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末的风裹着最后一丝暑气,从敞开的阳台门溜进客厅。张佳乐盘腿坐在地毯上,膝头摊着那本厚实的“星尘成长日记”,指尖捻着海边带回的螺旋贝壳——米白色的壳面带着浅褐色的斑纹,像被海浪吻过的指纹,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星尘蹲在她脚边,银灰色的尾巴尖一下下点着地板,琥珀色眼睛紧盯着贝壳,仿佛在研究这“来自大海的小石头”究竟有什么魔力。
“林老师快来看!”张佳乐突然拍了下大腿,举起贝壳对着阳光,“星尘把它当宝贝呢,晚上睡觉都要叼着!”
林冰从厨房端着切好的西瓜走出来,围裙上沾着几点面粉——她下午尝试烤了星尘形状的饼干,虽然烤焦了边角,但星尘还是啃得津津有味。她俯身看向贝壳,果然在壳内侧发现几道浅浅的牙印,是星尘磨牙时留下的。“它喜欢有纹理的东西,”林冰把西瓜放在茶几上,用纸巾擦了擦手,“就像之前收集玻璃珠和瓶盖。”
张佳乐翻到日记本最新一页,上面贴着海边拍的照片:星尘蹲在沙滩上刨沙子,银灰色毛发沾着细碎金粉;她举着扇贝逗星尘,后者却叼着小螺旋贝壳跑开;林冰站在栈桥边,海风吹起她的长发,肩上搭着星尘的橘色救生衣。她用彩色铅笔在照片旁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贝壳,旁边写着:“星尘的‘夏日限定宝藏’,编号001。”
“我们给贝壳办个‘展览’吧!”张佳乐突然坐直身子,眼睛亮得像星尘收藏的玻璃珠,“就像上次它的‘夏日收藏’竹筐,这次用贝壳当主角!”
林冰看着她兴奋的样子,嘴角扬起笑意:“好,需要我做什么?”
“你负责设计‘展厅’,我负责收集‘展品’!”张佳乐立刻爬起来,从书架底层翻出个硬纸板箱,“这个是上次搬家时用来装琴谱的,洗干净就能当展架!”她又翻出彩笔、胶水、剪刀,甚至找出那卷银灰色毛线——就是当初织星尘生日帽剩下的线头。
星尘被这阵仗吓了一跳,跳上沙发背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忙碌。张佳乐拿着硬纸板比划:“展架要分三层,第一层放星尘最喜欢的贝壳,第二层放海边捡的其他小玩意儿,第三层…嗯…放我们的‘贝壳故事’照片!”
林冰接过她手里的彩笔,在纸板上画了几个简单的格子:“这样分类清楚些。‘展品’我来收集,你去把星尘的‘宝藏箱’拿来。”
星尘的“宝藏箱”是那个旧铁盒,此刻正躺在木盒小窝里。张佳乐跑过去打开,里面除了玻璃珠、吸管、钥匙扣,果然多了几样新东西:半片彩色螺壳(粉蓝相间,像被揉碎的天空)、一颗圆润的鹅卵石(表面光滑,带着海水的咸味)、还有片干枯的海带(星尘叼回来的,说是“大海的头发”)。
“它还真是个小探险家。”林冰拿起海带,轻轻抖掉上面的沙粒,“这片海带是上次赶海时掉在沙滩上的,它居然捡回来了。”
张佳乐把“展品”一件件摆在硬纸板展架上,星尘却突然跳下来,用爪子拨弄展架边缘的彩纸。张佳乐赶紧按住它:“别闹!这是给贝壳的‘家’,弄坏了它会伤心的!”星尘歪着脑袋看她,喉咙里发出“喵呜”声,仿佛在辩解“我只是想帮忙”。
“它想参与。”林冰看出星尘的心思,从抽屉里拿出个小镊子,“你来负责把贝壳摆整齐,好吗?”
星尘立刻凑过去,用爪子尖(小心避开镊子)拨弄贝壳,把螺旋贝壳放在展架左上角,螺壳放在右上角,鹅卵石摆在中间。张佳乐看着它一本正经的样子,忍不住笑出声:“林老师,你看它像不像个小策展人?”
“嗯,专业得很。”林冰用手机拍下星尘“工作”的样子,照片里它蹲在展架前,尾巴尖翘得老高,银灰色毛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光。
展架布置好后,张佳乐又翻出那本“星尘专属”相册,把海边照片挑出来,在背面写上日期和故事:“Day1:初见大海,星尘吓得躲进救生衣”“Day2:沙滩刨沙,把自己弄成‘沙猫’”“Day3:捡贝壳,偏爱最小的螺旋款”。林冰把这些照片贴在展架第三层,旁边配上她写的简短说明:“星尘的第一次海边日记,关键词:好奇、勇敢、宝藏。”
“还差个‘镇展之宝’。”张佳乐突然想起什么,从背包里翻出个布包——里面是海边民宿老板送的猫薄荷香包,“这个给星尘,它每次闻到就打滚!”她把香包系在展架顶端,星尘立刻被吸引,跳上展架,用鼻子蹭香包,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。
“完美!”张佳乐拍手,退后几步欣赏自己的“杰作”,“以后这就是星尘的‘贝壳博物馆’啦!”
林冰看着展架,又看看一人一猫的互动,忽然说:“其实…我们可以给贝壳写首诗。”
“写诗?”张佳乐愣了一下,随即眼睛亮了,“好主意!就用星尘的语气写!”她拿起铅笔,在展架旁边的空白纸上写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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