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曰广努力的想要跟上节奏,奈何李岩他们说的内容实在新颖,有些名词老爷子听都没听过,何谈理解。
不过,李岩下面讲的内容,老爷子倒是有所理解。
只听李岩继续道:“殿下一直强调百年大计,教育为本,教育大计,教师为本!”
“我朝之前高皇帝虽定下官学体制,然从神宗熹宗之后,渐已荒废。民间多以私塾为主,聘请老师教授。”
“此等境况下,贫者甚至无力缴纳束修,大量百姓孩童多失学无教。”
“长此以往,贫者愈贫,遂成恶性循环,民间文盲越来越多!”
“江南殷富之地,尚有余力育学,北方尤其是西北,民间识字者十不足一。此乃滞我大明国运、碍我社稷发展之最大弊障!”
李岩话还没讲完,只听姜曰广赞道:“妙也,百年大计,教育为本,教育大计,教师为本,实乃至理名言,令人振聋发聩!”
姜曰广对此也是颇为了解,他在位之时,鉴于官学荒废,对此痛心疾首,没少上书纳谏。
但那时国家内患外忧不断,哪有精力管理官学。
眼见教育愈来愈差,自己却又无能为力。
姜曰广经常夜不能寐,经常和友人扼腕叹息。
姜曰广感慨道:“老夫于江南时,常听人传言秦藩离经叛道,不尊先圣,不授儒学,现在看来实为一派胡言!”
见姜曰广这么说,众人会心一笑。
史可法看了看老友笑道:“姜阁老,外人非议而已,不值一提,您多了解一些我秦藩之政,就会知晓,殿下最重教育!”
姜曰广微微一笑,轻抚胡须。
不动声色道:“老夫听闻秦藩推行新学,又要成立什么儒学研究院,命你等研究新儒学,可有此事?”
史可法眉头一皱,心中顿生疑窦。
姜曰广也算大儒,难道他要当场诘责?
“姜阁老,事情是......”
史可法就要劝阻姜曰广,却没想到姜曰广伸手相拦。
“唉,宪之不必担心,老夫非是故意为难!”
老爷子轻笑道:“大明社稷倾颓,致有甲申国难。若非秦王力挽狂澜,北境早已沦于建奴铁蹄之下!”
“然金陵朝堂,苟安一隅,不思北伐复土,反陷党争内斗,朝纲紊乱;民间亦耽于逸乐,靡靡之音充斥市井!”
“儒学自前宋以来,尤重理学。及我朝,更裂为诸派,党同伐异,弃实学而不重,专务于文辞典籍之钻研,于国事何益!”
姜曰广喟然长叹,曰:“以老夫之见,此儒学之弊,今日非改不可啊!”
“你们要研究新儒学,老夫觉得大有可为,实为一件利国利民之盛事,好事!”
“你们不要以为老夫年迈昏聩,老夫绝非那般泥古不化之腐儒。你们只管依计行事,放手去做便是!”
听见姜曰广这么说,众人都笑出了声。
朱时桦笑道:“姜阁老这么说,让我信心倍增啊,您是饱学鸿儒,又是五朝元老,改造儒学,让其重新发挥光辉,为民造福,助我大明复兴,还需您老出一把力啊!”
姜曰广笑着道:“只要殿下不弃老夫这副残躯、认其尚有微薄之用,老夫自会倾尽全力,辅佐新儒学确立于世!”
朱时桦赶紧接上话:“姜阁老这样的前辈,请都请不来,我怎么会嫌弃,若是不用姜阁老这样的鸿儒,那岂不是暴殄天物!”
姜曰广道:“秦王殿下不弃老夫这副老骨,肯予垂青,姜某感激涕零。老夫亦非冥顽不识时务之辈,自当竭尽绵薄之力,以报殿下知遇之恩!”
姜曰广有些感慨,金陵朝堂弃他如敝履,秦王却说他是天物。
人与人之间,为何差距如此之大。
弘光帝但凡有秦王一丝气度,金陵朝堂也不至于如此昏暗不明。
姜曰广态度已经明确,朱时桦很是高兴。
他心里真要谢谢金陵那位亲戚,这样的五朝老臣弃之不用,倒是便宜了自己。
李岩和史可法更是兴奋,秦藩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年轻,根基不稳。
有姜曰广这样名望深厚的老臣压阵,秦藩未来的路会走的越来越稳重。
李岩笑道:“姜阁老老成持重,在民间威望很高,我秦藩犹如如虎添翼啊!”
姜曰广摆摆手道:“老夫老喽,未来属于你们年轻人,中兴大明还需你们多多出力啊!”
“因为老夫之言,废了很多时间,李相还是继续未来施政之法吧!”
姜曰广这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,既然决定要为秦藩效力,迫不及待地想要多听听秦藩的政策和规划。
李岩看了看史可法和朱时桦,笑道:“姜阁老老当益壮,那好,我继续讲吧!”
“按照政务院规划,将全力推进国立师范大学堂、大明儒学研究院两所师范院校建设进度,一期建成之后,每年可培养教师三千余名,将极大疏解教师不足问题!”
“五年之后,每省都将建成一所师范大学堂,用以培养教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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