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边都商量无果。
屋外,狂风卷积着乌云,在苍茫的......总之,台风带着咸腥的、压倒性的力量,推挤着岛上每一栋房屋。
—
伏地魔此刻躲在一个凉亭下,昂贵的黑袍下摆已被斜飞的雨丝打湿了一小片,留下深色的水渍。
他脸色铁青,不是因为寒冷或潮湿,而是因为这种近乎亵渎的荒谬感——他竟然需要寻找遮蔽,躲避这最原始的、麻瓜世界里最常见的天气。
贝拉紧贴在他身后半步,原本优雅的发型被风吹得狂舞,此刻显得杂乱不堪。
“My Lord,这雨……”她嘶哑地开口,声音被风声撕碎大半,“它太可怕了。”
“那只是水,贝拉。”伏地魔的声音压得很低,明显带着不耐烦,但他没有看她,眼神凝视着雨幕与亭下的交界处。
他与斯内普的短暂“结盟”提议最终不欢而散。
斯内普那油盐不进、只将斯蒂芙划入保护圈的态度,彻底点燃了伏地魔最后一丝虚假的耐心。
既然无法利用,那便无需同行。
他,伏地魔,伟大的黑魔王,不需要任何人的“收留”,尤其是叛徒的。
于是,他和贝拉趁人不备,直接跑路。
起初,只是零星飘来的雨丝,冰凉,烦人,但尚可忍受。
他们沿着勉强能辨认的小路疾行,目标是远处一栋看起来更坚固、或许曾是某种公共建筑的石屋轮廓。
风推搡着他们,雨势毫无预兆地加大了。
不再是飘飞的细丝,而是响亮、密集、连成一片的白线,被狂风抽打着,狠狠砸向地面,也砸向他们。
第一滴真正意义上的、有分量的雨水打在伏地魔额头上时,他脚步突然停下。
那不是冰凉。
是尖锐的剧痛!
紧接着,是第二滴、第三滴……砸在他的脸颊、脖颈、手背……无处不在!
“Ah——!”一声短促的、完全不受控制的抽气声从他紧抿的唇边溢出。
他愕然低头,看着自己苍白的手背——那里没有伤口,没有血迹,只有雨水浸润后洇出的湿痕,但皮肤下却残留着清晰到令人发指的刺痛感,并且迅速蔓延成一片火辣辣的区域。
“My Lord!这雨水——它、它在咬我!像魔鬼的牙齿!”贝拉尖厉的惨叫声几乎变了调。
她胡乱挥舞着手臂,试图挡住脸,但雨水从四面八方袭来,每一滴落下都带来一次清晰的、锐利的刺痛。
她的黑袍瞬间湿透,紧紧贴在身上,但这湿透带来的不仅是寒冷和粘腻,还有一种……难以形容的刺痛和沉重感,而且,变得越来越重,拖拽着她的四肢。
伏地魔试图加快脚步,冲向不远处一个不大的屋檐。
但刚迈出一步,他就发现了更糟的状况——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沉重。
吸饱雨水的黑袍不再是飘逸的象征,它沉甸甸地挂在他身上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这是某种……诅咒?这个世界的魔法?”伏地魔嘶声道,声音因强行压抑痛苦和震惊而扭曲。
他再次举起魔杖,对着倾盆而下的雨幕,咬牙切齿地尝试了一个铁甲咒的变形应用,试图在头顶撑开无形的屏障。
毫无反应。
魔杖尖端甚至连一丝微光都没有。
雨水依旧无情地倾泻,每一滴都像细小的冰锥,砸得他生疼。
更可怕的是那无孔不入的沉重感,从皮肤表层渗透进去。
贝拉已经踉跄着,几乎站立不稳,她华丽的袍子沾满了泥点和水渍,湿透的头发一绺绺贴在惨白的脸上,让她看起来像个水鬼,而非令人闻风丧胆的食死徒。
他们终于跌跌撞撞地冲到了那个稍大的凉亭下,剧烈地喘息——不仅仅是因为奔跑,更因为那持续不断的、针扎般的疼痛和身体对抗沉重感的费力。
两人浑身湿透,昂贵的巫师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,颜色深暗,却并未往下滴水,只是沉重地坠着。
伏地魔那张英俊却苍白的脸失去了所有血色,嘴唇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,他眼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怒火、屈辱,以及……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、面对未知诡异力量的惊悸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,又看向外面被暴雨彻底模糊的世界。
贝拉蜷缩在他旁边,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,不知是因为冷,还是因为那残余的、遍布全身的尖锐痛感。
她看着伏地魔紧绷的侧脸,想说什么,嘴唇动了动,最终只发出微弱的、带着哭腔的气音:“My Lord……我们……我们回……”
“Silence!(闭嘴!)”伏地魔厉声打断她,声音嘶哑。
回去?
没有魔法,他们能回哪儿去?
伏地魔不想承认,但失去魔法,这比受到任何恶咒都更让他感到痛苦。
—
警务室里,老警察看着歪了一边的玻璃门,气得额头青筋直跳。
“反了天了!这两个疯子!跑?这种天跑出去,找死啊!”他重重拍了下桌子,搪瓷缸里的水都晃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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