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风卷着黄沙拍在铠甲上,发出细碎的锐响。林匀勒住马缰,望着前方漫无边际的戈壁,黑旗上绣着的松枝剑痕猎猎作响——那是寒锋义军的旗号。
“林大哥,前面就是漠北边境了。”王大刀的鬼头刀戳了戳身边的沙丘,扬起的沙粒迷了眼,“咱们的探子说,可汗的牙帐就在三十里外的狼居胥山脚下。”
林匀点头,指尖摩挲着腰间的松风剑。剑鞘上还留着苏晚晴昨夜刻的小字:“等我回来,要吃你煮的青阳辣面。”他嘴角扯出一点笑,又迅速敛起——昨夜苏晚晴听闻匈奴掳走了边境三百牧民,要用来祭“苍狼神”,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刀,说“我去救”。
“不行。”当时林匀就变了脸色,“匈奴的巡骑每半个时辰过一次,你单枪匹马……”
“我是镇北王府的人。”苏晚晴打断他,指尖攥着母亲留下的翡翠簪子——那是王府灭门时她藏在发间的,“当年我爹的部下,有不少跟着镇北王守过漠北。这些牧民的祖先,曾和我家一起挡过匈奴的箭。”她抬头时,眼里有团火,“林匀,你要救天下,先救眼前的这些人。”
马蹄声打断了回忆。周清欢骑马而来,身后跟着十几个义军斥候:“林大哥,苏姑娘往匈奴营方向去了,留下标记,说要去救牧民。”
林匀的瞳孔骤缩。他抓起剑翻身上马,对王大刀吼道:“带三千人跟我来!其他人守在这里,若有匈奴追兵,用滚木礌石挡!”
一、孤影闯营 剑胆琴心
狼居胥山的阴影里,苏晚晴伏在一块岩石后,望着远处的匈奴大营。
营门口插着狼头旗,匈奴士兵穿着羊皮甲,腰间挂着弯刀,正围着火堆烤羊肉。她摸了摸脸上的匈奴颜料——是用营地里找的赭石磨的,梳着和士兵一样的小辫,腰间别着偷来的短刀。
“站住!干什么的?”营门口的巡逻兵喝住她。
苏晚晴弯腰装成捡牛粪的牧民,用生硬的匈奴语说:“给将军送羊粪,换点酒喝。”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早上从义军那里偷拿的白酒——这是丐帮弟子教的,用烈酒能换匈奴人的好感。
巡逻兵接过布包,掀开闻了闻,咧嘴笑了:“滚进去吧,别靠近主帐。”
苏晚晴低着头往里走,指尖扣住腰间的透骨钉。主帐在营地的最深处,门口有两个持戟的卫士。她贴着帐篷的阴影移动,绕到主帐后面,听见里面传来匈奴语的交谈:“可汗说,祭旗要选活的牧民,尤其是小孩……”
“砰!”
她一脚踹开帐篷后的杂物堆,短刀刺向守帐的卫士。卫士反应过来,挥戟砍来,苏晚晴矮身避开,透骨钉射向卫士的手腕——那是丐帮“千面盗”的绝技,“隔空打穴”的简化版,精准且无声。
两个卫士倒下去时,苏晚晴已经钻进了主帐。
帐中铺着厚厚的羊毛毯,可汗坐在虎皮椅上,手里拿着个青铜酒樽。旁边站着个中年汉子,脸上有一道刀疤——苏晚晴认出他,是当年漠北的可汗之子,后来跟着黑莲堂跑了。
“哟,来了个小老鼠。”刀疤脸笑着抽出弯刀,“正好给我当练刀的靶子。”
苏晚晴没说话,她的眼神扫过程帐角落的牧民——二十几个孩子和老人被绑在柱子上,嘴里塞着布团,眼里全是恐惧。她摸出怀里的迷药包,往地上一撒——那是丐帮制的“蒙汗药”,无色无味,能让人瞬间昏睡。
刀疤脸察觉不对,挥刀砍来。苏晚晴旋身避开,指尖挑开他的弯刀,透骨钉射向他的膝盖。刀疤脸惨叫一声倒下去,可汗猛地站起来,抽出腰间的长剑:“你是镇北王府的人!”
“不错。”苏晚晴撕开脸上的颜料,露出本来的容貌,“今天来,就是带我的族人回家。”
她的剑是周清欢赠的“玉女剑”,剑身泛着冷光。可汗的长剑是漠北的“狼牙剑”,剑刃上带着锯齿。两人交手十余招,苏晚晴渐感吃力——可汗的武功是跟黑莲堂的护法学来的,招式阴狠。
就在这时,帐外传来喊杀声。
“苏姑娘,我们来救你了!”是王大刀的声音。
二、战阵扬威 松风破虏
林匀率义军冲进营地时,苏晚晴刚刺中可汗的肩膀。
“林匀!”她看见他,眼睛一亮,“快救孩子!”
林匀没说话,他望着眼前的匈奴士兵——足有五千余人,围成了一个圈。义军只有三千,硬冲肯定吃亏。
“周清欢,带一千人摆‘松风剑阵’!”林匀拔出松风剑,剑指天空,“王大刀,带两千人冲左翼,周铁山,带五百人守右翼,用滚木礌石砸他们的弯刀!”
周清欢点头,她抽出玉女剑,开始指挥义军:“松风剑阵,起!”
一千名义军迅速排成三列,每列手持松风剑,剑刃斜指地面。随着周清欢的口令,第一列剑刃上挑,第二列横扫,第三列下劈——剑影连成一片,像一阵狂风卷过。
匈奴士兵冲上来,弯刀砍在剑阵上,溅起火星。前面的士兵倒下去,后面的又补上来,但剑阵纹丝不动——这是林匀结合静玄所授“侠心”与兵法创出的“战阵剑”,专破骑兵的冲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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