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中的咸阳城,军鼓与农桑司的烛火交织出紧张的节奏。张伟刚将速生粟种植方案草拟完毕,蒙恬的先锋军急报便送到了案前:匈奴骑兵已劫掠边境三县农桑安全区,正沿粮道向西逃窜,沿途烧毁了两座临时储粮点,军粮缺口已达三千石。更棘手的是,斥候探得,匈奴主力仍盘踞在边境百里外的草原,随时可能再次发动袭扰。
“双线作战,缺一不可。”张伟将速生粟方案塞进怀中,快步赶往军方大营。此时蒙恬正对着舆图沉思,见张伟到来,立刻上前:“张司长,匈奴采用‘打了就跑’的游击战术,我们的主力部队追不上,若分兵驻守,又会削弱对旧贵族残余的防备。”
张伟指着舆图上的边境粮道与农桑区:“蒙将军,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但目标协同。一路由你亲自率领精锐骑兵,直奔匈奴补给线——我已让农桑司核查过,匈奴此次袭扰的粮草多靠沿途劫掠,其后方囤积点在阴山南麓,只要端掉这里,他们的袭扰便会断了根基;另一路由我协调农桑应急队与地方守军,加固各农桑安全区的防御工事,组织农户转移至内陆安全地带,同时启动速生粟应急种植,尽快补足军粮缺口。”
蒙恬眼中一亮:“此计甚妙!匈奴补给线一旦被断,主力必不敢久留;速生粟若能快速见效,军粮问题也能迎刃而解。我这就点兵出发,你那边的种植与防御,务必多加小心,旧贵族很可能趁乱滋事。”两人敲定细节后,当即分头行动。
次日清晨,张伟便带着农桑司技术骨干、应急队与速生粟种子,星夜赶往边境十县。刚进入云中郡境内,就见沿途农户拖家带口向内陆逃窜,不少农田已被踩踏损毁。某村的村正拦在张伟马前,哭着哀求:“张司长,匈奴杀过来了,我们的田地都保不住了,还种什么速生粟啊!”
张伟翻身下马,安抚道:“乡亲们放心,蒙将军已率军去追击匈奴,我们带来了应急队和守军,会加固安全区防御。速生粟生长周期只有60天,种下去很快就能收获,既能补足军粮,也能给大家留份口粮,朝廷会派专人守护农田,绝不让匈奴再来破坏!”他当即下令,应急队与守军立刻在各村设立防御岗哨,搭建临时防御栅栏,同时组织技术骨干挨家挨户宣讲,承诺“速生粟种植的种子、农具全由农桑司提供,种植期间的损失由农桑保险全额赔付”。
可推广刚启动,就遭遇了新的阻力。云中郡某县吏员私下抱怨:“速生粟虽长得快,但耗地力太严重,种过之后,来年的粮食产量肯定会下降,这是竭泽而渔!”不少农户也跟着犯嘀咕:“是啊,地力耗没了,我们明年还怎么活?就算种出来,也未必能保住。”甚至有旧贵族残余伪装成农户,在田间散布谣言:“速生粟是朝廷用来搜刮民脂的,种了之后不仅要全额上交,还要加征赋税!”
张伟得知后,立刻在县域召开宣讲会。他带着技术骨干现场演示速生粟的种植方法,同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“轮作方案”:“大家担心耗地力,我们早就想到了!速生粟收获后,会种植绿肥作物,既能恢复地力,还能当肥料。朝廷不仅不会加征赋税,还会给种植速生粟的农户每亩补贴半斤种子,收获的粮食优先留足农户口粮,剩余的才作为军粮,且按市价收购!”
为了打消顾虑,张伟还选中该县的一块荒地作为试点田,亲自带领技术骨干播种、浇水,承诺“这块试点田的收成全部分给参与种植的农户”。有了明确的保障和示范,农户们渐渐放下疑虑,不少人主动报名参与种植。那名抱怨的县吏员见农户积极性高涨,也赶紧转变态度,组织人手协助推广。
与此同时,蒙恬率领的精锐骑兵已悄悄逼近阴山南麓的匈奴补给点。匈奴守军以为秦军主力仍在边境防御,毫无防备,蒙恬趁机下令发动突袭,不到一个时辰就攻克了补给点,烧毁了匈奴囤积的粮草,抓获了数十名守军。得知补给点被端,正在边境游荡的匈奴袭扰部队军心大乱,蒙恬乘胜追击,在草原上与匈奴主力展开激战。秦军凭借精良的装备和高昂的士气,大败匈奴,迫使匈奴后撤百里,签订了暂时的休战协议。
边境战事的胜利传来,农户们的种植积极性更高了。张伟趁热打铁,将边境十县划分为五个种植片区,每个片区安排2名技术骨干全程指导,应急队分片巡逻守护农田。针对速生粟生长周期短、管理要求高的特点,技术骨干制定了“每日巡查、按需浇水、及时除虫”的管理规范,还编制了简易的管理手册,用图画和短句标注,让农户一看就懂。
可就在速生粟长势正好时,旧贵族残余果然趁虚而入。他们在夜间潜入某种植片区,偷偷拔掉了两亩速生粟幼苗,还在田间留下“再种速生粟,必遭天谴”的恐吓标语。农户们发现后,顿时陷入恐慌,不少人拿着锄头守在田间,不敢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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