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莲庵的朱漆大门在暮色中紧闭,门楣上“万莲庵”三字被青苔侵蚀得模糊不清,唯有两侧石狮子的眼睛嵌着两颗夜明珠,在黑暗中泛着幽绿的光——那是黑莲堂总坛的“照夜珠”,专为防夜行人潜入。苏晚晴蹲在对面山崖上,指尖摩挲着阿九留下的打狗棒碎片(系在腰间作纪念),灰布短打换成了尼姑的缁衣(易容成庵内杂役),脸上涂着香灰,连眉梢的英气都被刻意收敛。
她展开羊皮地图(赵魁密信所附),指尖点向庵后“枯井”标记:“沈砚说这井通总坛地宫,黑莲堂存虎符的密室就在井底。但井口有‘连环翻板’,需用‘五行匙’开启——我在雁门关缴获的赵魁包袱里,找到半块铜匙,形状像‘坎’卦。”
风卷着庵内飘出的檀香味,苏晚晴深吸一口气,从山崖跃下,流云步踏着屋檐瓦片,如狸猫般无声落地。她避开巡逻的护法(身着黑莲纹袈裟,手持“哭丧棒”——实为包铁竹棍),贴着墙根摸到后院枯井旁。井口用青石板封死,石板上刻着八卦图案,其中“坎”位果然有个凹槽,与她怀中的铜匙吻合。
一、枯井陷·连环翻板
铜匙插入凹槽的瞬间,“咔嚓”一声,石板下沉,露出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,井底传来阴冷的寒气。苏晚晴摸出火折子点燃,借着微光往下望去——井壁是青砖砌成,每隔丈许就有个凹洞,洞内插着淬毒的竹签(防攀爬)。她将绳索一端系在井边老槐树上,另一端绑在腰间,缓缓下坠。
下到十丈深处,脚下一空——“连环翻板”启动了!青砖突然翻转,露出下面的尖刺陷阱。苏晚晴反应极快,左手抓住井壁凸起的石棱,右手抛出铁蒺藜,钉住翻板边缘延缓下落速度,同时双腿蹬壁借力,流云步在井壁上连踏三步,险险避开尖刺。
“咻咻咻——”头顶突然射下密集的毒箭!她低头弯腰,短刃在掌心旋转如轮,“叮叮当当”磕飞箭矢,却有一支箭擦过左臂,划破皮袄——箭头上涂的“蚀骨散”让她手臂瞬间泛起青斑(剧毒征兆)。苏晚晴咬牙拔出箭簇,用帕子蘸着“驱寒散”(从林匀处讨来的药丸粉末)敷在伤口,继续下坠。
二、地宫斗·护法围杀
井底是个圆形地宫,中央立着座青铜鼎(鼎内烧着“**香”),四周石壁上凿着石窟,每个石窟里都坐着个黑莲堂护法(共七人,对应北斗七星)。苏晚晴刚落地,七名护法便从石窟中跃出,手中哭丧棒挥舞成风,棒头铁钩直取她四肢关节。
“千面盗苏晚晴?”为首的护法“鬼面”(脸上戴着青铜鬼面具)冷笑,“黑莲堂与你镇北王府有灭门之仇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
苏晚晴不答,流云步绕着青铜鼎游走,短刃从袄下弹出,专挑护法手腕、脚踝等关节要害。她的招式忽快忽慢,时而如飞絮飘忽,时而如暴雨倾泻,竟让七名护法一时难以合围。一名护法挥棒横扫,她矮身躲过,短刃顺势划向其脚筋;另一名护法从背后偷袭,她头也不回,反手掷出铁蒺藜,精准砸中对方眼窝。
“点子扎手!”鬼面怒吼,哭丧棒“横扫千军”砸向苏晚晴中路。她不退反进,迎着棒风跃起,短刃自下而上斜撩——“噗嗤”一声,刺穿鬼面面具下的咽喉。面具脱落,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——竟是当年参与镇北王府灭门的“黑无常”(卷三苏晚晴身份曝光时提及的旧敌)!
“你认得我?”苏晚晴剑尖抵住他心口,“当年你跟着莲主灭门,杀我全家,今日我便用你祭我爹娘!”
黑无常瞪大眼睛,嘴角淌着血: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话未说完,苏晚晴手腕一拧,剑尖搅碎了他的心脏。
三、密室寻·虎符现踪
七名护法只剩三人,见鬼面已死,转身欲逃。苏晚晴哪肯放过,流云步追上,短刃连刺三人后心——“噗嗤”三声,血溅青铜鼎。她喘息着抹去脸上血污,目光扫向地宫最深处的石壁:那里刻着冰莲花纹,中间有个暗格,正是密室入口。
暗格用“太极锁”锁着(需同时转动阴阳两环),苏晚晴从鬼面怀中摸出钥匙(黑莲堂护法信物),插入锁孔轻轻一转——“咔哒”一声,暗格打开。里面是个铁盒,盒内没有虎符,只有半块羊皮卷(画着黑莲堂在北疆“冰原堡”的布防图),以及一张字条:“虎符藏于峨眉‘伏虎洞’,待秋后举事,与冰原堡、江南水寨营三面合围。”
“峨眉伏虎洞?”苏晚晴瞳孔骤缩。她想起周清欢的师父静玄,曾提过峨眉后山确有“伏虎洞”,是历代掌门闭关之所。看来黑莲堂早有预谋,要将虎符与峨眉关联,借机挑起江湖与朝廷的矛盾。
她将羊皮卷和字条塞进怀中,正要退出地宫,忽听头顶传来“轰隆”一声——万莲庵上方被官兵包围了!
四、三方动·义旗高擎
与此同时,汴梁皇宫御书房内,林匀正向皇帝呈上虎符、赵魁密信、冰原教账簿(卷一百八十章黑风洞所获)。皇帝面色铁青,拍案而起:“黑莲堂勾结匈奴、禁军叛徒,竟敢谋反!传朕旨意:三路出兵——林匀率‘抗匈义军’北上,与漠北公主娜仁合兵剿匈奴;沈砚率丐帮弟子南下,查江南盐帮余孽;周清欢回峨眉,联合武当、少林,共剿黑莲堂总坛万莲庵!”
林匀躬身道:“臣请命,随周掌门同往万莲庵——苏姑娘独闯险地,臣放心不下。”
皇帝摆手:“你有抗匈重任在身。苏晚晴乃镇北王府遗孤,此番独闯万莲庵,必有深意。传令下去,命羽林军佯攻万莲庵正门,接应苏晚晴突围。”
而在峨眉山金顶,周清欢刚接过掌门印信(静玄所传),便收到林匀飞鸽传书。她召集武当掌门清虚、少林达摩院首座慧明,商议合兵之计:“黑莲堂总坛有‘万尸阵’(卷二万尸峡试炼阵法),需以‘五行阵’破之——武当负阴抱阳,少林金刚伏魔,峨眉玉女穿梭,三派合力,方可破阵。”
江南,沈砚已整顿丐帮弟子,在“醉仙楼”(卷一百八十章冰原教据点)设下埋伏。他从酒保口中审出盐帮余孽的接头暗号:“三碗黄酒,不加姜”——今夜子时,盐帮头目将在楼内分赃,正是收网时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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