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务室里,四个学生磕磕绊绊地与他们交流以及给老警察解释着。
斯蒂芙贴在斯内普耳边,小声快速地将那些勉强能听懂的中文对话翻译成英语。
斯内普微微颔首,面色沉静。
只有伏地魔和贝拉被隔绝在这低语之外,除了干瞪眼毫无办法。
最后,老警察挥了挥手,对蒋英雄说:“阿妹,你带学生和这个……这个外国女同志先回去。女人总归安全些。这仨……”他指了指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伏地魔和眼神狂乱的贝拉,“就留这儿,等天亮再说。”
台风夜,雨势开始加剧。
老警察话音落下,蒋英雄正要带着人离开,伏地魔冰冷的声音却切入了这片嘈杂:“Wait.(等等。)”
无人理会。
“——I said WAIT!!!!”(我说停下来)
终于,所有人停下来,转头看他。
伏地魔越过众人,目标直接锁定了斯内普。
贝拉的指控、心里那些疑点现在都已经明了——西弗勒斯·斯内普是个叛徒。
但此刻,在这个魔力沉寂、风雨咆哮的陌生环境里,就地清算突然显得遥远且奢侈。生存的本能,压过了即刻的审判**。
伏地魔此刻的模样英俊,却又因湿气与疲惫显出几分脆弱的苍白,昂贵黑袍上还沾大蒜味。
“Severus.(西弗勒斯)”他开口,声音刻意放缓,少了尖锐的命令,多了一点……几乎难以察觉的、僵硬的温和。
这对他而言已是极大的“屈尊”。
“This situation… is untenable for all of us.(这种境况…对我们所有人都难以忍受。)”
斯内普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回视着他,里面没有任何情绪波动,只有警惕。
站在斯内普旁边的斯蒂芙看着伏地魔这副如同在冠冕里的忽悠表情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伏地魔继续说着,语句清晰,甚至带上了一点(对他而言)堪称“讲道理”的语调:“We are… deprived of our essential nature here.(我们在此地…被剥夺了根本的力量。)Isolated.(孤立无援。)”他略微停顿,目光扫过窗外愈加急促的雨幕。
“Further fragmentation serves no purpose but to deepen our… exposure.”(进一步的分裂除了让我们更…暴露于危险之下,毫无益处。)
他没有直接命令,也没有指责,而是陈述着一种“客观”的困境。
贝拉在一旁急促地呼吸了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,但伏地魔一个眼神扫过去,她便硬生生咽下了喉咙里的话,只是眼神依旧不甘地黏在斯内普和斯蒂芙身上。
“Your……woman… connection to the local woman provides an… advantage.(你的女人与那本地女人的…联系,提供了一种…优势。)”伏地魔继续说道,“A temporary shelter, information. We would be… remiss to disregard it.(一个暂时的庇护所,信息。我们若忽视它,将是…失策。)”
他甚至在最后用了一个略显委婉的词“remiss”,而不是更直接的“foolish(愚蠢)”。
他在邀请,或者说,他在以一种极其别扭又不得不放低姿态的方式,试图将斯内普和斯蒂芙重新纳入他的“阵营”——哪怕只是临时、脆弱、各怀鬼胎的联盟。
因为他清楚地知道,靠自己和一个同样语言不通、只会狂热的贝拉,困在这麻瓜的简陋小屋里,面对这完全陌生且充满敌意的世界和诡异的天气,前路只会更加黑暗。
斯内普沉默不语。
—
这边,门口几个孩子也正商讨着什么。
自然卷:“不是,他们玩cos入戏这么深的吗?还自带英伦腔吵架?”
黑长直女生没接话,她直勾勾盯着屋里正在和斯内普用英语低声交谈的斯蒂芙,又看了看斯内普那身标志性的黑袍、油腻的黑发(虽然现在看起来并不油腻)和侧脸线条,眉头越皱越紧。
她忽然扯了扯身边短发男生的袖子:“喂……你看那个黑衣服、脸很臭的……像不像一个人?”
短发男生眯眼看了看:“你别说……还真有点眼熟。这气质,这打扮……”
“斯内普!”眼镜女生低声惊呼出来,“《哈利波特》里的斯内普教授!有点儿像哦!”
“对!就是他!”自然卷惊呼,“还有那个脸色惨白、鼻子……哦他现在鼻子挺挺的帅哥,伏地魔!哇...那旁边是贝拉?”
短发男生倒吸一口凉气:“我靠!全员恶人cos?但这演技……这沉浸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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