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笑了,我亏了一千万这还只是哈夫币装备都不知道亏了多少
我决定先要个4万字再说
暴雪在第一天毫无征兆地降临。铅灰色的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,鹅毛般的雪片疯狂地倾泻而下,带着刺骨的、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意。狂风在车窗外凄厉地呼啸,卷起漫天雪雾,能见度瞬间降到不足十米。原本就崎岖难行的废弃道路彻底被厚厚的积雪覆盖,星空号的履带艰难地碾过,发出沉闷的嘎吱声,车身在狂风中剧烈地摇晃。
“该死!”特里克西紧握着方向盘,深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几乎被雪幕完全遮蔽的前方,“这雪太邪门了!温度在直线下降!”控制台上的温度计显示,车外气温已经骤降至零下四十度,并且还在持续下跌。车内虽然有暖气,但引擎在极寒中发出的呻吟声让人心惊胆战。
卢克斯靠在副驾驶座上,断腕处裹着厚厚的绷带,止痛剂的效力在寒冷中似乎也减弱了,阵阵钝痛伴随着引擎的震动传来。她绿色的脸紧绷着,断角尖端持续散发着微弱的紫光,艰难地维持着扫描魔法阵,监控着杂物间里暮光的状况。暮光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酷寒和颠簸惊扰,在鱼缸里不安地蠕动,发出低沉的、含混的嘶鸣,肿胀的左眼在栅栏的阴影下疯狂抽搐。
这场暴雪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。星空号如同被困在白色炼狱中的孤舟,只能在路边一处相对避风的巨大岩石旁暂时停泊,等待雪势稍缓。车外是能吞噬一切的、死寂的纯白和令人绝望的低温。每一次试图启动引擎继续前进,都伴随着金属部件在极寒中濒临极限的呻吟。
直到第二天黎明前,暴风雪才终于耗尽力气,渐渐平息下来。天空依旧阴沉,但雪停了。车外白茫茫一片,积雪深得几乎能没过小马的胸口,整个世界被一种诡异的、令人窒息的寂静笼罩。温度计显示:零下五十二度。呼出的气息瞬间在车窗上凝结成厚厚的冰花。
特里克西咬着牙,将暖气开到最大,用魔法小心地预热引擎。经过数次尝试和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,星空号终于再次咆哮起来,履带碾开深厚的积雪,朝着近在咫尺的甜苹果园继续进发。
当那个熟悉的、巨大的红色谷仓轮廓终于在雪原尽头变得清晰时,卢克斯和特里克西的心却沉得更深了。
没有炊烟,没有灯光,没有熟悉的苹果香,更没有一丝生气。整个甜苹果园被厚厚的积雪覆盖,死寂得如同一座巨大的冰封坟墓。谷仓的木墙斑驳开裂,巨大的苹果标志歪斜地挂着,覆盖着厚厚的冰凌。果园里那些曾经枝繁叶茂的苹果树,如今只剩下扭曲干枯的黑色枝桠,如同无数绝望伸向灰色天空的鬼爪。积雪掩盖了大部分痕迹,但依然能看到篱笆倒塌,农具散落,甚至一些雪堆呈现出可疑的暗红色。
特里克西将车停在谷仓前相对空旷的雪地上。引擎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“苹果嘉儿!史密斯婆婆!小萍花!”特里克西推开车门,刺骨的寒风瞬间灌入,让她打了个寒噤。她大声呼喊,声音在空旷的雪原上传出很远,却没有任何回应,只有风声卷起雪沫的呜咽。
卢克斯也下了车,仅存的左前蹄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及膝深的积雪里,每一步都异常艰难。她断角的紫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
就在这时,特里克西的目光凝固在谷仓入口巨大的木门旁。
“卢克斯……看那里!”
在门廊下相对避风避雪的角落,倚着冰冷的木墙,坐着一个身影。
一匹橙黄色皮毛的小马。戴着她标志性的棕色牛仔帽。身体蜷缩着,两条前蹄紧紧环抱着自己,头微微低垂,宽檐帽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。她穿着厚厚的御寒围巾?(我一直好奇一朵围巾是怎么帮他们御寒的),皮毛看起来……似乎还算完整?没有明显的腐烂伤口,也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蠕虫在体表钻动。在一片死寂和破败中,这个相对“干净”的身影显得如此突兀。
“苹果嘉儿!”特里克西,她深蓝色的眼睛亮了起来,“她……她看起来很健康!不是吗?她没事!她撑过来了!”她几乎要冲过去。
“等等!特里克西!”卢克斯厉声喝止,断角的紫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刀,死死锁定那个身影,“别过去!不对劲!”一种直觉在疯狂报警。太安静了,太……僵硬了。
特里克西硬生生刹住脚步,疑惑地看向卢克斯:“怎么了?她看起来……”
“她一动不动。”卢克斯的声音冰冷,如同周围的空气,“从我们停车、下车、喊话到现在,她连一根鬃毛都没动过。在这种温度下,活物不可能完全静止。”
寒意,比零下五十度的空气更刺骨的寒意,瞬间攫住了特里克西的心脏。她再次看向那个倚墙而坐的身影。没错,绝对的静止。像一尊被遗忘在冰天雪地里的雕塑。
卢克斯小心翼翼地、极其缓慢地靠近。积雪在她蹄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,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神经上。她走到苹果嘉儿面前,不足一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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