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穿大唐异世界
第100章 五子连婚喜,海疆福运长
贞观四十三年的金秋,台岛安平港的空气里仿佛总飘着蜜香。长乐王府的红绸还没来得及换下,新的灯笼又已挂上,从正厅到侧院,从回廊到花园,满眼都是喜庆的红色。王朕坐在书房的藤椅上,看着桌上铺开的婚期安排——大女儿凤仙嫁长孙冲、三儿子定国娶程知节的孙女程月、四儿子定洋娶杜若、小女儿凤玉嫁房遗爱,四个孩子的婚期从九月排到次年正月,整整五个月,台岛的好日子竟像赶趟儿似的,一桩接一桩。
“王爷,礼部把凤仙殿下的嫁妆清单送来了,您过目。”李丽质捧着厚厚的册子走进来,鬓角别着一支赤金点翠的簪子,那是前几日定疆夫妇孝敬的,“光是蜀锦就备了一百匹,还有您让人从空间里……嗯,从‘秘库’里取的那套水晶摆件,工匠说价值连城呢。”
王朕接过清单,指尖划过“良田千亩”“商铺十间”“白银五万两”等字样,最后停在“新式纺织机五台”上。他笑了笑:“凤仙在华夏城办女子纺织厂,最缺的就是好机器,送这个比送金银实在。”他特意叮嘱过,嫁妆里要多备些台岛的“新奇物件”,既是给女儿撑场面,也是让长安那边看看,台岛的日子早已不同往昔。
李丽质挨着他坐下,看着窗外正在修剪花枝的园丁,轻声道:“想起凤仙小时候,总缠着要你给她做木鸢,一晃眼就要嫁人了。长孙冲那孩子虽文弱,却是个疼人的,以后凤仙在长安,应该不会受委屈。”
“长安有李治照看,长孙家又是大族,谁敢欺负她?”王朕握住妻子的手,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岁月的痕迹,“再说凤仙随你,外柔内刚,真遇到事,自有主张。”
九月初六,凤仙的婚期到了。长孙家的迎亲船队从长安出发,整整走了一个月,船队里不仅有长孙冲的亲兵,还有李治特意派来的护送队,船帆上“长孙”“唐”“长乐”三面旗帜并排飘扬,在海面上格外醒目。
婚礼当日,华夏城的纺织女工们自发赶来送亲,她们穿着统一的蓝布工装,捧着亲手织的锦缎,排成两列长队,从王府一直延伸到码头。凤仙穿着大红嫁衣,头戴凤冠,与长孙冲拜别父母时,眼眶红了却没掉泪:“父王,母后,女儿到了长安,会常给你们写信的。等明年春暖花开,就带长孙冲回来给你们请安。”
王朕看着亭亭玉立的大女儿,忽然想起她第一次跟着医官去纪念省义诊的样子,那时她才十三岁,背着药箱在泥地里走了十里路,脚上磨出了水泡也不吭声。他喉结动了动,只说了句:“照顾好自己,有事……让长孙冲给台岛发电报。”
送亲的船队起航时,军港的礼炮响了三十六响,那是亲王嫁女的最高礼遇。定疆带着舰队护送了一程,直到看不见台岛的灯塔才返航。王朕站在码头,看着帆影渐远,李丽质悄悄递过一方手帕:“孩子们长大了,这是好事。”
凤仙的婚事刚过一个月,三儿子定国的婚礼便接踵而至。定国性子沉稳,不像定疆那般张扬,也不像定洋那般外放,却在治理高省的三年里,把那里的水稻亩产提了两成,百姓都叫他“谷王爷”。他娶的程月是程咬金的孙女,性子爽朗,据说能拉开三石的弓,两人在去年的秋猎上相识,竟是程月一箭射落了定国头顶的鹰,才引出的缘分。
婚礼那日,程家的送亲队伍里,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武将喝起酒来如喝水,定国被灌得满脸通红,却依旧有条不紊地应酬着。程月看不下去,抢过丈夫的酒杯一饮而尽,对着程家的长辈笑道:“定国还要主持高省的秋收,喝多了误事,这杯我替他喝!”
王朕看得哈哈大笑:“好!有你祖母的风范!定国娶了你,以后高省的粮仓怕是要堆不下了!”
程月眨了眨眼:“父王放心,我带来了祖母传下来的‘增产秘方’,明年定让高省的稻子多收三成!”
