割地之事,就算给堵胤锡三人天大的胆子,他们也不敢答应。
就算割地给同属大明的秦藩,他们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。
他们如果答应割地之事,至此就会声名狼藉。
不仅是在江南,而且在全天下眼中,他们的名声绝对马上变得比马士英和阮大铖还差。
大明就是如此,你能败能丢但你站着死也会被人看得起。
如果卑躬屈膝,直接投降,那只会被世人所唾弃。
瓦剌留学生跪着生,甚至后来通过夺门之变再次坐上了龙椅。
可有明一代,他的名声绝对属于最差的皇帝。
就连挂了歪脖子树的崇祯,给他谥号之时,有人也称烈。
堵胤锡沉声道:“秦王殿下,恕下臣冒昧无礼,殿下方才所言割地之事,断无可行之理。我大明自开国以来,历二百七十余载,从未有割地赔款之先例!”
“此乃国之底线,社稷之尊严,还望殿下垂察明知,收回成命!”
朱时桦眯着眼睛道:“本王也是大明宗藩,高皇帝苗裔,给本王割地也不行吗?”
瞿式耜身子略弯,倒是态度坚决:“秦王殿下,就算是您,也断无可能!”
何腾蛟也道:“秦王殿下,如若必要割地,臣以为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,下臣等唯有告辞,严阵以待,以御秦王殿下!”
说到这里,堵胤锡、瞿式耜和何腾蛟三人都将头略微抬了起来,眼神炯炯地看着朱时桦。
朱时桦一阵感慨,为大明还有这些据理力争,维护大明尊严的忠臣,感到无比庆幸。
得到长江口的方法有无数种,没必要为难堵胤锡这三人。
朱时桦笑了笑道:“三位先生,不必恼怒,本王方才说了,此事可以暂时搁置,以后我们再说!”
他看着顾炎武道:“顾相,方才我们和堵先生三人所谈之要领,麻烦先生和堵先生三人再次沟通一下,形成文书,传于金陵,让弘光帝定夺吧!”
“眼下我们要处理满清,此事不能耽搁,尽快确定下来,好让我等再无后顾之忧!”
顾炎武道:“臣领命,这就去办!”
堵胤锡三人心中松了一口气,秦王没有在割地之事上继续下去,不然他们还真不好办。
他们以为刚才谈判之事,怎么也得等他们回去之后商议。
这一来一去,没有一两个月确定不下来。
满清之事就在眼前,秦王殿下未免太过着急。
不过朱时桦哪能等得了这么长时间,却听他道:“顾相,如果可以三日之内便确定下来吧!”
顾炎武眼光扫了一眼堵胤锡三人,道:“臣这边没有问题,关键就看堵先生三人与金陵之态度!”
瞿式耜疑惑道:“秦王殿下、顾相,金陵距离燕京两千余里,纵使八百里加急,也绝无可能三日之内将消息传递。”
殿下,这未免有点太过急切,纵然下臣与我主有心应承,然金陵路遥,讯息传递难及,还望殿下明察,稍延时日。!”
堵胤锡和何腾蛟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朱时桦,秦王殿下不像是昏聩之人啊,怎么能说出这么不合常识的话。
朱时桦和顾炎武相互看了看,淡淡一笑。
顾炎武道:“三位先生不知,我秦藩有千里传音之物,金陵燕京几千余里,也是旦夕之间,此事三位先生不用担心!”
“三位先生倘若不介意,也可将诸位之意通过我等之手传与金陵,我秦藩自有办法将三位先生之建议,面呈你主!”
什么?!
传言秦王有神术,秦藩有千里传音的神物。
堵胤锡三人原以为都是世人以讹传讹,附会牵强之说,哪成想还真有。
堵胤锡不可置信地看着顾炎武,震惊道:“顾相,秦藩真有千里传音之物?您不会是耍笑我等吧!”
顾炎武是个老死板,轻易不开玩笑。
看着堵胤锡道:“堵先生也曾听说过本相之名,本相是随意耍笑旁人之人吗?”
这?!
顾炎武的脾气秉性,堵胤锡自然有所耳闻。
不过,千里传音,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。
朱时桦知道他们不相信,要让他们相信,只能用事实来证明。
他笑道:“三位先生,我们进屋,本王给你们看看什么叫千里传音!”
说完话,也不看堵胤锡三人表情,背着手笑呵呵往内院走去。
顾炎武没说话,跟着朱时桦往去。
堵胤锡三人有些茫然,愣愣地杵在原地。
姜曰广和他们是老相识,笑道:“三位学士,你们孤陋寡闻喽,秦王的神奇之物太多了,千里传音并不算什么,走吧,老夫带你们去看看!”
高宏图也捋着胡须道:“三位,老夫我可是体验过飞天绝技之人,以三位对老夫的认识,老夫会骗人吗?”
高宏图对自己曾经的空中飞人之事,一直念念不忘,总想再体验一次。
飞天?
这又是什么神术。
堵胤锡三人已经麻木,今日听说的超出他们理解范围之事已经太多,也不在乎这一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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