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之见状,对父亲道:“父亲,咱们坐这个去医馆,省些力气,也能少受些风寒。”
说着便招手叫停三轮车,车夫麻利地放下车帘。
笑着问道:“三位客官去哪?长安城里的医馆、客栈我都熟,保准走最快的路。”
王夫之扶王朝聘坐稳,自己与兄长坐在外侧。
问道:“师傅,这三轮车看着轻便,一天能挣多少?比赶马车强吗?”
车夫脚下蹬得轻快,车辙平稳:“强多了!这车不用喂料,省了马料钱,还不挑路,水泥路、土路都能走。”
“我以前赶马车,天不亮就得起来喂马、刷马,一天下来也挣不了几个钱。”
“自打秦王殿下办了车行,让我们成为三轮车夫,多跑几趟,一月下来能挣个几十块,家里妻儿都能顿顿吃上白面。”
“娃儿上学也不要钱,学堂里也管饭,这都是托秦王殿下的福啊,额们这些老百姓谁要不念秦王的好,那是亏他先人!”
王介之看着车轮上黑色的橡胶胎,好奇道:“这车轮看着软乎乎的,拉着不费劲吗?”
“一点不费劲!”
车夫指了指车胎笑道:“听车行的管事说,这是橡胶轮,比木头轮软,走起来稳当,还不震得慌,就是有时候容易漏气,不过有专门修车的人,倒是不担心!”
王夫之问道:“这位大哥,长安坐车的人多吗?”
三轮车夫笑道:“多,怎么不多,长安城里的人越来越多,老人、妇人出门都爱坐,连官府里的小吏办事,有时候也坐这个,说比轿子快,还便宜。”
“现在坐轿子的人都少了,据说秦王殿下就非常不喜欢坐轿,听王府的人说,秦王殿下宁可走路也不愿坐轿!”
王朝聘靠在车座上,感受着平稳的行驶。
偶尔咳嗽两声,轻声道:“比江南的马车稳当多了,还没那么大动静,真是好物件。”
车夫接话道:“老人家您说对了!秦王殿下还说,等过些日子,要造更多三轮车,让城外的村镇也能用上,到时候乡下百姓出门也方便。”
说话间,三轮车已到医馆附近。
王夫之拿出铜钱准备付钱,不过看车夫表情似乎不太满意。
王夫之以为车钱给少了,又掏了几个铜板。
没想到车夫摆摆手道:“客官,您想错了,我不是嫌车费少,而是我们秦藩已经禁止铜钱流通,改用纸币和硬币了,您给我铜钱,我还得去银行兑换。”
王夫之一愣,尴尬地笑了笑。
自己一时忘了,报纸上早就说过,他竟然给忘了。
他这才想起来,自打进入秦藩之后,为何自己付钱时,使用铜钱和碎银会被人多看几眼。
他现在才明白人家真正含义,这是嫌弃铜钱和碎银麻烦。
这年头还真是怪事多,铜钱和碎银竟然也被人嫌弃起来。
车夫见王夫之苦笑,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儿。
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,外地人第一次来长安,十有**会遇到尴尬之事。
他指了指远处一个店铺道:“客官,看见了吧,那就是银行网点,你们可以在那里兑换纸币和硬币!”
“这位大哥,承你相告,多谢了!
王夫之拱手向车夫致谢,车夫抱拳回礼。
车夫蹬着车边走边叮嘱道:“客官要是看完病想回客栈,喊一声就有三轮车,比找马车方便多了!”
走进医馆,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扑面而来。
馆内收拾得干净整洁,药材按种类分装在木盒里,贴着手写的标签。
奇怪的是,前面有个巨大的玻璃柜台,里面放着各种纸盒子,花花绿绿不像是草药。
一名穿白色大褂戴口罩的郎中,正拿着一个奇怪的金属物件,一头贴在病人胸口,另一头放在耳边,好像在听着什么。
见父子三人进来,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女子走到他们身边。
微笑道:“三位可是来看病?周大夫正在给这位老人家听诊,您几位先坐下来歇歇!”
王夫之道:“劳烦这位女郎中,家父身患肺虚久咳,还有心悸的毛病,江南名医都束手无策,听闻秦藩有新药,特意来求医!”
女子忙道:“这位先生,我不是郎中,只是护士,您先等等,等一会周大夫就给您父亲瞧病!”
王夫之父子三人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医馆,他们发现这医馆远比寻常医馆大。
而且不止有一位郎中,拿着听诊器的就有好几位,穿着白大褂的女子也不少。
“噢,护士,您轻点啊,疼死了!”
“这么大一个男人还怕这点疼,还不如三岁娃儿,忍着!”
突然一阵争吵声传来,王夫之父子三人好奇的探头查看着。
方才说话自称护士的女子出言解释道:“三位是外地人吧,这是治病打针,有病人第一次打针就会害怕,一会就没事儿。”
打针?
又是一个没听说过的名词,王夫之兄弟父子三人六双眼睛,出奇一致的露出了迷茫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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