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婉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,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。她引以为傲的行头,竟被这个穷酸道姑批得一文不值,还暗示是假货、次品!这让她如何忍得?
“放肆!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她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慕容晚晴,“我安国公府的东西,岂容你污蔑!掌柜的,你还愣着干什么?把她给我轰出去!”
掌柜额头冒汗,正不知如何是好。慕容晚晴却忽然看向他,问道:“掌柜的,贵店可收首饰?或可请老师傅当场验看?”
掌柜一个激灵,瞬间明白了东家的意思——这是要当场打脸,立威啊!他立刻躬身道:“回道长的话,小店后院确有老师傅坐镇,也可代为鉴定。只是……这需物主同意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慕容婉儿。
慕容婉儿骑虎难下。若不答应,显得心虚;若答应,万一道姑说的是真的……她丢不起这个人!
“验……验就验!”她咬牙道,声音却有些发虚,“若是真的,你待如何?”
“若贫道看走眼,自当向小姐赔罪,并立刻离开,绝不再踏入锦瑟阁半步。”慕容晚晴从容道,“若不幸言中……”她目光清冷地看向慕容婉儿,“小姐是否也该为方才的污言秽语,向贫道致歉?”
“好!”慕容婉儿不信邪,姨娘给的东西怎么会是假的?定是这道姑信口雌黄!
掌柜连忙请众人移步后院一间安静厢房,并请来了店里一位头发花白、眼神矍铄的老匠人。老师傅戴上寸镜,接过慕容婉儿褪下的簪子和镯子,仔细验看起来。
厢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,只有老师傅偶尔调整角度时细微的摩擦声。慕容婉儿紧张地攥着帕子,她的小姐妹们也屏息凝神。慕容晚晴则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,宝儿挨着她,大眼睛好奇地看看簪子,又看看老师傅。
约莫一盏茶功夫,老师傅放下寸镜和工具,先对掌柜点了点头,然后看向慕容婉儿,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遗憾:“这位小姐,这支金累丝蝴蝶簪,累丝工艺上乘,金料也足,但镶嵌的红色宝石……确如这位道长所言,非天然红宝,乃是上等‘烧红’琉璃仿制。至于这玉镯,豆种飘绿不假,但……这绿色,经细验,有人工染色痕迹,并非天然飘花。”
“轰——”的一声,慕容婉儿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,脸颊瞬间由红转白,又由白转青。周围那些小姐妹看她的眼神,立刻从微妙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惊愕、同情甚至……一丝窃笑。
她堂堂安国公府二小姐(自封),戴着的竟然是假宝石、染色的镯子!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拆穿!这简直是奇耻大辱!
“不……不可能!你……你们锦瑟阁是不是和她串通好了?”慕容婉儿又羞又怒,口不择言。
老师傅脸色一沉:“小姐慎言!老夫在珠宝行当五十余年,从未虚言!若小姐不信,可另请高明!”
掌柜也适时开口道:“二小姐,锦瑟阁开门做生意,信誉第一。老师傅更是德高望重,断不会作假。”
慕容婉儿浑身发抖,看着周围或同情或讥讽的目光,又看看地上那两件让她丢尽脸面的首饰,再看向始终平静如水的慕容晚晴,一股邪火直冲头顶。
“是你!都是你!”她尖声道,几乎要扑上去,“你故意让我出丑!我……我跟你拼了!” 说着,竟真要上前撕扯。
“婉儿姐姐,冷静!” “二小姐!” 她的丫鬟和小伙伴们连忙拉住她,场面一时有些混乱。
慕容晚晴却站起身,牵着宝儿,往后退开一步,避开她的锋芒,眼神冷冽如冰:“慕容小姐,愿赌服输。真相如何,已有公论。贫道不求你致歉,只望你日后谨言慎行,莫要再以势压人,以假充真。”
她的话像一盆冰水,浇得慕容婉儿透心凉,也让她瞬间清醒了些。是啊,再闹下去,只会更丢人。安国公府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光了!
她狠狠地瞪了慕容晚晴一眼,那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,却不敢再发作,一把抓起桌上的簪子和镯子(假货也不想留给别人看笑话),也顾不上那群小姐妹了,抱着价值万金的锦盒,用帕子捂着脸,在丫鬟的搀扶下,哭着冲出了锦瑟阁。
那群少女面面相觑,也觉得脸上无光,纷纷低头快步离开了。
一场闹剧,就此收场。围观的人群低声议论着散去,看向慕容晚晴的目光多了几分惊奇与探究。这位道长,眼力可真毒!
掌柜亲自将慕容晚晴送到门口,连忙对慕容晚晴躬身:“让……道长受惊了。今日之事,小店定会严查,杜绝此类……不实之物。” 他差点说成“假货”,幸好及时改口。
然而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,压低声音道:“东家,您这招实在是高!既教训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,又给咱们铺子多赚了三千两!属下佩服!”
掌柜亲自将慕容晚晴送到门口,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,压低声音道:“东家,您这招实在是高!既教训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,又给咱们铺子多赚了三千两!属下佩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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