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队联系了“星火之秘”小程序的后台团队,在严格保护**的前提下,向粉丝征集“代表你与江黎曦或这张专辑产生连接的瞬间”的照片或短视频片段。他们收到了超过八万份投稿。
MV导演林浩——一位擅长纪录片和实验影像的年轻导演——带领团队花了整整一个月时间筛选、剪辑这些素材。
最终的成片没有任何专业拍摄的画面,全部由粉丝提供的片段构成:
一个女孩在书桌前亮着的台灯下,耳机线蜿蜒如藤蔓;
一片紫色的应援棒海洋中,一只手高高举起写着“江黎曦”的手幅;
“曦澈工坊”的玻璃窗上,雾气画出的爱心和鸢尾花;
电影院里《默杀》结束时的字幕反光在一张泪湿的脸上;
还有无数个屏幕——手机屏、电脑屏、平板屏——上面播放着江黎曦不同时期的影像,而屏幕的倒影里,是观看者专注的侧脸。
这些画面按照情绪流精心剪辑,与《未完的约定》的音乐完美同步。
当歌曲进行到“我们在不同的经纬,数着同样的星辰”时,画面切分成九宫格,九个不同国家、不同时区的粉丝,同时抬头看天空。
“这可能是华语乐坛第一部完全由粉丝生成的官方MV。”张迟在审片会后说,“它的粗糙感正是它的力量所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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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混音完成,视觉设计定稿后,《归航》进入了最后的母带处理阶段。
母带工程师托尼是张迟特意从纽约请来的大师,六十多岁,职业生涯中处理过无数格莱美获奖专辑。
托尼的工作室在纽约东村一栋老建筑的顶楼,窗外是消防梯和水塔。
江黎曦专程飞了过去,参与最后的关键步骤。
母带处理与其说是技术,不如说是魔法。
托尼要在不改变混音平衡的前提下,让整张专辑在不同播放设备上——从顶级音响到手机外放——都保持最佳听感,并且让十二首歌作为一个整体,有着统一的声音“色泽”和动态范围。
最关键的决策出现在处理《未完的约定》的结尾部分。
在最后三十秒,音乐逐渐淡出,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环境音:那是从数千份粉丝投稿的录音中,提取出的呼吸声、叹息声、轻笑声的混合,经过处理后,形成一片浩瀚的“人声海洋”。
“这里,”托尼指着频谱分析仪上的一片低频区域,“这些呼吸声部分,要不要保留?技术上可以切掉,让结尾更‘干净’。”
江黎曦戴上耳机。
在那个经过精密处理的版本里,结尾是一片澄澈的寂静,只有极高频率的、风铃般的余韵。
结尾有一种温暖的、活着的质感,仿佛能听到无数人同在的证明。
“保留。”她说,“就像专辑的名字——《归航》——归航的意义不在于抵达某个完美的终点,而在于知道归途上有人同行。那些呼吸声,就是同行的证明。”
托尼点点头,在工程文件上做了标记:“很好的决定。艺术永远是关于不完美中的人性。”
最后一遍全专聆听是在纽约时间凌晨三点。
整张专辑从头到尾播放,江黎曦、张迟和托尼坐在黑暗的控制室里,没有人说话。
当《未完的约定》的最后一个音符——那个“埋在十米深地下”的铃铛声——消散在空气中,接着那片呼吸声的海洋缓缓涌起又退去,最终归于真正的寂静时,控制室里亮了灯。
托尼摘下耳机,看着江黎曦,用带着蹩脚的中文说:“年轻的女人,你创造了一个宇宙。”
江黎曦说不出话来。
她只是看着控制台上那些闪烁的指示灯,那些代表着十二首歌、数百条音轨、数千小时工作的小小光点。
三个月前,这只是一个想法,一种渴望。
三个月后,它成为了可以触摸、可以聆听、可以传递的实体。而在这个过程中,它已经改变了她,也改变了所有参与其中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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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纽约飞回国内的航班上,江黎曦一直看着窗外的云海。
平流层之上,阳光永恒照耀,云朵如山脉般延绵不尽。
空乘送来一杯水,认出了她,小心翼翼地问是否可以签名。
江黎曦微笑着答应了,在航空明信片上签下名字和日期。
“您的《征程》我看过三遍。”空乘轻声说,“期待您的新作品。”
“很快了。”江黎曦说。
是的,很快了。
《归航》的所有制作环节已经完成,实体专辑进入印刷阶段,数字平台预约即将开启。接下来是宣传期、发布会、或许还有小型的聆听会。
但她知道,无论外在的形式如何,这张专辑最核心的部分已经完成了:那些在录音室里反复打磨的细节,那些在混音台前纠结的决定,那些从十一万三千个梦中采集的碎片,以及将它们拼凑完整的、笨拙而真诚的努力。
飞机开始下降,穿透云层。
下方是熟悉的大地,灯火开始如星点般浮现。
江黎曦想起《未完的约定》里的一句歌词,那是从粉丝投稿中筛选出来,经过轻微修改后采用的:
“我们各自航行,在看不见彼此的海域
但知道有同样的星光,照在我们的帆上
这就够了,这已经是
最盛大的重逢”
她闭上眼睛,让这句歌词在心里重复。
归航的时刻即将到来。而这一次,她不是独自归来。
她带着一整片星海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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