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P：当我成为斯蒂芙伊万斯 第160章 比格拆家

西里斯在布莱克老宅的“假期生活”正式开始。

第二天清晨，当沃尔布加和雷古勒斯在阴沉沉的餐厅里享用由克利切精心准备的、符合“纯血统品味”的早餐时，西里斯趿着鞋子，在厚实的棉衣外套着麻瓜乐队的T恤走了进来。

这本身在沃尔布加看来就是亵渎，他手里还拿着一份《预言家日报》。

他无视了餐桌上凝固的空气，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坐下，将报纸翻得哗哗响。

“哦，听听这个！”他大声念着魔法部官员的讲话，“‘我们致力于维护魔法界的和谐与稳定，无论血统出身’……啧，真是离经叛道，是吧，姑姑？”

他咬了一口涂满果酱的面包，果酱沾到了嘴角，带着沃尔布加深恶痛绝的“不体面”。

她握着银质餐刀的手指关节发白，死死盯着自己的盘子，眼里的愤怒几乎能在上面烧出两个洞。

雷古勒斯则低着头，全程不敢看自己的兄长。

这样的“小插曲”还发生在下午。

西里斯溜进了布莱克家族那个藏满黑魔法物件和纯血统“荣耀”证明的藏书室。

他没有破坏任何东西，那太明显了。

他只是……重新整理。

当沃尔布加某天想找一本《纯血统名录：神圣二十八族考》时，她发现它被塞在了一堆关于魔法生物（包括她视为卑贱生物的狼人和妖精）的书籍中间，旁边还“不小心”混入了一本丽痕书店免费发放的、支持麻瓜权利的小册子《共同的我们》。

更让她血压升高的是，她那幅最引以为傲的、会动的布莱克家族族谱挂毯旁边，西里斯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张超大幅、滋着大牙笑的照片，并用一个简单的永久粘贴咒，把它歪歪扭扭地贴在了雷古勒斯旁边空白的墙上。

克利切试图把它弄下来，却因为雷古勒斯默认了西里斯的行动而无力改变，只能对着那块污渍般的存在日夜哭泣咒骂。

这样的折磨还没结束。

某个深夜，老宅里回荡起沃尔布加视为“噪音”的、节奏强烈的麻瓜摇滚乐。

声音不大，却足以穿透厚重的墙壁和门板，丝丝缕缕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，搅得人不得安宁。

沃尔布加愤怒地派克利切去查看。

克利切回来时，脸上带着惊恐和困惑。

“叛徒少爷……他没有用魔法留声机，女主人！他在用一个……一个带着奇怪大轮子的黑色盒子！！那是肮脏的麻瓜玩意儿！”克利切尖声报告。

西里斯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，用一台他从麻瓜集市上“救治”出来的磁带录音机，播放着他认为能“驱邪”的音乐，音量控制在刚好能让沃尔布加听到，却又不足以让她有充分理由冲进来砸了它的程度。

尽管这些行动需要花费他一些精力，但西里斯不忘初心，牢记目标雷古勒斯。

他不会说教，那太蠢了，雷古勒斯也听不进去。

他只会在走廊“偶遇”弟弟，状似随意地提起：“嘿，雷尔，猜猜我昨天看见谁了？那个拉文克劳的弗林特，他妹妹，就是斯莱特林和你一届的，可惜了，听说他们好像不在那个‘神圣二十八族’名单上？真严格。”

或者，在雷古勒斯皱着眉阅读那些充满狂热和偏见的纯血理论小册子时，西里斯会靠在门框上，懒洋洋地评论：“这写得太没水平了，我敢打赌麻瓜书店里随便一本书的销量都能超过它。”

西里斯的评价像风一样无孔不入，不断吹动着雷古勒斯心湖上那片名为“信仰”的浮萍。

终于，在一个深夜，当西里斯那台“肮脏的麻瓜玩意儿”再次播放着被沃尔布加斥为“噪音”的音乐时，雷古勒斯敲响了他的房门。

西里斯开门，看到弟弟站在昏暗的走廊里，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苍白，嘴唇紧抿。

“关掉它，西里斯。”雷古勒斯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，“你非要这样……非要这样羞辱这个家，羞辱母亲吗？”

“羞辱？”西里斯倚着门框，没有让开的意思，他低头看着弟弟，眼底同样藏着一抹哀伤，“我只是在呼吸，雷尔。还是说，在这个家里，连呼吸麻瓜世界的空气都算是一种罪过？”

“你不懂！”雷古勒斯几乎是低吼出来，眼中是挣扎、恐惧，还有一丝被逼到绝路的愤怒，“你什么都不懂！你只知道破坏！你知道现在外面的形势吗？你知道如果我们不站队，布莱克家会面临什么吗？”

“我知道如果站错了队，布莱克家连‘面临’什么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西里斯的声音平静下来，“告诉我，雷尔，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‘大人物’，他许诺给你的‘荣耀’，值得你用灵魂去交换吗？值得你半夜被噩梦惊醒，值得你看着我的眼神像看着一个……即将消失的幽灵？”

雷古勒斯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，那双与西里斯相似的面容与眼睛里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惊惶。

“闭嘴！”雷古勒斯的声音带着崩溃的边缘感，“你没有资格……你没有资格评判我！你逃走了！你抛弃了你的责任！”

“我回来就是为了承担我的责任！”西里斯一步踏出房门，逼近他的弟弟，两人在昏暗的走廊里对峙，影子被拉长，扭曲地投在墙壁上。

“我的责任就是让你看清楚，你即将跳进去的不是荣耀的殿堂，而是通往地狱的深渊！看看沃尔布加，看看这栋房子！这就是你想要的未来吗？一个被疯狂和偏执填满的、永远见不到阳光的牢笼？！”

雷古勒斯剧烈地喘息着，他看着西里斯，眼神复杂。

他没有回答，只是转身，几乎逃跑一般地冲下了楼梯。

西里斯没有去追。

他站在原地，听着弟弟仓促的脚步声远去，胸腔里充斥无力感和更加坚定的决心。

他关上门，将那台还在播放音乐的磁带录音机音量调得更小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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