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雁门战·狼群破阵
雁门关外的戈壁滩上,匈奴可汗的中军大纛如血色狼头般猎猎作响。十万铁骑列成“狼群阵”:前阵是五百“铁鹞子”(重装骑兵,人马皆披鳞甲),中阵为三千“控弦手”(骑射精锐),后阵是可汗亲率的“怯薛军”(护卫亲兵,持狼牙棒),阵型如狼群围猎,步步紧逼。
林匀勒住战马,松风剑插在身旁沙地上,剑穗铜铃被狂风卷得乱颤。他身后,“品字形”战阵已收缩至雁门关隘口——这是最后一道防线,背后是关内万千百姓的炊烟。“娜仁,你带蒙古骑绕左翼断其粮道,沈砚率丐帮弟子混入中军散谣,就说可汗欲弃军而逃!”林匀声线沉稳,掌心却攥出了汗,“棍僧守关门,乡勇随我用‘战阵剑’破铁鹞子!”
“得令!”娜仁一夹马腹,带着三百蒙古轻骑如离弦之箭冲向左翼。沈砚则脱下外袍,露出丐帮弟子服,混在溃逃的匈奴杂兵中,将写着“可汗密令:怯薛军护其北逃,弃大军于雁门”的纸条塞进几个百夫长的马鞍袋。
铁鹞子阵率先发动,五百重骑如黑色铁墙碾来,马蹄声震得戈壁碎石乱跳。林匀深吸一口气,左手按在怀中阿九留下的《降龙掌残篇》上——那粗糙的羊皮卷边角已被摩挲得发亮。“阿九,看好了,这‘亢龙有悔’不是蛮力,是藏锋。”他低语一声,右手松风剑挽了个剑花,剑势却陡然一变:原本飘逸的“风卷残云”招式,此刻融入了降龙掌的刚猛,剑刃劈砍如掌力推山,专挑铁鹞子鳞甲的接缝处。
“战阵剑·分狼!”林匀大喝一声,松风剑舞出三道剑影,分别斩向三匹铁鹞子的马腿关节。剑刃虽薄,却因灌注了降龙掌的“藏锋”之力(力从地起,经腰胯贯于剑尖),竟将铁甲生生劈裂。三匹重骑惨叫着栽倒,铁索相连的阵型顿时出现缺口。
乡勇阵中,老卒王五举着丈八长矛大吼:“刺马眼!”长矛如林刺出,正中摔倒铁骑的马眼。铁鹞子阵本就密集,一匹马失控,立刻引发连锁反应,五百重骑挤成一团,成了活靶子。
“放箭!”棍僧首座慧明一声令下,三十名棍僧将齐眉棍往地上一拄,借力跃起,从高处射出袖中弩箭。这些弩箭箭头淬了“麻筋散”(丐帮秘制,见血麻痹),铁鹞子骑士中箭后纷纷落马,阵型彻底崩溃。
中阵控弦手见状,立刻张弓搭箭。箭雨遮天蔽日而来,林匀却早有准备——他让丐帮弟子将提前备好的“牛皮盾”(浸过桐油,防水防火)架在阵前。“举盾!弯腰!”沈砚的声音从盾后传来,他正带着丐帮弟子用盾牌组成临时掩体,自己则猫腰在盾隙间穿梭,将毒蒺藜掷向控弦手阵营。
混乱中,娜仁的轻骑已烧了匈奴粮道。浓烟滚滚升起,控弦手阵大乱。“粮草没了!可汗要跑!”谣言与硝烟混在一起,不少控弦手调转马头向北逃窜。
可汗见势不妙,亲率怯薛军冲来。他手持一柄九环金刀,刀背嵌着九枚狼牙,刀光映着他狰狞的脸:“宋狗,纳命来!”金刀劈向林匀头顶,力道之大,竟将空气劈出爆鸣声。
林匀不退反进,松风剑自下而上撩起,剑刃与金刀相撞,火花四溅。“战阵剑·亢龙有悔!”他左手同时使出降龙掌残篇的起手式,掌风裹挟着沙砾拍向可汗面门。这一招刚柔并济,既避开了金刀的刚猛,又以掌力卸其力道。可汗只觉虎口发麻,金刀险些脱手。
“好个宋将!”可汗怒吼一声,九环金刀舞成光圈,“狼群阵·围杀!”怯薛军如饿狼般从四面扑来,棍僧们挺起齐眉棍迎上,却被狼牙棒的巨力震得连连后退。林匀见状,突然弃剑不用,双掌翻飞使出降龙掌残篇的“飞龙在天”——掌力如龙腾空而起,专打怯薛军持械的手腕。
“咔嚓”几声脆响,三名怯薛军手腕被掌力震断,狼牙棒落地。林匀趁机夺过一柄,反手砸向另一名敌兵。这柄狼牙棒在他手中如臂使指,竟将降龙掌的刚猛与棍法的灵活融为一体。
“林将军威武!”乡勇们见主将如此神勇,士气大振,长矛齐刺,将怯薛军逼退。可汗见败局已定,虚晃一刀,拨马便逃。娜仁的轻骑早已截断其退路,弯刀如新月般斩向可汗坐骑的后蹄。
“砰!”坐骑惨叫着跪倒,可汗摔下马来。林匀追上一步,松风剑抵在他咽喉:“可汗,黑莲堂勾结匈奴、毒杀边民的账,该算算了。”
可汗脸色惨白,却突然狞笑:“你以为赢了?朝堂里的老鼠……啊!”话未说完,一支弩箭从他后心贯穿——是沈砚混在乱军中射出的“追魂箭”。
雁门战场,终于迎来片刻的寂静。林匀望着满地狼藉的匈奴铁骑,松了口气,却见娜仁浑身是血地跑来:“林匀,北边还有匈奴残部往云中逃窜,我去追!”她一夹马腹,带着蒙古骑消失在烟尘中。
林匀低头看着手中的松风剑,剑刃上沾着可汗的血,也沾着阿九的《降龙掌残篇》墨痕。他忽然明白,所谓“大侠”,不是剑有多快,而是明知前路艰险,仍要为身后的人撑起一片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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