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动作让夏母脸色更难看,眼睛死死的盯着她。
田羽澜挽着夏炎墨的胳膊,脸上带着浅笑看向夏母:“阿姨,有什么话,您可以直接问我。”
夏母被她这副坦荡荡的样子噎了一下,再说出的话,语气就更硬了些:“问什么?问你一个外地姑娘,是怎么攀上我儿子的?问你考个试,穿得妖里妖气给谁看?”
“妈!”夏炎墨额角青筋跳了一下。
“夏炎墨你闭嘴!”夏母怒斥一声。
又抬手指向田羽澜:“你让她自己说!”
田羽澜松开挽着夏炎墨胳膊的手,脸上那笑却一点没减。
她往前站了小半步,把夏炎墨稍稍挡在身后一点,眼睛直直看着夏母。
“阿姨,您这话我不认。”
“我在山上把夏炎墨拖下来的时候,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儿子,他来临城找我,也不是我求他去的,来B市也是您儿子要带我来的,户口是他办的,房子是他准备的,考试名额是他托人弄的,要说攀,也是他夏炎墨非攀着我。”
夏母被这些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她眼睛通红的看着夏炎墨:“你,你听听她这说的什么话,没羞没臊的!”
“妈!”夏炎墨一把将田羽澜拉回身后。
他脸色也是一片铁青:“她说的没错,是我追的她,是我非要把她带回来,您有什么火冲我来,别对着她。”
客厅里瞬间落针可闻。夏母气得脸都白了,手指着夏炎墨,抖了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你……你被这狐狸精迷昏头了啊!”
“好了!”夏父沉声喝止,从楼梯上走下来。
目光扫过剑拔弩张的母子俩,最后落在田羽澜脸上:“都坐下,像什么样子。”
夏炎墨攥着田羽澜的手没松,带着她坐到靠窗的单人沙发上,自己则站在她身边,像个护卫一样。
田羽澜仰头看他紧绷的下颌线,心里那股酸涩慢慢被暖意取代。
她轻轻挠了挠他掌心,夏炎墨低头看她,她回他一个浅笑。
夏母也被夏父按着坐在沙发上,但还是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见两人竟然当着他们的面眉来眼去的,又被气的狠狠剜了田羽澜一眼。
“田同志,你说炎墨攀着你,这话过了,”夏父开口,语气比在书房时平静许多。
“他是我儿子,我了解,他认准的事,十头牛拉不回。”
“但婚姻不是儿戏,更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,你们俩,一个在部队,一个要考学,将来分隔两地,矛盾、猜忌、孤独,这些你想过吗?不是光凭一张嘴说我能陪,我能治,就够的。”
田羽澜坐直身体,刚要开口,夏炎墨却先一步出声。
“这些我都想过,爸,妈,我已经二十六了,出过多少次任务,见过多少生死,我心里比谁都清楚,什么最重要的,”他声音不高,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。
他低头,看了眼田羽澜:“在我眼里,她就是最重要,分隔两地怎么了?我休假就回来陪她,她考学,考到哪儿我都支持,有矛盾就说开,有猜忌就问明白,至于孤独?”
他扯了下嘴角,有点自嘲:“我早就习惯了,我已经孤独了二十几年,但现在,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了,有人在等我回去。”
田羽澜鼻子一酸,用力握紧他的手。
这男人,平时撬半天蹦不出几个字,关键时刻,一句一句全说在她心坎上了。
夏母听不下去了:“等你?等你哪天躺在医院里,等她来治?炎墨,你这次伤得多重你以为我不知道?要不是你命大……”
“妈,”夏炎墨打断她,眼神黑沉沉的望向她。
“要是没有她,你儿子在去年冬天就可能已经死在c市的山里了,妈,您儿子这条命,是她田羽澜捡回来的,这个理由,够不够?”
夏母一下子噎住,脸涨得通红。
夏父深深看了夏炎墨一眼,又看向田羽澜:“田同志,你也这么想?以后他出任务,十天半月没消息,甚至受伤都瞒着你,这种日子,你能熬?”
田羽澜迎上他的目光,没有丝毫闪躲:“叔叔,您问我能不能熬?那我问您,阿姨这么多年,是怎么熬过来的?”
夏母猛地一怔。
田羽澜语气平静,却字字清晰:“您也穿着这身军装,出差、任务、都需要保密,阿姨一个人操持这个家,还有担惊受怕的时候,她找谁诉苦?她又是怎么熬过来的?我想,是因为她相信您,也相信她自己选的路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轻了些,却更坚定:“夏炎墨选了我,我也选了他,他信我能等他,我信他能回来,以后的日子是甜是苦,是我们俩个一起,一口一口尝出来的,不是别人替我们想出来的,您和阿姨,我们尊重,您们的意见我们也会听,但路,得我们自己走。”
夏父沉默了,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清亮,脊梁挺得笔直的姑娘,第一次真正意义上,把她和儿子口中的田羽澜对上了号。
她不是依附的藤蔓,而是能并肩站立的大树。
夏母张了张嘴,想反驳,却发现找不到词。
这丫头的话,就像软钉子,碰上去不硬,却扎得人生疼,还句句在理,让人挑不出错来。
一直在厨房忙活的刘姨,这时端着茶走了过来,笑呵呵地打着圆场:“哎呀,怎么都站着呀,快坐下喝口茶,润润嗓子,炎墨难得带人回来,我饭都做好了,要不咱们先吃饭,天大的事也得吃完饭再说嘛!”
夏父顿了一下,顺势下了台阶,起身道:“先吃饭。”
饭桌上气氛依旧有些僵。
夏母不说话,闷头夹菜。
夏父偶尔问两句部队的事,夏炎墨简短回答。
田羽澜安静吃饭,不插话,也不刻意讨好,只夹了两筷子自己眼前的菜。
夏炎墨看在眼里,伸手夹了些她爱吃的到她碗里。
田羽澜冲他笑笑,小口吃了起来。
夏母瞥见,筷子顿了顿,终究没说什么。
吃到一半,夏父忽然问:“田同志,听说你这次插班考考了第一?”
田羽澜放下筷子,擦了擦嘴:“是的叔叔,刚出的成绩。”
夏父点点头:“一中竞争激烈,能考第一不容易,以后打算考哪所大学?”
“B市医科大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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