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刘有些尴尬,不知道还要不要走。
目光不断望向朱时桦,想要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。
朱时桦只是对秦先生感兴趣,但也不是就要和他做交易。
秦先生将蔡老头赶走那是他的事情,和自己走不走是两码事情。
看了两眼秦先生,继续抱着盒子直接往外走。
严闻仁有些着急,想要去追朱时桦,奈何正主不是他,而是这位秦先生。
秦先生默默注视着朱时桦,发现这个年轻人身上有股和自己非常类似的气势。
就在朱时桦快要走出去之际,秦先生终于开口。
“这位朱小哥,能否卖秦某一个面子,先不要走可好?”
朱时桦停下来转过身冷静的看着秦先生,不自觉拿出了秦王的气势。
“秦先生,朱某虽然年轻,但也是个讲究的人,不是谁就可随意质疑!”
见朱时桦这么说,严闻仁有些担心,赶紧望向秦先生。
秦先生沉默片刻,哈哈大笑起来。
随即说道:“好,很不错的年轻人,很多年都没有年轻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,朱先生,你很不错,有点我年轻时候的气势!”
说罢秦先生从二楼走下来,径直走到朱时桦跟前,直接伸出了手。
严闻仁和其他在场之人瞪大了眼睛,秦先生很多年都没主动和人握手。
今日这年轻人有何魔力,能让秦先生主动迎接。
几人纷纷收起了轻视之感,将目光聚焦到两人身上。
朱时桦将盒子交给一旁的大刘,伸出手和秦先生握手。
秦先生笑道:“自我介绍下,在下秦述中,添为这会所之主!”
朱时桦回道:“在下朱时桦,在国外随便做些买卖!”
两人松开手,朱时桦不卑不亢的站着,面对秦述中锐利的目光也不躲闪。
秦述中很疑惑,眼前这年轻人身上这股不属于自己的气势,到底从何而来。
而且秦述中似乎嗅到了淡淡杀气,这股杀气一般人根本不会具备。
只有真正杀过人的人,才会有这种气势。
明明看似很普通,背景他也查过,就是东非开小超市的年轻人。
秦述中叼着烟斗轻声道:“朱先生,冒昧的问一下,你是不是当过兵,亲自杀过人?”
这还真是冒昧,朱时桦被问的一愣。
不过也没必要隐瞒,朱时桦点了点头道:“秦先生也杀过吧,不然怎会感觉到?”
秦述中脸上带着回忆:“78年,参军在那边上过战场,我好奇你是在哪当的!”
朱时桦笑了笑:“东非给酋长做事......”
秦述中一惊:“你是雇佣军?”
朱时桦摇摇头:“给酋长当军师!”
秦述中一愣随即大笑:“好,好年轻人有闯头,你们现在小年轻不得了哦,我听说有个小子带着军阀都快统一国家了,只不过被抓了,好,都是我华夏好男儿!”
朱时桦有些尴尬,他不是给酋长当军师,而是他自己就是酋长。
秦述中看了看大刘怀里的盒子:“朱老弟,卖我个面子,不走了吧,听说你有董其昌的字画?让秦某人开开眼可以吗?”
人家给了台阶下,朱时桦要是再走,那就是不识趣。
朱时桦笑了下:“秦先生给我面子,我当然得让秦先生得偿所愿,不然岂不是不识抬举!”
秦述中哈哈大笑:“好,那就请吧!”
朱时桦和大刘又回到书桌前,重新将董其昌的《林壑高逸图》打开。
严闻仁将手套和放大镜交给秦述中,站在一旁等秦述中查看。
大刘有些紧张,生怕是出什么差错。
忙问朱时桦:“小朱,没问题吧?”
朱时桦喝着茶,压根没有关注。
借江南那帮子豪商几个胆子,也不敢给秦王送假货。
轻声道:“刘哥,你就安心看着吧!”
见朱时桦这么说,大刘稍稍安心。
这幅字画六尺整张,非常大。
秦述中足足看了半个小时,没有放过哪怕一个细节。
用墨、纸张、笔画、落款、印章,装裱纷纷查验,最后终于断定这是货真价实的董其昌真迹。
而且从未在市面上流通,也不知道朱时桦从哪搞到手。
面对董其昌的真迹,秦述中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情绪。
秦述中看画之时,助手已经将药端着,随时给老帅哥喝。
喝了药秦述中才说道:“老了老了还能有幸看到董其昌未露面的真迹,秦某三生有幸啊!”
秦述中将手套和放大镜交给严闻仁,慢慢走到朱时桦这边。
严闻仁等人仿佛得到了圣旨,扑到了书桌前。
秦述中是顶级收藏家和鉴定家,他说是真的,那必然是真。
面对董其昌的巨幅作品,这些人犹如饕餮,疯狂追捧。
秦述中看着喝着茶,一脸风轻云淡的朱时桦。
这幅字画价值最少几个亿,朱时桦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。
秦述中疑惑道:“朱老弟,你好像并不关心这件作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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