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雾霭裹着皇城的寒气,林匀四人站在午门外,指尖都凝着霜。
“一会儿我先进去递牌子,你们在角门候着。”沈砚裹紧狐裘,摸出怀里的鎏金腰牌——那是他父亲生前托关系给丐帮弄的“内廷采办”凭证。他转头看向林匀,眉峰微蹙,“记住,不管里面发生什么,别露杀意。殿前司的眼线遍布宫墙,稍有动静就会引过来。”
林匀摸了摸怀里的虎符与账簿,指节泛白。苏晚晴把镇北王府的青铜令牌塞进袖口,指尖绞着帕子:“我……我从来没见过皇帝。”周清欢将玉女剑的剑鞘按在她腕间,声音像浸了温玉:“有我在,没人能伤你。”
辰时三刻,沈砚的身影消失在角门。不多时,宫门处传来通报:“宣青阳镇学子林匀、镇北王府外孙女苏晚晴,觐见陛下!”
一、御书房的对峙
御书房的地龙烧得很旺,却驱不散林匀心口的冷。赵祯坐在龙案后,冕旒垂下的玉珠遮住半张脸,声音像浸了松烟:“林匀,你说黑莲堂勾结殿前司,可有实证?”
林匀往前跨一步,将虎符与账簿放在御案上:“陛下,这是镇北王府密道中找到的虎符,另一半在我手里——当年镇北王将虎符分成三块,分别交给我父亲、阿九叔与苏姑娘的父亲。这是账簿,记录着殿前司指挥赵无极以‘玄铁’‘药材’换取漠北战马的明细,落款是他的私印。”
赵祯的目光扫过虎符上的“镇北”二字,又落在账簿的朱红印鉴上,眉峰皱成川字。
“放肆!”珠帘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,殿前司指挥赵无极掀帘而出,腰间的青龙剑撞在鎏金柱上,发出脆响,“一介草民,竟敢伪造虎符诬陷朝廷命官!”
他几步跨到御案前,指尖戳着虎符:“镇北王府的虎符早被先帝下旨熔毁,你这物件分明是赝品!”
苏晚晴突然上前,从袖口取出另一块虎符:“赵指挥,你敢不敢看这个?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字字清晰,“这是我父亲当年交给阿九叔的,他说这是镇北王留给我的遗物——虎符从未熔毁,是你偷拿了另外两块,伪造了熔毁的圣旨!”
赵无极的脸瞬间煞白。林匀上前一步,将三块虎符合在一起:“陛下,虎符的榫卯是独一无二的,这三块合起来,才是完整的镇北王府调兵令。赵指挥,你敢对质吗?”
赵无极突然抽出青龙剑,剑刃指着林匀的咽喉:“血口喷人!今日我便让你知道,诬陷殿前司的下场!”
二、剑胆破危局
剑风割破林匀的衣领,他却不退半步。松风剑嗡鸣着出鞘,剑鞘撞在青龙剑上,溅起火星。
“赵无极,你要造反吗?”御座上的赵祯终于开口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。
赵无极的动作顿了顿,却没收剑:“陛下,这小子勾结黑莲堂,伪造证据,臣这是清理门户!”
“清理门户?”周清欢突然上前,玉女剑斜斜指出,“你刚才的剑招是‘断魂式’,那是黑莲堂四大护法的成名技!”她的剑鞘点在赵无极的手腕上,青龙剑“当啷”落地,“殿前司指挥,居然练的是邪派功夫?”
沈砚趁机捡起青龙剑,用剑鞘抵在赵无极的后背:“赵大人,要么乖乖束手就擒,要么我戳你后心——你选一个。”
赵无极的脸涨成猪肝色,却不敢动弹。林匀捡起地上的虎符,走到赵祯面前:“陛下,赵无极勾结黑莲堂,私藏虎符,意图谋反。您若不信,可以去查他的府邸,地下密室里藏着黑莲堂的令旗与毒砂。”
赵祯盯着林匀的眼睛,良久,终于开口:“来人,将赵无极押入天牢!”
三、宫墙外的暗箭
退朝时,雾霭已经散了。阳光照在宫墙的琉璃瓦上,泛着冷光。
“我们去丐帮分舵,那里安全。”沈砚扶着苏晚晴,目光扫过四周的侍卫。林匀走在最后,突然察觉身后有异动——两个穿灰衣的人跟了上来,腰间挂着殿前司的腰牌。
“小心!”周清欢低喝一声,玉女剑挥出,挑飞其中一人的刀。林匀旋身挥剑,松风剑的剑刃划破另一人的衣袖,那人转身就跑。
“是殿前司的暗哨!”沈砚捏碎手里的瓷片,里面掉出黑色的药粉,“他们要引我们入陷阱!”
四人迅速拐进一条胡同,巷口突然冲出十几个黑衣人,手里的刀泛着蓝光——是淬了毒的“腐骨刀”。
“苏姑娘,你带清欢先走!”沈砚掏出飞镖,掷向黑衣人的膝盖。林匀挡在最前面,松风剑舞成一团光,逼退冲上来的人。苏晚晴拽着周清欢往胡同口跑,却被一个人拦住——是阿九!
“晚晴,快跟我走!”阿九挥着打狗棒,将黑衣人逼退,“林匀,你们先去分舵,我来断后!”
林匀看着阿九的背影,咬咬牙:“走!”
四、丹墀下的誓言
傍晚时分,四人聚在丐帮北京分舵。阿九浑身是伤,却笑着递过来一张纸条:“这是赵无极府里的密道图,里面有他与黑莲堂的往来信件。”
林匀展开纸条,指尖发抖。周清欢擦了擦剑上的血:“赵无极倒了,可黑莲堂的根还在。”
苏晚晴攥着镇北王府的令牌,目光灼灼:“我要去告诉天下人,镇北王府是被冤枉的。”
沈砚望着窗外的月亮:“明天我去联系漠北的朋友,让他们盯紧黑莲堂的边境据点。”
林匀站在丹墀下,望着天上的月亮。他想起父母的遗愿,想起镇北王的虎符,想起阿九的眼泪。他知道,面圣只是开始,真正的战斗,才刚刚打响。
“明天,我们去万莲庵。”林匀的声音像浸了霜,“莲主还在那里,等着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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