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着他们投去期待的目光。
“没错。确是如此。”
谭县令闻言将一根手指摁在桌上,再抬起,看着桌上的印记,一脸严肃。
堂外那些百姓,也踮脚伸头看着,然后纷纷跟着效仿起来:“还真是如此,先前,还真的从未曾注意过这细枝末节。”
“是的,没错,俺也看到了。”
“钱夫人说的在理。”
“……”
人群也同时跟着附和起来。
“哼,这又能证明什么?故弄玄虚。”
钱员外冷哼一声,一脸不屑。
再看一眼那表面看起来光溜溜甚至反光刺眼的大金镯子,更是出言嘲讽:“你这贱妇,该不会想说,偷了本员外另外一只金手镯的人,一定会在这手镯上留下印记吧?
这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!
这么光滑的表面,先不说能不能留下谁的印记了。
就单单是方才,摸过这大金镯子的人,带上谭大人和你这贱妇一起算上,也至少有三人以上了。
就算有印记,这又能算到谁的头上呢?”
“没错,确实不是这么算的。”
古月芬也不急,听了钱员外这嘲讽,面上反而比先前,更为笃定了些。
她再转身,看向谭县令,继续开口说道:“大人,钱大壮说的在理,这印记,确实不是说,只要触摸,便能留下的。
就比如,您现在将方才手指按过的痕迹擦拭掉,它就真的没有了。
但您再看那里……”
她说着,又抬手指向了谭县令面前,那块惊堂木:“那惊堂木的下方,是不是有明显的、擦都擦不去的印记?”
“没错……确实是如此,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?”
谭县令也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他抬手,努力擦拭了几下,惊堂木下方那小小的方块印记,那印记,确实因为惊堂木长期固定摆放的原因,已经牢牢被固定在了那里。
“大人,这就是民妇想说的原因,这短暂接触,确实不会留下永久印记。
可若是长时间、或者更早一些时间,就接触过某样物品的人,这物品上,一定会留下那人固定的印记。
所以,民妇认为,这偷金手镯之人,一定会在金手镯上,留下自己的印记!
大人,我们何不先看看,这金手镯上,究竟有没有印记留下?”
古月芬挑眉,一脸笃定。
她故意在“长时间”这个概念里,夹带了点私货,提到了“更早一些的时间”。
并借机马上开始查验金手镯,为的便是,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,全部集中在如何查验金手镯的方法上。
从而不给人思考清楚,“长时间“和“更早一些时间”的区别。
不过,就算有人质疑,她也已经事先留好了后手……
好在,她这提议,马上就获得了谭县令的认可。
谭县令闻言先是眉头紧皱,总觉得方才这胡氏所说的话,哪里有些不对。
但一时间,也没能反应过来,究竟问题出在哪里。
但是眼看着这胡氏如此心急,想要验那金手镯的痕迹,也觉无妨,先应下来再说。
便开口回道:“开始吧。”
“大人请恕民妇无礼了。”
古月芬从地上站起了身。
然后朝着谭县令躬身行礼,大步朝前,径直朝着前方,谭县令面前的桌案走去。
接着伸手,指着那桌案一角,摆放的烛台,开口请示:“大人,民妇想借这烛台一用。”
“胡氏,这青天白日,你请烛台,是何用意?”
这下不仅钱员外满脸不屑,有些绷不住,又想要蹦跶起来了。
就连谭县令,眉头都皱的更深了些,沉声提问。
“回大人的话,民妇想燃烛灯,用这明镜高悬,辨善恶!
大人您放心,民妇自会给您一个交代!”
古月芬朝着谭县令再次深深一躬身,伸手,恭敬指向早已在堂下摆放好的牌匾。
“也罢,你便点燃这烛台吧,本官也想看看,这明镜高悬,究竟能不能辨出个善恶忠奸!”
谭县令点了点头。
“谢大人!”
古月芬也不耽搁时间,谢过谭县令后,便直接上前,一把将那烛台取下,然后又请一旁堂役帮忙,将烛台点亮。
她双手小心翼翼捧着那抹烛光,走下了堂。
缓缓靠近那铜镜牌匾。
在铜镜面前站定,然后环顾四周,先是看了看这堂内的光线,再朝堂外看了看太阳的方位。
这才又朝着一旁一名堂役说道:“这位小哥,请帮我,将这牌匾,调换个位置。”
她手捧烛台,随着牌匾不同的角度,不停转换着身姿。
这样,便能更快找出牌匾上,铜镜焦点聚集的位置。
看的钱员外一脸不耐烦,忍不住又跳出来嘲讽:“我呸!我说你这个贱妇,你搔首弄姿的,这老半天了,那什么印记呢?
你这是在跳大神吗?!”
说完,又一脸不屑地朝着谭县令拱了拱手:“谭大人,我看啊,这贱妇就是故弄玄虚,拖延时间罢了。
您今日,怕是也被这贱妇给骗了。
要草民说啊,还是赶紧退堂,该干嘛干嘛去吧。
这贱妇装神弄鬼欺骗你谭大人,就该和那几个毛贼,一同被处死……”
“对呀,这钱夫人搞了半天了,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?”
“啧……这钱员外要是不说,我还真没觉着……这钱夫人现下确实有些像是在跳大神……”
“这钱夫人怕是在那牌匾面前都扭了快半个时辰了吧,啧啧,究竟要做什么……?”
“这该不会,关于偷窃金手镯一事,所谓的什么印记时间什么的,都真的是故弄玄虚吧?”
“……”
就连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们,一瞬间也跟着躁动起疑,纷纷开始议论起来。
听的谭县令眉头皱的更重了些。
他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。
便听古月芬猛地一声大喊:“可以了!就是这里!”
经过长时间精准的校对,她终于给牌匾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。
“大人,这个位置,牌匾正好能接收到堂外射进来的一点点阳光,不至于让铜镜完全笼罩在黑暗中。”
她忙开口大声给谭县令解释着。
同时,也是说给堂内堂外所有人听。
“没错,然后呢?”
谭县令看着牌匾,点了点头,不过,仍旧一脸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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