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闻仁选择的地方在一处不起眼的弄堂,从外表来看平平无奇。
里面却内藏乾坤,从院门进来,是一个江南风格的庭院。
魔都这样寸土寸金之地,还有这么大的庭院,这主人身份也不一般。
朱时桦这才知道严闻仁为何要派人接他,这私人会所外人压根进不来。
外面接待之人穿着一件唐装,大概有五六十岁,很是客气。
走过长廊,过了一座小桥,才到了会所的大厅。
大厅是一座三层小洋楼,很有魔都风格。
一层看似是会客厅,外墙都是玻璃。
通过玻璃,发现大厅里面人还不少,至少有六七位,其中就有严闻仁和大刘。
大刘换了身行头,西装革履,很像那么回事儿。
隔着玻璃给朱时桦打招呼,笑眯眯的看来和这些人相处的不错。
朱时桦一身休闲装,还留着马尾辫蓄着胡须,其他人都带着审视的眼光。
严闻仁倒是很客气,亲自迎接朱时桦。
“朱老弟啊,好久不见,越来越帅气了啊!”
严闻仁嘴上寒暄,眼睛却盯着朱时桦夹在腋下的盒子。
朱时桦手中的大长盒子,这是专门提前购买用来装字画所用。
严闻仁喜上眉梢,金丝眼镜都有些抖动。
朱时桦注意到了严闻仁的表情,笑了笑道:“严先生也是风采依旧啊!”
朱时桦故意将盒子抱在身前,生怕严闻仁这个老狐狸看不见。
严闻仁再也忍耐不住,指着盒子道:“朱老弟,这就是你这次要出手的东西?”
朱时桦看了一眼盒子,笑着道:“对,严先生咱们进去说?”
严闻仁意识到不妥之处马上道歉:“对对,进去说,你看看我,怠慢之处,还请朱老弟包涵啊,请,请!”
朱时桦也不在意,跨步迈进了大厅。
大厅非常之大,装修的古色古香,家具都是一水的黄花梨,可见主人也是个喜爱收藏的之人。
自打朱时桦出现,大厅内的众人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动过。
大刘向朱时桦招了招手,一脸的笑意。
严闻仁笑着介绍:“诸位,这就是我向你们提到的朱时桦朱老弟,前几次那几件好玩意可都是从他手里得来,今天谁想要好东西,可要抓紧了啊!”
朱时桦点了点头示意,严闻仁做了请的手势:“朱老弟,来来来,这边请坐,江管家,看茶!”
朱时桦不想浪费时间,对严闻仁道:“严先生,我真的有事,咱们还是谈正经事如何?”
严闻仁大喜,眼神盯着朱时桦抱着的盒子:“那最好不过了,朱老弟这次又带了什么好东西,我都有些迫不及待。”
严闻仁比朱时桦还着急,今日他请来的可都是收藏大家。
严闻仁在他们面前已经夸下了海口,说朱时桦出手必是精品。
他急切想要在老朋友们面前证明自己,大家都是同一个段位的收藏家,暗自也在较劲。
在这些人面前要是能出风头,严闻仁能在圈内风光很长时间。
大厅内正好有个古朴的书桌,上面摆着笔墨纸砚和一方印章。
看来主人不是自己作画,就是在此欣赏字画。
朱时桦给大刘招了招手,大刘很默契的走到朱时桦跟前。
大刘帮着朱时桦将一个卷轴打开,卷轴很长。
众人再也坐不住,纷纷围在卷轴前。
朱时桦看着严闻仁:“严先生,这是第一幅,董其昌《林壑高逸》图!”
严闻仁激动的扶了扶眼镜,掏出手套,拿着放大镜就凑了上去。
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却响起:“年轻人也不怕说大话,闪了舌头,董香光之作已经很多年没有流出,你一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一出手就是他的作品,怕不是来唬我们的吧!”
朱时桦冷冷看去,发现是个梳着背头,一身唐装的五十几岁之人。
这老头连画都没看过,单凭自己年龄就断定画作有假,莫不是有病?
朱时桦是年轻,但也是大明秦王。
朱时桦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被质疑,顿时气势一变,将那股秦王睥睨天下的气势展示出来。
默默瞪了一眼那老头,那老头一个激灵,彷佛看到了一头猛兽。
这股气势他只在手握重权身居高位的人身上看到过,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年轻人身上。
全场气氛顿时一冷,严闻仁刚要去看画作,被这老头打断。
只能悻悻转回头道:“老蔡,你看都没看,怎么断定是假的?我从朱老弟手里得来那么多东西,难道是假的?你当我是好骗是不是?”
这蔡老头刚才被朱时桦气势惊到,流下了冷汗,忙用手巾擦着。
现在又被严闻仁当众回怼,有些狼狈。
但嘴上却不饶人鼓足勇气回瞪回去:“哼,终日打雁还有被雁啄的时候,谁知道你老花眼没有!”
严闻仁也被气到,有些后悔今日叫这个倔老头。
朱时桦看着严闻仁:“严先生,你我也算是老交情,如果下次再有这样不知所谓的人出现,我感觉咱们还是别交易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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