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京的青石板路被秋阳晒得发烫。林匀骑在马上,怀中紧抱着静玄大师交予的半块虎符。虎符冰凉,却像团火在他胸口烧——今日,他们要将二十年的冤屈,摊在天下人眼前。
“林大哥,前面就是悦来客栈。”沈砚勒住马缰,指着街角飞檐翘角的酒肆,“静玄师父说在此汇合。”
林匀抬头,正见白墙青瓦的客栈前,静玄大师立于银杏树下。他着月白僧袍,手持念珠,须发虽白,目光却如当年般清亮。
“师父!”林匀翻身下马,恭恭敬敬行了一礼。
静玄抬手,将另半块虎符放入他掌心。两块虎符相击,发出清越的嗡鸣:“当年林正峰夫妇遇害前三日,曾派死士送密信入京。信中写着:‘赵渊勾结漠北,欲以毒沙暴袭边,嫁祸镇北王,谋夺兵权。’”他从袖中取出一卷蜡封的密信,“这是从漠北可汗亲卫处截获的回信,盖着赵渊的私印。”
一、金殿对峙 铁证如山
四人随静玄入宫时,金銮殿的气氛已凝如冰窖。
皇帝赵祯端坐龙椅,下方站着禁军统领李镇——正是莲主口中的“朝堂老鼠”。
“臣林匀,有冤要伸!”林匀取出虎符与密信,“先父镇北王林正峰,二十年前被奸人构陷通敌。今日,臣以虎符为凭,密信为证,求陛下彻查!”
李镇冷笑一声:“虎符?当年镇北王谋逆,虎符早被搜缴。你这半块,怕是仿造的!”
“仿造?”静玄上前一步,将两块虎符拼合,“虎符内侧刻有‘林氏忠魂’四字,是先皇亲笔。李统领若不信,可请尚宝监验看。”
殿中一阵骚动。尚宝监太监捧着放大镜上前,凑近虎符细看,浑身剧震:“果然是……先皇御笔!”
赵祯霍然起身:“李镇,你可知罪?”
李镇脸色骤变,猛地抽出腰间佩刀:“陛下!林匀勾结江湖匪类,伪造证据,其心可诛!”话音未落,他已扑向林匀。
“当!”
周清欢的玉女剑已格住刀锋。她的剑尖抵住李镇咽喉:“当年镇北王府满门被屠,我师父的师兄就死在你剑下。今日,该还债了!”
二、禁军围杀 义军驰援
李镇的喊杀声未落,殿外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。
“圣上!禁军反了!”
殿门被撞开,数百名禁军持刀涌入,为首的正是李镇的副将。林匀定睛一看,这些禁军的腰牌,竟与黑莲堂弟子的铁牌有七分相似。
“保护陛下!”大内侍卫蜂拥而上,金銮殿霎时刀光剑影。
“走!”静玄拉住林匀,“他们是冲你来的!”
四人杀出殿门,却见宫墙外已围满禁军。李镇的笑声从高处传来:“林匀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
“未必。”
清越的马蹄声从街角传来。沈砚振臂高呼:“淮南盐帮、丐帮、终南山弟子,前来护驾!”
只见街道尽头,数千义军如潮水般涌来。王大刀的鬼头刀劈翻三个禁军,周铁山的铁鞭卷倒一片,苏晚晴的透骨钉如流星般钉入敌阵。
“林兄弟!”王大刀大笑着冲来,“咱们的兵,可等这天等得久了!”
三、真相昭雪 江湖新生
混战中,李镇的佩刀被沈砚打落。他跪在地上,嘶声喊着:“赵渊许我宰相之位!我是被逼的!”
林匀捡起他的佩刀,刀刃上还沾着当年镇北王府的血。他将刀扔在赵祯脚边:“陛下,这就是您的‘忠臣’。”
赵祯看着满地狼藉,又望着阶下浑身是血的义军,忽然老泪纵横:“朕……被蒙在鼓里二十年。”他转身对静玄深深一揖,“国师(静玄曾被先皇封为国师),烦请主持公道。”
四、侠骨长歌 归处有你
三日后,赵渊及其党羽伏法。林匀站在午门的城楼上,望着百姓举着“青天可鉴”的灯笼欢呼。
苏晚晴走到他身侧,轻声道:“你做到了。”
“不,是我们做到了。”林匀望着楼下的人群,“没有静玄师父,没有义军兄弟,没有这些相信真相的人,我不过是个复仇的孤魂。”
远处传来马蹄声。周清欢与阿九骑马而来,身后跟着丐帮弟子。阿九晃了晃手中的打狗棒:“师父说,抗匈义军的粮草到了,要去漠北会会可汗。”
林匀笑了。他望着天边的晚霞,想起陈玄临终前的忏悔,想起静玄的“侠心”,想起所有为他牺牲的人。
“走。”他翻身上马,“该去护另一片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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