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囚谋划在萧辰心里扎了根,但他没急着推进 —— 他清楚,没有好身体,再宏大的计划都是空谈。就像盖房子,根基不稳,迟早得塌。而眼下最能夯实根基的,就是那些从西苑采来的草药。这些在林忠眼里只是 “野草” 的东西,在萧辰手里,成了比粗面饼还珍贵的宝贝。
清晨的芷兰轩,总能飘出淡淡的药香。萧辰蹲在院子里,面前摆着几个破竹筛,里面摊着晒干的牛膝、地黄、杜仲,还有些从御药房外墙角 “捡” 来的黄芪边角料 —— 这些都是林忠趁人不注意,偷偷收集的,还差点被当成偷药的抓起来。“林伯,把地黄磨成粉,牛膝切成片,注意别混了。” 萧辰一边分拣草药,一边叮嘱。林忠拿着石臼,捣得满头大汗,结果把地黄粉和牛膝片混在了一起,还嘴硬:“殿下,反正都是补身体的,混一起也没事吧?” 萧辰无奈地夺过石臼:“不一样!地黄补气血,牛膝强筋骨,混了药效会打折扣,跟你把盐和糖混一起似的,能好吃吗?” 林忠挠挠头,不敢再乱来了。
内服的药粉配好后,萧辰会在训练后冲一碗 —— 用温水调开,味道微苦,林忠尝了一口,差点吐出来:“殿下,这也太苦了!要不加点糖?” 萧辰皱着眉喝下,抹了抹嘴:“苦才有效,以前在部队喝的行军散,比这苦十倍。” 他心里吐槽:“要是有蜂蜜就好了,可惜这深宫里,连糖都是奢侈品,更别说蜂蜜了。” 不过效果确实明显,以前训练完,肌肉得酸两三天,现在喝了药粉,第二天就能缓过来,深蹲能多做十个,平板支撑也能撑得更久。
除了内服,外敷和药浴也没落下。二皇子踩伤的手背,萧辰用捣烂的蒲公英和金银花敷上,用破布包好,每天换一次。林忠总担心敷不好,半夜还起来查看,结果把布包弄松了,萧辰醒来时,草药都掉在了枕头上。“林伯,你这比护崽的老母鸡还紧张,再这样下去,我手还没好,你先熬垮了。” 萧辰哭笑不得。不过几天下来,手背上的红肿真的消了,连疤痕都淡了些,林忠逢人就说:“殿下配的药比太医的还管用!”
每晚训练结束,萧辰还会用草药熬水泡澡 —— 其实就是用一个大木盆,装满热水,扔进去艾叶、益母草和一些驱寒的树皮。木盆是林忠从废弃仓库翻出来的,盆底还有个小洞,得用布堵着才不漏。“殿下,水够热了吗?要不要再加点柴火?” 林忠一边往灶里添柴,一边问。萧辰泡在水里,舒服得眯起眼:“刚好,太烫了会烫伤皮肤,跟训练过度会拉伤肌肉一个道理。” 药浴能舒筋活络,每次泡完,浑身的疲惫都能消散大半,连以前总觉得发冷的膝盖,都暖和了不少。林忠也跟着沾光,用剩下的药水泡脚,泡了几天,老寒腿居然不疼了,还跟萧辰炫耀:“殿下,您看!老奴现在能蹲能跳,比年轻时候还利索!” 说着还跳了一下,结果差点摔倒,萧辰赶紧扶住他:“别嘚瑟,小心闪了腰。”
草药的用处还不止这些。益母草和野荠菜,萧辰会让林忠焯水后凉拌,加点盐(还是上次熬药剩下的),既能当菜,又能补维生素。野葱更是宝贝,炒菜时放一点,连没油的野菜都变得香了。有次林忠把野葱当成了杂草,差点扔了,萧辰赶紧抢回来:“这是调味的,扔了菜就没味了,跟你把筷子扔了怎么吃饭一个道理!” 林忠这才知道,原来 “野草” 也能当调料。
这天,萧辰在训练握力 —— 用麻绳吊着块小石头,反复提拉,突然瞥见墙角阴影处,有株暗红色的小草,贴着地皮长,叶片像鸟爪,脉络是深紫色的,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寒。他心里一动,这形态跟以前在南美雨林见过的 “血爪草” 太像了!那东西可是个双刃剑,少量外用能激发潜能,用多了会肌肉坏死,炮制不好还会成剧毒。“这玩意儿怎么会在皇宫里?” 萧辰蹲下来,用木片小心翼翼地把草连根掘起,放在破布上。林忠凑过来,想伸手摸,被萧辰拦住:“别碰!这草有毒,摸了会出事。” 林忠吓得赶紧缩回手,脸都白了:“有毒?那赶紧扔了啊!留着干啥?” 萧辰把草单独包好,藏在床底:“留着有用,说不定关键时刻能救急,就像备着的弹弓,平时用不上,遇到危险就管用了。” 他心里却没底,这东西太危险,不到万不得已,绝对不能用。
有了血爪草的提醒,萧辰更留意寻找特殊草药了。他让林忠外出时,多注意那些长得奇怪的植物,比如颜色特别、形状怪异的。林忠记是记了,结果把牵牛花当成了 “特殊草药”,采了一大把回来,还兴奋地说:“殿下,您看这花颜色多特别,肯定是好东西!” 萧辰看着手里的牵牛花,又气又笑:“这是观赏花,不能入药,跟你把纸花当真花似的,能吃吗?” 林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以后再也不敢乱采了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