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公鸡的眼泪混着口水往下掉,爪子刨得地上全是坑
“我错了!我不该偷胡桃!不该让鸭子拉车!你放过我!我把所有胡桃都还给你!我还帮你拉车,帮你找田鼠,帮你看着别针和缝衣针——我什么都愿意做!哪怕让我当你的牲口,拉车到死,我也愿意!”
“还给我?”
老板冷笑,刀尖划开小公鸡的嗉囊,带血的胡桃从里面滚出来,落在地上发出“咔嗒”声
“你吞下去的胡桃,是我用去年失踪孩子的骨头沤的肥——那孩子偷了我一颗胡桃,我就把他埋在胡桃树下,让他的骨头滋养胡桃。你嚼的时候没尝出腥味吗?那是孩子的骨髓味!你吞了这么多,怎么还?把你的骨头挖出来,也沤成肥,埋在胡桃树下,当新的‘养料’吗?”
小母鸡被树根勒得喘不过气,看着小公鸡的嗉囊被塞进带骨的胡桃壳,突然哭着喊
“我也错了!我不该撒带胚胎的蛋壳!不该让缝衣针扎你!你饶了我,我给你生一辈子蛋!不,我给你生带血的蛋!我还帮你看着胡桃山,不让别人偷你的胡桃——我还能帮你抓别针,把它的针尖掰断,让它再也不能扎人!求你了,别杀我!”
“晚了。”
老板拿起那颗塞着鸭颈椎骨的胡桃壳,一步步走向小母鸡,眼里没有一丝温度
“你说要让鸭子‘永远拉车’,那你就永远带着这颗‘车辕’吧——它会卡在你喉咙里,每次你叫,都像鸭子在哭,让你永远记得,你是怎么逼死那只鸭子的。你不是喜欢生蛋吗?以后你再也生不了蛋了,只能用喉咙‘喊’出鸭子的惨叫声,直到你的嗓子烂掉,连哀鸣都发不出来。”
小母鸡疯狂摇头,泪水混着血水从眼角滚落,它想扑腾翅膀逃跑,可树根勒得更紧了,骨头传来“咯吱咯吱”的断裂声
“我真的知道错了!我把偷的胡桃全吐出来!我帮你把鸭子埋了!我给它磕一百个头!求你……求你别让我吞这个……”
“埋了?”
老板嗤笑一声,捏开小母鸡的嘴,将那颗带着鸭骨的胡桃壳硬塞了进去
“鸭子的尸体早就被我捞出来,和去年的兔子皮一起晒成了干——它的羽毛我还留着,下次有人来住店,正好能当掸子用。你现在才想赎罪,太晚了。”
胡桃壳卡在小母鸡的喉咙里,疼得它浑身抽搐,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闷响,像被捂住嘴的哭嚎。
它看着老板转向小公鸡,刀尖上还沾着小公鸡的血,突然用尽最后力气撞向树根——它想自杀,可树根却像铁钳一样夹住它,连死都不让它痛快。
“你也别着急。”
老板拍了拍小公鸡的头,指尖沾着的血蹭在它的冠子上,“等我把这些骨胡桃都塞进你的嗉囊,会让你好好‘享受’几天。
你会看着它们发芽,看着根须从你的羽毛下钻出来,最后再疼死
——这样你才会记得,偷别人的东西,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小公鸡的嗉囊被塞满了带骨的胡桃壳,老板用针线把开口缝上,用的还是那根沾着麻雀羽毛的缝衣针
“这针线,是别针和缝衣针托我带给你的——它们说,当初你答应带它们走,却没管它们的死活,现在让你也尝尝被针扎的滋味。”
做完这一切,老板站起身,踢了踢地上的土,把小公鸡和小母鸡拖到枯树的树洞里。
树洞深处堆着许多细小的骨头,有兔子的、麻雀的,还有半颗孩子的头骨——那是去年失踪的孩子的。
“这里很暖和,适合‘发芽’。”
老板关上树洞门,用泥土封死
“等明年胡桃熟了,我会来看看,你们有没有长出新的胡桃。”
几天后,草原上的牧民路过枯树,听见树洞里传来“咔嗒咔嗒”的声响,像是什么东西在啃咬骨头。
有人想挖开树洞看看,却被旅馆老板拦住了
“别碰,里面是我养的‘胡桃种’,碰了会倒霉的。”
牧民们吓得赶紧离开,再也没人敢靠近那棵枯树。
又过了一个月,枯树的枝干上长出了几颗奇怪的胡桃,外壳是暗红色的,像染了血。
老板摘下一颗,敲开外壳,里面没有胡桃肉,只有一截细小的、带着羽毛的骨头
——是小公鸡的腿骨。
“长得不错。”
老板笑了,把骨头埋进胡桃山的土里
“明年,就能结出更多的‘骨胡桃’了。”
而那棵枯树的树洞里,再也没有传出过声响。
只有风掠过树洞时,会带出一丝淡淡的血腥味,和几声若有若无的、像鸭子在哭的“呜呜”声
——那是小母鸡喉咙里的骨胡桃,还在陪着它,永远留在了黑暗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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