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羽澜走过去,接过钱大娘手里的簸箕,帮她把锅底灰倒掉,又把空簸箕递给她。
语气软软的说:“大娘,你看我年纪轻轻的,有的是力气,你们在边上看着我,给我指点指点就行,可千万别动手啊。”
钱大爷叹了口气,对老伴说:“丫头说得在理,让她自己弄吧,咱俩这老骨头,别给她添乱就行。”
老两口吃过饭,就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屋檐下,看着田羽澜干活。
田羽澜回到地里,选定最先划分好的那块,抡起锄头,用力刨下去。
锄头切进硬土里,只翻开一小块。
她也不气馁,深吸一口气,调动起一丝微弱的异能流转到手臂,再次举起锄头。
这一次,手下感觉轻松了不少。
一锄头下去,带起一大块土。
她动作不快,看姿势还有点别扭,毕竟她之前没有干过农活,手生得很。
但她耐心很好,一锄头一锄头的,仔细地将板结的土块敲碎,把里面的杂草根,碎石块一点点捡出来扔到边上。
汗水很快浸湿了她额前的头发,顺着脸颊流下来。
深蓝色的衬衫后背也洇开深色的汗渍。
她也顾不上擦,专注着手下的动作。
松完一小块,她就蹲下身,用手将更细小的土块搓碎,让土壤变得尽量疏松。
“丫头,歇会儿吧,喝口水,”钱大娘看得心疼,端着碗水走过来。
“哎,谢谢大娘,”田羽澜接过碗,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。
清凉的水下肚,缓解了嗓子的干渴。
她看着眼前这一小片已经变得松软,干净的土壤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。
“这地啊,以前我们也种过,后来身体不行了,就荒了。”
钱大爷走过来,用脚拨弄了一下田羽澜翻出来的土,有些惊讶道:“哟,你这丫头手劲儿可以啊,这土松得挺透。”
田羽澜心里微动,面上不显,只笑笑:“哪里,是大爷你之前把地给侍弄的好。”
跟钱大娘聊了一会天,歇了一会。
她回去提了两桶水,拿了一个小布袋过来,里面是钱大娘给的几样常见菜种。
小白菜、小油菜、还有几颗黄瓜籽。
她在那块收拾好的地上,用手划出浅浅的小沟,小心翼翼地将小白菜的种子,均匀地撒进去,然后轻轻覆上一层薄土。
又提了两桶水撒上,她回头看了一眼屋檐下,那里已经没人了。
日头大了,钱大娘和钱大爷被她给赶回房间休息了。
她蹲在那里,双手轻轻覆盖在刚刚播种的土地上,闭上眼睛。
外人看来,她可能只是在休息。
但只有田羽澜知道,一股温和而充满生机的能量,正从她的掌心缓缓流入地下。
如同最细腻的春雨,滋润着那些沉睡的种子,激发着它们内在的生命力,同时也在持续改善着这一小块土壤。
片刻,她收回手,感受这薄薄土壤下的生机,露出了笑容,明天它们就能破土而出了。
她拍拍手上的土,拿起工具,走向下一块土地继续开垦。
她继续重复着松土、清理、细化的过程。
有了处理第一块地的经验,她的速度快了一些。
太阳渐渐升高,温度也上来了。
田羽澜的脸被晒得红扑扑的,汗水流进眼睛里,刺得生疼。
她撩起袖子擦一把脸,继续干。
期间钱大娘又想来帮忙捡杂草,被田羽澜给赶了回去。
“大娘,您就安心坐着,等我种出菜来,还指望您帮我去卖呢。”
“成,到时候大娘帮你拎到集市上去,保准给你卖完,”钱大娘乐呵呵地答应着。
临近中午的时候,田羽澜又收拾出来一块地,这块地她撒上了小油菜的种子。
田羽澜坐在田埂上,看看自己通红带着水泡的掌心,再看看自己一上午的劳动成果,感觉自己真是厉害。
“羽澜,回家吃饭了,大娘蒸了米饭,炒了鸡蛋。”
正夸自己,给自己鼓劲的田羽澜,听到钱大娘喊她吃饭的声音。
“来了!”
她连忙应了一声,向院子的方向走去。
她先去了井边打水洗手。
冰凉的井水冲去手上的泥土,也带来火辣辣的痛感。
她调动能量,快速修复红肿带泡的掌心,洗干净的同时,手心也恢复最初的白嫩。
她其实可以用小萝来翻地的,小萝的根系发达,翻这块地就是分分钟的事情。
但她不想,她需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,免得自己胡思乱想。
吃过饭,钱大娘就赶她去午休了,她确实累了,也没有坚持帮忙收拾碗筷,就回房间了。
下午睡了一觉,田羽澜觉得身上的疲累全消,她拎起锄头,又去了屋后。
太阳已经偏西,阳光没那么毒了,正好干活。
她盘算着,趁天黑前,再开出一小块地来,明天就能多撒些种子。
第二天,天还灰蒙蒙的,田羽澜又轻手轻脚地起了床。
她想着趁清晨露水重,人又少,好好用异能滋养一下昨天种下的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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