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恭迎殿下!”
朱时桦双脚刚落地,还未彻底适应,耳边就响起刘纯宪那具有极高辨识度的声音。
对于每次穿越回来,最先遇到老太监刘纯宪这件诡异之事。
朱时桦都怀疑宝印和刘纯宪是不是已经绑定,怎么每次都会遇见忠心的刘伴伴。
“嗯,回来了,刘伴伴,你去将李政使和李营长叫过来,我有要事相商”
朱时桦靠着台子坐下,忍住穿越带来的不适,随便这边也就过去三天,他急切的想知道这边的形势。
“殿下,您刚回到凡间,本应休息,不过有件事情,老奴不知该不该对您说。”
朱时桦这才发现,刘纯宪脸上好像有几分焦虑,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。
“何事,你且说来!”
朱时桦揉了揉山根,宝印是升级了,但穿越的眩晕感,一点没有减少。
刘纯宪看着一脸疲倦的朱时桦,又犹豫片刻,心中计较,权衡利弊。
朱时桦闭着眼睛,等了半天不见刘纯宪回话,睁开眼睛,瞪着欲言又止的刘纯宪。
“有事快说,怎么婆婆妈妈的!”
刘纯宪听见朱时桦声音中带有几分不耐,一着急差点跪下,不过又想起了朱时桦的“废跪令”,急忙换为躬身。
用余光偷偷瞄了瞄朱时桦:“老奴担心您的身体......”
“我没事,何事你赶紧说,废话不要太多,耽误了要事,你如何担待?”
这下朱时桦真怒了,本来因为穿越身体就很不适,又让这老太监搞得心情有些烦躁。
刘纯宪吓了一个激灵,身子躬的更低:“殿下,闯贼大将李过带着大军围了城,李营长带兵正在戒备,李政使独自去了闯贼大营之中......”
李过来了?!
朱时桦瞬间清醒不少,这还真是天大的一个消息,这老太监还真差点耽误大事。
朱时桦恶狠狠瞪了刘纯宪两眼:“你知道不知道,你差点误了大事,以后再和你算账。”
刘纯宪吓得两股颤颤,头都不敢抬,斑白的头发都跟着在抖动。
朱时桦赶紧拿出对讲机,联系李连询问情况。
“李营长,李营长,我是朱...辅钰,什么情况速速报来。”
长时间不用这个名字,朱时桦差点忘了。
很快对讲机就传来李连洲的声音:“卑职见过殿下,禀殿下,延绥一线的闯军被满清阿济格击败,闯将高一功和李过各带一路人马难逃,昨夜,李过带着万余人到了环县,欲强闯进城,被我军击退,围了县城,扬言进攻。”
朱时桦皱眉,李过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猛将。
虽然自己打败了更加出名的鳌拜,但那不过是仗着火器之威外加地利偷袭得手。
而且鳌拜只带了几百人,现在面对李过一万人,真还不敢说是否能顶得住。
李过手下可都是闯军老营精锐!
据刘纯宪所报,李岩又独自去了闯营,朱时桦心中有些担心。
李岩可是前闯军军师,和李过交情颇深。
一旦....
朱时桦甩了甩头又接着询问李连洲情况:“李营长,李政使独自去了闯营,所为何事?”
朱时桦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,实在怕听到最不好的消息。
时间很短,李连洲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:“禀殿下,李政使曾对属下立誓,愿凭三寸不烂之舌,劝降李过......”
没有听见最坏的消息,朱时桦长出了一口气,不过他又担心起李岩安危,也对李岩劝降不抱什么希望。
李过乃是李自成之侄,对李自成忠心耿耿。
如今闯军虽然败退北方,但军力还在,且李自成还活着,李过怎么可能投降。
李岩未免太过书生意气了,朱时桦摇摇头。
看来自己得去趟城头了,身为安民义营的核心,怎么说也要去看看情况。
朱时桦尝试着站起来,不过腿上如同灌铅,挪动不了。
抬头看了看刘纯宪,老太监如同寒风的蒿草,浑身颤抖,颇为可怜。
朱时桦心中不忍,气也消了大半。
又好气又好笑沉声道:“愣着作甚,还不来扶我,带我去见李营长。”
刘纯宪如蒙大赦,赶紧跑过来扶着朱时桦。
说话间,李绥丹也听到了动静,看见朱时桦回来,正欲请安。
不料却听见朱时桦率先发话:“不必多礼了,过来和刘伴伴一起扶我,去城头找李营长。”
李绥丹这才发现,朱时桦脸色有些苍白。
这种情况李绥丹知道,每次殿下从天上回来就是如此模样。
李绥丹也不废话,赶紧过来扶住朱时桦的左边身子。
三个人就这么搀扶着往城头走去,形象非常怪异。
到了街道上,朱时桦发现除了房屋街道依旧破败以外,好像没有一个百姓。
朱时桦一边走一边看,李绥丹作为朱时桦的警卫连长,对朱时桦一举一动很了解,顿时就明白了朱时桦的疑惑。
扶着朱时桦,轻声道:“殿下,李营长已经将全城百姓都征调上了城头,防备闯贼攻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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