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延海的芦苇荡在秋风里沙沙作响,枯黄的苇叶间藏着宋军与蒙古联军的伏兵。林匀蹲在沙丘后,用松风剑在沙地上勾画着连环马的阵型图——这是沈砚从俘虏口中审出的机密:匈奴左贤王残部逃回大营后,向可汗借来三千“连环马”,以铁索将五匹战马连为一排,马披重甲,骑士持丈八槊,专为冲阵破垒而来。
“这连环马看着唬人,实则笨重。”苏晚晴用树枝拨弄沙地上的“马阵”,“铁索最长不过三丈,转弯半径大,芦苇荡的窄道正好卡住它。”她指向湖畔浅滩,“我们在那里埋‘绊马索’,再用火油泼芦苇,浓烟一起,他们的弓箭手就废了。”
周清欢的左手剑斜插在沙里,剑穗沾着雁门关的血渍:“少林棍僧已在东面沙丘布好‘伏魔阵’,用长棍挑铁索;娜仁的蒙古骑兵绕后,专砍马腿——就等他们进了这‘口袋’。”
林匀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阿九身上。这丐帮少年背着打狗棒,腰间别着半块《降龙掌残篇》的绢帛,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亮:“林大哥,若连环马冲过来,我用‘降龙十八掌’的‘亢龙有悔’震铁索,你带人趁机砍马腿!”
“不可莽撞。”林匀按住他肩膀,“连环马的铁索连着重甲,掌力未必能震断。待我号令,你再出手。”
阿九咧嘴一笑,露出两颗虎牙:“放心,我偷学的‘降龙掌’虽不全,对付几匹马还是够的。”
一、沙海陷·连环马阵
午时三刻,地平线上扬起黄尘——匈奴连环马到了。
三千铁骑分成六十排,每排五马连索,丈八槊如林,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为首的是匈奴先锋“铁鹞子”,此人曾是金国将领,善使连环马战术,此刻拍马阵前,用生硬的汉语喊话:“宋狗!交出雁门关,饶你们全尸!”
林匀伏在沙丘后,松风剑指向浅滩:“放!”
埋伏在芦苇丛中的乡勇猛地拉动绊马索——碗口粗的麻绳绊住前排连环马的前蹄,五匹马“噗通”齐跪,铁索绷得笔直。紧接着,少林棍僧从东面沙丘跃下,长棍如龙,专挑铁索连接处猛挑,“当啷”声中,三排连环马的连接铁环被挑断,马队顿时乱作一团。
“放火!”苏晚晴掷出火折子,芦苇荡瞬间燃起大火,浓烟滚滚遮天蔽日。匈奴弓箭手在烟幕中乱射,箭矢稀稀拉拉落入联军阵地。
“就是现在!”林匀大喝,松风剑“风卷残云”指向铁鹞子所在的中军。娜仁的蒙古骑兵如离弦之箭,从西面沙丘冲下,套马索甩向连环马侧翼,长枪专刺马腹;丐帮弟子“打狗棒”齐出,棒头铁钩勾住铁索,将马队往浅滩拖拽。
铁鹞子怒吼,挥槊劈向最近的蒙古骑兵。那骑兵侧身躲过,套马索却缠住了他的马腿——铁鹞子的坐骑受惊,拖着他冲向燃烧的芦苇丛。
二、亢龙怒·阿九殒身
混乱中,一排未被绊住的连环马突然加速,直冲林匀所在的沙丘——铁鹞子竟分出五百精锐,绕开了正面战场,想直取联军指挥中枢!
“保护林大哥!”沈砚大喊,率丐帮弟子用“混元阵”围堵。但连环马铁索相连,冲击力惊人,丐帮弟子的打狗棒刚碰到铁索就被弹开,转眼被冲散数人。
“阿九!”林匀眼角瞥见阿九从人群中冲出,打狗棒舞成风轮,竟硬生生挡住三匹连环马的去路。他口中低喝“降龙十八掌”的口诀,右掌推出——“亢龙有悔!”
刚猛的掌力撞在铁索上,发出金铁交鸣之声。铁索虽未断,却震得连接处的铁环松动,三匹马前蹄一软,连带后面两匹也歪倒在地。阿九趁势跃起,打狗棒砸向马背上的骑士,却被另一匹马撞中胸口,“哇”地吐出一口鲜血。
“阿九!”苏晚晴惊呼,想要冲过去,却被铁鹞子的槊拦住去路。
阿九挣扎着爬起来,抹了把嘴角的血,捡起地上的《降龙掌残篇》绢帛:“林大哥……这掌法……我没学全……但能护你一次……”他再次冲向连环马,这次用上了“降龙掌”的“飞龙在天”——纵身跃起,双掌齐出,掌力如龙,竟将两排连环马的铁索震断!
铁鹞子又惊又怒,挥槊横扫阿九腰肋。阿九躲闪不及,用打狗棒格挡,却被槊尖刺穿肩胛,钉在了沙地上。他望着林匀的方向,嘴角扯出一丝笑:“好好活着……替我……看看太平……”
话音未落,铁鹞子的槊再次挥下——阿九的身体晃了晃,倒在血泊中,手中的绢帛被风吹起,飘向林匀脚边。
三、龙战野·剑掌合璧
林匀双目赤红,松风剑“风卷残云”化作一道青光,直取铁鹞子心口。铁鹞子举槊格挡,却被剑势震得虎口开裂,连人带马倒退三步。
“阿九的血不能白流!”林匀的声音像淬了冰。他拾起阿九留下的绢帛,上面画着“降龙掌”的残缺招式:“见龙在田”“潜龙勿用”“利涉大川”……这些招式与松风剑的“风卷残云”“风过松林”竟有异曲同工之妙——都是刚柔并济,借势发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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