众人笑得更欢了。定国看着身边的妻子,眼里满是温柔——他知道,程月所谓的“秘方”,不过是江南农家总结的育种经验,却被她当成宝贝带来,这份实在,正是他最看重的。
十一月的定洋婚礼,又是另一番景象。杜若出身造船世家,嫁妆里竟有一艘按比例缩小的巡洋舰模型,连甲板上的弹射器都做得栩栩如生。定洋喜得合不拢嘴,当场拉着杜若去了军港,指着新造的“海鲨号”潜艇说:“你看这潜艇的龙骨,用的是六甲省的铁木,比钢材还结实,咱们以后一起改进它,让它能潜到海底一百丈!”
杜若眼睛发亮:“我早就想在潜艇上装声呐了,就是算不准声波的折射角度……”
“我让房遗爱来帮忙算!”定洋脱口而出,随即意识到失言,挠了挠头,“凤玉的婚事,也快了。”
王朕看着这对痴迷于舰船的小夫妻,忽然觉得,让孩子们找志同道合的伴侣,真是最明智的决定。定洋和杜若一个懂动力,一个懂船体,将来台岛的舰队,怕是要越造越厉害了。
转眼到了贞观四十四年正月,小女儿凤玉的婚礼成了开年的第一件大事。房遗爱虽不善言辞,却亲手给凤玉造了一座天文观测台,就建在王府的后山,据说能看清月亮上的环形山。婚礼当日,他当着众人的面,用望远镜指着猎户座说:“那颗最亮的星,我给它取名叫‘凤玉星’,以后无论我在哪里,看到它,就像看到你一样。”
凤玉哭得稀里哗啦,捶着房遗爱的胸口说:“谁让你取这么土的名字……”眼泪却流得更凶了。
王朕看着小女儿,想起她第一次在实验室里做出青霉素时的雀跃,那时她才十五岁,捧着培养皿跑过来,说“以后再也不怕伤口感染了”。如今她找到了能陪她看星星的人,真好。
五个月,四场婚礼,台岛的红绸几乎没摘下来过。长安的诸王轮番派人送来贺礼,李泰送了一套最新的《格物大典》,李治送了关中最好的稻种,连一向沉寂的李承乾,都让人送来了一对玉如意,附信说“愿王叔阖家安康”。
这日,王朕在花园里摆了家宴,算是给这一连串的喜事画上句号。定疆夫妇、定国夫妇、定洋夫妇、凤玉夫妇都在,连远在长安的凤仙也托人带回了信和她亲手织的地毯。
“今年真是个好年景,”李丽质给王朕夹了块鱼,“高省的稻子丰收,六甲省的关税翻了番,军工厂的新潜艇也试航成功了。”
“都是孩子们的功劳。”王朕看着满桌的儿女和儿媳、女婿,心中暖意融融。定疆已能独当一面,定国把高省治理得井井有条,定洋的舰队震慑着南海,凤仙在长安推广台岛的纺织技术,凤玉的医馆开到了南洋……他们早已不是需要他庇护的雏鸟,而是能展翅高飞的雄鹰。
定疆举起酒杯:“这杯敬父王和母后,没有你们,就没有我们的今天。”
众人纷纷举杯,齐声说:“敬父王!敬母后!”
王朕笑着饮尽杯中酒,酒液温热,带着岁月的醇厚。他忽然想起刚穿越时的那个雪夜,他蜷缩在长安的破庙里,不知道明天在哪里。那时的他,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拥有这样的家,这样的事业,这样一片海疆。
“你们啊,”王朕放下酒杯,目光扫过众人,“成家了,就要知道肩上的担子重了。台岛是咱们的根,大唐是咱们的魂,无论什么时候,都不能忘了这两样。”
“儿臣记住了!”众人齐声应道。
窗外的月光洒进院子,把凤凰花的影子拉得很长。王朕看着孩子们说笑的样子,忽然觉得,所谓圆满,不过是看着下一代比自己更出色,看着亲手创下的基业有人继承,看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,能安稳地过着有盼头的日子。
夜深时,李丽质扶着微醺的王朕回房。路过书房时,王朕停下脚步,看着墙上那幅巨大的世界地图——上面用红色标注着大唐的疆域,从长安到台岛,从美洲到欧洲,密密麻麻的航线像血脉一样连接着世界各地。
“你看,”王朕指着地图,声音里带着醉意,“咱们的船,能开到任何地方了。”
“是啊,”李丽质轻声道,“以后,就让孩子们开着船,去看更远的世界吧。”
王朕笑了,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月光。他知道,属于他的时代或许正在慢慢落幕,但属于他们的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而他,只需像现在这样,守着这片海疆,守着这个家,看着岁月静好,便是最大的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