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偏殿内,随着皇帝 “六百护卫不变,不另派辅佐将领” 的裁决落地,魏庸发起的 “温柔一刀” 式打压,被萧辰用军事实务和祖制先例怼了回去。可殿里的空气没因此轻松,反而跟被拧干的毛巾似的,绷得紧紧的,透着股 “表面平静,底下暗流涌动” 的微妙张力。
皇帝萧宏业坐在御案后,脸上没啥表情,眼神却跟探照灯似的,扫过殿里每个人,手指还在案面上轻轻叩着 ——“笃笃笃”,跟敲算盘似的,心里正飞快地盘算着:支持萧辰还是帮魏庸?这可不是简单的父子情分,得把江山稳固、朝局平衡这些事儿都揉进去。
他是真欣赏萧辰这小子 —— 跟块没打磨好的璞玉似的,越挫越锐,接连被构陷还能反杀,有魄力、有担当。大曜边疆乱得跟一锅粥,内政也一堆烂摊子,正需要这么个敢闯敢干的年轻力量去搅一搅。把萧辰扔到云州那苦地方,既是考验他,也是试试水,看看能不能搞出点新花样。要是真能如萧辰立誓的那样,三年把云州理顺了,那可是给朝廷立了个大功,还能给死气沉沉的官僚体系打一针强心剂。
可话说回来,他也怕啊!萧辰这小子心思太缜密,手段太老辣,比同龄人成熟太多,有时候都让他觉得心惊。今天能跟魏庸在御前掰手腕不落下风,他日要是在云州站稳脚跟,羽翼丰满了,会不会变成另一个魏庸?甚至威胁到太子的位置,跟自己抢皇权?这念头跟根刺似的,扎在他心里,拔不掉。
魏庸那提议,其实也说到他心坎里了 —— 削减护卫、安插眼线,确实能把萧辰管得死死的,避免他做大。可转念一想,要是真这么干了,自己刚许下的 “全权” 承诺不就成了空话?萧辰的锐气也得被磨没了,到时候别说三年之约,估计云州只会更乱,自己 “用人不疑” 的帝王形象也得碎一地。
更重要的是,魏庸那点小心思,他门儿清 —— 借着 “稳妥” 的由头,削弱萧辰,巩固自己的势力,这可不行!他需要萧辰这股新力量制衡魏党,打破朝堂的固化格局。要是让魏庸得逞了,朝堂平衡就彻底歪了,对自己的皇权也没好处。
所以,思来想去,皇帝还是决定支持萧辰 —— 但这支持不是白给的,得加点 “料”,既维护自己的帝王权威和颜面,又得给萧辰套上枷锁,还得给未来留条后路。
皇帝的目光最终落在萧辰身上,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帝王的威严,还夹着点 “我这都是为你好” 的告诫,跟给糖吃前先打预防针似的:
“辰儿,魏相关心国事、体恤你,心意是好的。你年轻气盛,敢做事,这也是优点。但你是皇子,去守一方土地,光有冲劲不行,还得有胸怀、有脑子、有威严 —— 得能容人,能看形势,还得能管住人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加重,跟敲警钟似的:“六百死囚护卫,朕给你全权管,你就得负全责!必须严明军纪,赏罚分明,把他们练成听你话、能打仗的队伍,不是乌合之众!要是因为你管不好,让他们在半路上或者到了云州作乱,祸害老百姓,朕可不管什么父子情分,国法军法伺候,绝不留情!”
这话说得明明白白:权力给你了,但责任也得扛住!以后要是出了岔子,魏庸他们想找茬,朕也有理由收拾你 —— 既警告了萧辰,又堵住了悠悠众口,一举两得。
“儿臣明白!” 萧辰神色肃然,深深一躬,心里却在嘀咕:这是给权力上了道保险啊,不过也好,省得以后有人说闲话。“儿臣一定严加管束,以身作则,绝不让他们成祸害,一定让他们变成守边疆的利刃!要是出了差错,儿臣甘受军法处置,绝无怨言!”
见萧辰接下了这沉甸甸的责任,皇帝微微点头,又看向一旁跟老和尚似的沉默不语的魏庸,语气缓和了点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:
“魏相,辰儿有这决心和担当,朕也愿意给他个机会。云州的事儿,就按之前说的,让他全权处理。朝廷各部都得配合,粮草军械的初期供应,必须按时给,谁也不准拖延推诿!”
这是明着警告魏庸:事儿定了,别再暗地里使绊子,明面上该配合还得配合!
魏庸脸上依旧没啥表情,跟戴了张面具似的,缓缓起身,对着皇帝躬身行礼:“陛下圣明,老臣遵旨。云郡王年轻有为,老臣也等着看他在云州建功立业,给陛下分忧。” 声音平稳得跟没感情的机器似的,可低垂的眼皮底下,那股冷意,跟冰窖似的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皇帝又看向兵部、户部、工部的尚书们,语气干脆:“相关的事儿,赶紧去办,十天之内,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得备齐!”
“臣等遵旨!” 几位尚书连忙躬身,心里却在叫苦:这活儿不好干啊,一边是皇帝的命令,一边是魏相的脸色,夹在中间太难了!
“都退下吧。” 皇帝挥了挥手,靠在椅背上,露出了一丝疲惫 —— 当个皇帝,平衡各方势力,真是累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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