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时桦本以为就是和宋恩宇开个玩笑,此后就抛之脑后。
谁成想宋恩宇这倒霉孩子倒是当了真,回家就嚷着说秦王殿下要娶自己姐姐。
宋恩宇老爹宋兆瑞原是庆阳府的儒学教授,人品和学问都算上佳。
在庆阳府也算是德高望重之人,平日里最重名声。
不过这个老学究对于朱时桦搞得新式学堂很是不满,不仅拒绝出任老师,还差点不让儿子上学。
要不是安民军有适龄儿童必须上学的硬性规定,宋兆瑞这老学究早把自己儿子领回了家。
“逆子,你听何人说秦王要娶你姐姐?!快说!”
宋兆瑞坐在椅子上,吹胡子瞪眼,指着跪在地上的宋恩宇大怒道。
宋恩宇虽然跪在地上,但没感觉自己哪错了,硬着脖颈:“是秦王殿下亲自对我说的!”
听见儿子这么说,宋兆瑞气急:“秦王何等身份,会和你这稚童说这等事情,逆子,你想气死我吗?”
一旁宋兆瑞夫人张氏也赶紧说:“宇儿,赶紧说实话,这种事情怎么能撒谎!”
宋恩宇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坚持道:“真是秦王亲自说的,秦王是我老师,下课后对我说的,不信我带你们去当面问他。”
听见儿子这么说,张氏对丈夫道:“夫君,俗话说无风不起浪,这事情有内情啊!”
宋兆瑞瞪了一眼儿子,叹了口气:“夫人,此事是假倒是好事,我虽对秦王教授那所谓科学不敢苟同,但也知秦王仁义,不会作难我们。”
宋兆瑞意味深长继续道:“我观最近军队正在招募士兵,四处的军队也在集结,怕是战端又将再起。夫人啊,那秦王有争夺天下之心,将来就是皇帝。”
“你可知一入宫门深似海,将来恩彩嫁入皇宫,是好是坏还未可知啊!”
宋兆瑞本是要将坏处说出来,没想到自己夫人张氏越听却脸上越是精彩。
张氏眼睛里带着光,高兴道:“夫君,你是说秦王将来要做皇帝,那我们恩彩不就是皇后,你不就是国舅爷了?我们一家岂不是皇亲国戚了?”
宋恩宇怯怯纠正母亲的错误:“娘,那叫国丈,我才是国舅……”
“逆子,你给我闭嘴!”
宋兆瑞先让儿子闭嘴,什么国舅国丈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。
但见自己夫人这么兴奋,宋兆瑞一阵哑然,这等于白说了。
宋兆瑞和张氏的对话,被宋恩彩的丫鬟听到,忙跑回去告诉宋恩彩。
“小姐小姐,你要当皇后了!”
正在画画的宋恩彩一惊,手中一动,画上的菊花瓣变成了荷花瓣。
大大眼睛瞪向丫鬟:“一惊一乍胡说什么?”
由于安民军颁布了废奴令,宋恩彩的丫鬟小篮子现在算是宋家雇来的服务人员。
但小篮子不懂这些,和宋恩彩一起长大的她,和宋恩彩情同姐妹。
小篮子擦了擦汗气喘吁吁道:“真的小姐,是少爷回来说秦王殿下要娶你,老爷和夫人谈话,我才听到的,是老爷亲口说秦王要当皇帝,您将来就是皇后了!”
哐当!
宋恩彩手中的毛笔掉到了地上,脸上表情呆滞。
小篮子半天不见宋恩彩说话,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“小姐,小姐!”
宋恩彩没有说话,直接跑出了屋子,顺便提了一把糜杆笤帚。
小篮子见宋恩彩提着笤帚,心中默默为宋恩宇祈祷。
宋恩彩冲进客厅,就见弟弟跪在地上,二话不说,就冲着弟弟屁股上揍去。
嘴里喊着:“我让你胡说,我让你胡说!”
宋恩宇腾的一下子就窜了起来,看来已经非常有经验,绕着客厅就跑。
宋恩彩气急,用笤帚指着弟弟:“你给我站住!”
宋兆瑞看着互相追逐的儿女,脸色更加难看。
大怒道:“简直胡闹,你们想气死我吗?”
宋恩彩气喘吁吁委屈道:“爹,您就不管管恩宇吗,连自己姐姐都敢编排,以后我可怎么做人......”
宋兆瑞没有说话,一旁的张氏拉住女儿的手:“恩宇或许没胡说,恩彩,你以后可不能这样和弟弟胡闹了知道吗,你也是大家闺秀,将来说不定要母仪天下,这个样子可不行啊!”
宋恩彩原以为是弟弟又在胡闹,没想到自己老娘也这么说。
表情震惊嘴里喃喃道:“娘,你是说,秦王,要娶我?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要娶妻?”
朱时桦大怒,看向刘纯宪和李岩。
李岩调侃道:“殿下,莫非想要食言?既然已经亲口应其弟,如今岂可反悔啊?”
刘纯宪表情凝重道:“殿下确当纳妃以承宗祧,然而未知其家是否良善,其女品行如何。殿下先前若有此意,您应当告知老奴,容老奴细细访查。如今这般骤然提及,恐有不妥啊。”
朱时桦怒道:“承个屁,就是和小屁孩的玩笑,还查访,我连人都没见过啊,名字还是从小屁孩嘴里听说,你们在胡说什么!”
刘纯宪脸上带着焦虑,皱眉道:“殿下,非是老奴多言,此事已传遍庆阳府,军中和百姓多有谈及,殿下若是反悔,恐损清誉啊。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