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沉默,像一把钝刀,凌迟着田羽澜的心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她点了点头,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,那最后一丝期盼也烟消云散。
她抬起手,轻轻抚过手腕上那块他送的手表,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。
她突然想起后世的一句话,钻石恒久远,爱情永流传。
却不知,这世上人心才是最难测的那部分。
“这块表,很好看,但它不是属于我的,”她说着,开始解表带。
啪嗒一声轻响,表带解开。
她将手表轻轻放在旁边的桌上。
这个动作,彻底刺痛了夏炎墨。
他猛地站起身,因为醉酒和激动,身体晃了一下,他勉强站稳。
“田玉兰!!!”
看着被她丢到桌上的手表,还有她决绝离开的背影,他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。
田羽澜的脚步在门口顿住,却没有回头。
“我叫田羽澜,”她纠正道,声音平静无波。
“夏炎墨,再见。”
“等等!”
夏炎墨想冲过去拉住她,但过量的酒精已经让他的大脑开始昏沉,四肢无力。
他刚一抬脚,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身后的他摔倒的声音,也并没有让田羽澜回头,她只是顿了顿就拉开门走了出去,并轻轻带上了门。
碰,的一声轻响。
隔绝了两个世界。
夏炎墨血红的眼睛,盯着紧闭的房门,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。
他瘫软在地,艰难的伸出手,嘴巴几次开合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门外,田羽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仰起头,用力压下眼底涌上的酸涩。
她不会哭的。
已经结束的了感情,不值得再让她流泪。
从此以后,她只是田羽澜。
她会用自己的方式,在这个时代活下去,并且活得很好。
至于那个叫贾俊的……
田羽澜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。
他会为他的所作所为,付出代价。
她借用了田玉兰的身份,就要为她讨个公道,就当是她还原主的债。
她找到还在外面等着的张政民,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“张同志,能告诉我贾俊现在哪里吗?”她问得直接。
张政民愣了一下,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睛,心里莫名一紧。
她和贾俊......
“田同志,你……”
“给我地址,”田羽澜打断他,语气坚定。
“有些事情,必须有个了结。”
张政民看着她眼底那抹冷冽的光,知道劝不住。
他叹了口气,低声报了一个地址。
“谢谢,车子借我开一下,”说完她转身走了。
“田同志,你别做傻事,”张政民在她身后喊了一声。
田羽澜似没听到一样,脚步未停,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张政民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越发的不安。
他转身就冲进了夏炎墨的宿舍。
却见他满身酒气的倒在地上,人已经失去意识,怎么叫也叫不醒。
他气的捶了他一拳,把人扛到肩膀上就向军团医院的方向狂奔。
“酒精中毒,需要输液,先把人推到病房,我马上配药。”
穿着白大褂的医生,对旁边的护士说。
“医生,他什么时候可以醒?”
张政民在旁边焦急的满头大汗。
“最快也要明天下午吧,短时间内喝这么多酒,没直接要了他的命就不错了。”
张政民想着田玉兰离开时的样子,心里越发不安。
他在原地踱了几步,转身快步跑去了政委办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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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羽澜按照地址,找到了贾俊出租屋的附近。
她没有直接上门,而是像一个耐心的猎人,在阴暗的角落等待着。
夜深人静时,贾俊才拖着疲惫不堪,疼痛难忍的身体回家。
他被打的伤还没有好,但是他没有钱交医药费了,就被赶了出来。
家里人就他当天入院的时候来看过他,听他说是被抢劫了,也没有看清是谁干的,只能自认倒霉。
他父母在医院待了一会就走了,没留下一分钱,倒是把他弟弟留下了,说是可以照顾他。
可照顾他是一点没有享受到,他弟弟一到饭点就嗷嗷叫着喊饿,跟他要钱买饭。
他自己在食堂吃完,就带点剩饭给他。
他忍了两天就把人赶走了。
直到他没有钱交医药费被赶了出来。
回到出租屋,他没有钱吃饭,就只能拖着疼痛的身体去上班。
组长说他请假的这几天,拖慢了他们组的进程,天天留他一个人加班。
他心里边咒骂着组长不得好死,边往回走,走到岔路口时。
他看了眼上次被打的小巷,身体反射性抖了一下,没敢走那条近路。
拐进了一条平时人比较的多的路上。
走到出租屋门口,他刚打开门,一道纤细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。
贾俊吓得一个激灵,还没看清来人,就被一个凉润的东西缠住了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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