尚未明言。
慕容晚晴微微摇头,示意稍后再说。苏静姝会意,不再追问,只是对宝儿爱不释手。
沈烈这时凑了过来,他身高腿长,蹲在宝儿面前也像座小山。他看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、玉雪可爱的小外甥,心中喜爱,又不知如何表达,挠了挠头,忽然想起什么,从自己腰间(他今日未当值,穿着常服,但习惯佩戴些小兵器)解下一把未开刃的、精钢打造的小巧匕首鞘,又觉得给小孩玩匕首太危险,左右看了看,瞥见旁边多宝架上有一柄装饰用的、尺余长的桃木小剑,取了过来。
他将桃木剑递给宝儿,咧开一个爽朗的笑容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(但依旧洪亮):“平安,呐,舅舅送你的见面礼!咱们沈家的男儿,从小就得摸点兵器,练练胆气!这木剑轻巧,伤不着,你先拿着玩,等再大点,舅舅教你真功夫!” 他自动把自己放在了“教导者”的位置上。
宝儿好奇地接过桃木剑。这剑比上次舅舅(他心里已经自动认了)说要送他的那把更精致,剑身还刻着简单的云纹。他挥了挥,很轻便。想起娘亲说外祖父和舅舅们都是大将军,烈舅舅看起来也很厉害,学点“将军的本事”似乎不错?于是他点点头,很认真地说:“谢谢舅舅!平安会认真学的!学好本事,保护娘亲,保护外曾祖母、舅婆、灵儿姨姨,还有……还有远方的外曾祖父!”
小家伙一番话,把大人们都逗笑了,也说得他们心里暖烘烘的。沈烈更是哈哈大笑,拍了拍宝儿的小肩膀(没敢用力):“好小子!有志气!像我们沈家的人!”
苏静姝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:“烈儿,别胡闹,平安还小,仔细伤着。”
沈烈不以为意:“娘,您太小看男孩子了!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,都能爬丈高的树了!平安,你说是不是?”
宝儿抱着木剑,看看娘亲,又看看一脸鼓励的舅舅,最后看向外曾祖母。老夫人笑着点头:“玩玩无妨,烈儿你仔细看顾着些,别让木剑碰着磕着就行。”
有了外曾祖母的“懿旨”,宝儿胆子大了些,试着挥了挥木剑,小胳膊没什么力气,动作却意外地有点模样——他可是看过萧震和周铁柱练武的,偷偷模仿过。
“嘿!有点意思!” 沈烈眼睛一亮,“小子,架势不错啊!谁教你的?”
宝儿眨眨眼:“看萧震叔叔和铁柱叔叔比划过。”
“哦?你那两个护卫还会武?” 沈烈来了兴趣,“改天得跟他们切磋切磋!” 他完全忘了自己是侯府少爷,对方是“神医”的护卫这回事。
慕容晚晴看着儿子很快和爽朗的舅舅“打成一片”(单方面接受武力熏陶),又看着温柔拭泪的舅母和与灵儿小声说悄悄话的宝儿,心中最后一丝因隐瞒而产生的隔阂也消散了。这就是家人。或许有担忧,有疑问,但更多的,是无条件的接纳与温暖。
沈灵儿则好奇地凑到宝儿面前,蹲下身,小声问:“那你……你是我表姐的儿子?你叫我什么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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