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问秦王殿下,为何想要娶我?”
宋恩彩用无辜而又好奇的目光看着朱时桦,开门见山直接问道。
一旁本来侍候的刘纯宪大怒:“放肆,怎可在秦王面前无礼!”
宋恩彩瞥了一眼刘纯宪,选择了无视。
和宋恩彩同时而来的小篮子,本来就怯懦,被刘纯宪尖利的声音吓得差点一个趔趄,赶紧躲到宋恩彩身后。
“刘伴伴你先下去吧,我和宋姑娘单独说会话。”
朱时桦摆了摆手,示意刘纯宪先退下。
“这...老奴告退...”
刘纯宪瞪了一眼宋恩彩,从房中退了出去。
朱时桦上下打量着宋恩彩,眼前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孩,大眼睛忽闪忽闪,皮肤非常好,不像是西北姑娘,反倒有些江南水乡女子的影子。
就是这么外表柔弱的女子,做的事情和说的话,在这个时代堪称彪悍。
面对这样一个具有独立思维的女孩,朱时桦还真有些不知所措。
宋恩彩毫无畏惧,瞪着眼睛和朱时桦对视。
朱时桦老脸一红,有些尴尬:“这,我能说是个误会吗?”
宋恩彩对这个回答很不满,略带讽刺道:“您贵为秦王殿下,怎能开如此玩笑,您是万金之躯一言九鼎,何曾考虑过我等女子之名节?”
朱时桦心中暗道,要不是你那倒霉弟弟,我能中招吗。
好在宋恩彩长得漂亮,这要是一脸大麻子可怎么办。
面对这么一个牙尖嘴利,问题刁钻,而且还不畏惧自己身份的女孩,朱时桦一时不知如何作答。
把心一横索性耍起了无赖:“事已至此,你说怎么办?”
“呜呜呜!”
没想到宋恩彩掩面哭了起来,朱时桦慌了神,这怎么还哭了起来。
宋恩彩一边哽咽,一边说道:“你是男子,可以三妻四妾,就算碍于情面娶了我,大不了之后再娶就是,可现在传的沸沸扬扬,人尽皆知,你要我如何做人。”
“张姐姐去年嫁人,入了洞房才知,夫君乃是跛子。我也未见过你,你要是长得丑陋粗鄙不堪,那我也不活了......”
听了这话,朱时桦差点一个趔趄,这姑娘怎么想的和自己一样。
包办婚姻害死人啊!
小篮子拿着手帕帮宋恩彩擦着眼泪,心里很是心疼,张姐姐的遭遇她也知道,小篮子很是同情张姐姐。
小篮子偷偷看了看眼前的秦王殿下,外表俊朗,身材挺拔,完全能配得上小姐。
小篮子年龄小,还不知道除了长相,婚配也要看身份。
她这所谓朱时桦配得上宋恩彩的想法,要是被外人知晓,只会被笑掉大牙。
朱时桦无奈的看着哭泣的宋恩彩,坐也不是站也不是。
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,这次带来的货物里,有做工很精美的发卡,是朱时桦准备用来忽悠江南土豪们的东西。
忙从宝印里选出几件非常漂亮的发卡,向偷偷看自己的小篮子招招手。
小篮子看朱时桦在向自己招手,疑惑而又害怕的指了指自己。
朱时桦点了点头,将手中的发卡晃了晃。
又指指宋恩彩,意思让小篮子送给朱时桦。
这批发卡上镶嵌着人工钻石,散发着迷人的熠熠光辉,小篮子顿时被迷住了。
壮着胆子,走到朱时桦跟前,轻轻接过。
精美的首饰和宝石,永远最能迷住女孩子,小篮子今年十六岁,正是最为青春年少之时,最是喜爱这些东西。
“小姐,小姐,你看这是什么?”
小篮子顾不得哭泣的宋恩彩,将发卡举到宋恩彩眼前,晃动着。
其实宋恩彩早就不哭了,在朱时桦掏出发卡的时候,她就已经注意到。
现在,正好借着小篮子喊自己,将衣袖从眼睛上挪开。
“我才不要他的东西......”
宋恩彩嘴上说不要,身体却很诚实,拿起其中最为精美的发卡,反复观看。
“小姐,小姐,我帮你戴上。”
女孩子对饰品总是无师自通,两个女孩子已经将一旁的朱时桦遗忘,相互给对方头发上戴发卡。
朱时桦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,这样才对嘛,老哭哭啼啼干嘛。
趁两人不注意,又从宝印里拿出了各种化妆品和香水,口红。
这些货都不算高级,但用来忽悠江南的土包子们算是够用了。
如今没了清军威胁,江南想必还沉迷在歌舞升平之中。
朱时桦准备用这些廉价产品,充作奢侈品,来掏江南豪商士绅的钱包。
不过江南土豪们先没忽悠到,倒是把可能的未来老婆忽悠了。
朱时桦哑然失笑道:“别看了,这里还有,都送给你们。”
宋恩彩和小篮子这才回味过来,这里还有个人,还是个男人。
宋恩彩倒是不怕,小篮子忙站到了小姐身后。
朱时桦举着一根口红,稍微一转,在自己嘴唇上比划了一眼。
笑道:“这个叫口红,也可能叫唇彩,反正我也弄不懂,都是你们女人所用的东西,都送给你们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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