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母闻言皱眉:“学医?那得多少年?等她毕业,你都多大年纪了?”
“妈,现在提倡晚婚晚育,她学她的,我等得起,”夏炎墨语气平淡。
“你等得起?你多大了?你心里没数吗?”夏母声音拔高了几分。
“你看看大院里跟你一样大的,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!”
“那又怎么样?我找的是能过一辈子的人,不是生孩子的工具。”
“你!”夏母气得手抖。
“够了,”夏父再次开口,声音不大,却让整个餐厅静了下来。
他看向田羽澜:“学医是好事,但学医苦,炎墨他姐就是学医的,不容易。”
“我不怕苦,学好本事,才能兑现我的话,”田羽澜说。
夏父没再问,转而看向夏炎墨:“你回来报到的事,手续抓紧办,落户的事,我明天问问。”
夏炎墨一顿:“爸,不用麻烦,我自己……”
“不麻烦,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,我出面,能快些,你们上次抓人贩子的事情,我提一下,也算找个正当理由,不会落人口实,”夏父打断他,语气不容置疑。
这话,算是认可,也是表态。
夏炎墨看向父亲,喉结滚动一下,低声道:“谢谢爸。”
夏母抬起头,看看丈夫,又看看儿子,最后目光复杂地落在田羽澜身上。
终究没再说什么,沉默的吃着菜。
这顿饭的后半程,气氛总算缓和了些。
离开时,夏父送到门口,对夏炎墨说:“有空多带小田回来。”
他又转向田羽澜,突然说:“小田,我有个老战友身子一直不大好,你哪天有空,跟我一起去看看。”
田羽澜一愣。
夏炎墨也猛地抬头看向夏父:“爸?”
“怎么,不敢去?”夏父看向田羽澜。
田羽澜心脏砰砰跳,她知道这是考验,也可能是机会。
她深吸一口气:“去,但叔叔,你应该知道,我只跟着我师傅学了几个月,而且我现在的身份,没有行医资格证。”
“知道,就是去看看,”夏父脸上第一次露出点极淡的笑意。
夏母急了:“你这不是在胡……”
夏父没理夏母,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:“我这些老战友啊!走的没剩几了!”
说完就转身回屋了。
回去的路上,田羽澜靠在副驾驶,长长舒了口气。
“吓着了?”夏炎墨单手开车,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。
“有点,不过,你爸那关是不是过了,”田羽澜软嫩的指尖,把玩着他粗粝的手指。
“嗯,我爸点头了,就过了,”夏炎墨目视前方。
“至于我妈哪里,你不用管,我来处理,时间长了,她会看到你的好。”
田羽澜凑过去,脸颊贴着他的肩膀:“夏团长,我今天表现好不好啊?”
夏炎墨握着的手紧了紧:“很好。”
“那有没有奖励呢?”
“想要什么?”
田羽澜笑的眼睛弯弯:“以后在我面前,不准总板着脸,多笑笑,好不好。”
夏炎墨抿了抿唇,侧头快速看了她一眼,嘴角极其勉强地向上扯了一下,一脸的僵硬。
田羽澜噗嗤乐了:“算了算了,太难为你了,你还是不要笑了,我就喜欢你那副别人欠你一百万的样子,特有安全感。”
夏炎墨无奈看她一眼:“别贫嘴。”
车子驶入小院,夜色已深。
刚进门,田羽澜就把夏炎墨按在门板上,踮脚亲了他下巴一口:“今天谢谢你,夏炎墨。”
谢谢你在你父母面前,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身边。
夏炎墨眸色转深,揽住她的腰,低头吻住她,把未尽的话都吞了进去。
这个吻温柔而绵长,带着安抚的味道。
田羽澜也积极回应。
一吻结束,田羽澜气喘吁吁地趴在他怀里。
夏炎墨下巴抵着的她发顶,声音低哑:“以后,这就是你家,谁说什么,都别怕。”
“嗯,我们的家,”田羽澜环紧他的腰,轻声应道。
窗外,B市的夜空星光稀疏,却有一盏灯,为他们而亮。
前路或许仍有风雨,但能携手同行,他们便便无所畏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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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今天要去学校报到。
夏炎墨让她先洗漱,他出去买早餐。
田羽澜洗漱完,院门就被拍得砰砰响。
她开门一看,是范城。
他脸色有点怪,挠挠头道:“妹子,那啥,那个周明他妈,找上门来了。”
“谁?”田羽澜皱眉。
“就昨天考场跟你搭话那小子,周明,他妈是妇联的,姓王,泼辣得很。”
范城压低声音:“人现在在夏姨那儿,闹得挺难听,说你,那啥,影响他儿子考试了。”
田羽澜被气笑了:“人在哪儿?”
“哎,你别急,老夏已经过去了……”
“他去了我更得去,我倒要看看,谁敢给我扣帽子,”田羽澜抬腿就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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