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想,能这么鬼鬼祟祟出现,还带着这种标志性绿色能量的,全宇宙也找不出几个。尤其还精准地找到这里。
果然,那团绿光还未完全凝聚成形,一个带着明显讨好、又有点心虚气短的声音就抢先传了出来,直接钻进艾什的脑海):
“好了好了!姐夫! 冷静!千万别费那个劲想着怎么揍我!我这次是来帮忙的,真的!”
绿光稳定下来,显露出洛基的身影。
他依旧是那副阿斯加德王子的经典打扮。墨绿色的长袍,金色的护甲,黑色的长发,只是脸上惯有的狡黠与傲慢此刻被眉宇间带着一丝属于“观测者”的疲惫与疏离取代。他甚至还下意识地举了举双手,做了个“无害”的手势。
艾什终于转过身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,连最初那点因被打扰而产生的不耐烦都消失了,只剩下纯粹的冷漠。他一点也不想理这个时间洛基。如果不是因为海拉(梅琳娜)的关系,他甚至懒得听对方废话。
洛基被艾什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,但他也知道自己理亏。艾什流落时空乱流、遭遇超越者、乃至后来的一系列波折,追根溯源,确实和他当初话没讲明白脱不开干系。
他赶紧继续道,语速加快:
“高天尊那个老疯子,他的目的远不止让你下场打几场角斗供他取乐那么简单!他看到你描述的那种‘真正混乱’后,产生了极度危险的兴趣!他想把你变成他改造这颗垃圾星球的‘核心顾问’和‘理念样板’!不是合作,是禁锢!”
“你会成为他永恒‘游乐场’里一个特殊的、活的‘景观’!
他看向艾什,眼神严肃:“等他榨干你对‘混乱’的理解价值,或者单纯玩腻了这种‘改造游戏’,你的下场……参考他私人博物馆里那些被永久保存的‘前冠军’、‘有趣失败者’以及‘不听话收藏品’的标本状态,绝对好不到哪里去!那里面可不止一两件‘杰作’!”
艾什听着时间神洛基的警告,眼神依旧冰冷,但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思量。
来自时间王座的“观测”,其可信度显然远高于诡计之神的随口胡诌。而高天尊拥有能干扰时间观测的手段,也解释了为什么洛基无法给出更精确的预警,更显的高天尊这个宇宙长老的底蕴和危险。
“我知道你对我的信任有限……但有一点,我可以告诉你。关于我姐她前世的残存印记……在时空乱流那场灾难中,若非我及时介入进行截流与稳固,那份属于‘黄金树’的本质,恐怕早已彻底消散在维度裂隙之中,根本等不到世界树本能的收纳与转世成海拉的机会。我……并非毫无作为。”
他这话说得有些艰涩,似乎不太习惯如此直白地表达某种近乎“付出”的行为。但这无疑是一个极具分量的筹码,证明了他在某些关键节点上,并非完全站在对立面。
艾什眼中的冰冷终于融化了一丝极其微小的裂隙。他依旧没有表现出感动或信任,但至少,这个信息让他对洛基此刻的警告,多考虑了几分。
“说完了?”艾什的声音依旧平淡,“没事就滚。”
时间神洛基松了口气,知道这已经是艾什能给出的最大程度的“接受”了。
他是真的有些忌惮了。艾什本身的成长和手段就足够麻烦,更别提还可能牵扯出“超越者”那种存在。他现在打定主意,至少在艾什达成主要目标、解决芙蕾雅的问题之前,绝不会再用任何超出艾什当前认知和可控范围的“信息”或“契机”去引导或算计他。那风险太高,容易引发连锁崩溃。
“直接说,怎么离开。”艾什不再废话,问出核心。
时间神洛基神色一正:“高天尊手里这个萨卡星,只是他众多‘玩具’中的一个。但他这里没有你需要的东西!你要找的,在他的兄弟——收藏家坦利亚·蒂万——的宝库里!那老变态的收藏癖更偏向于‘保存’与‘拥有’,你的道具被他收藏着!”
“离开方法。”艾什追问。
“萨卡星被吸入的虫洞是单向且狂暴的。只有高天尊直属的、经过特殊改造和加密的飞船,才能相对稳定地穿越虫洞,往来外界。你必须设法获取一艘,或者潜入其中。”
“但你必须立刻行动!高天尊‘看’到了某种他极度感兴趣的‘可能性’,他已经没心思搞什么颁奖仪式了。我‘看’到他正在返回这里的路上,很快就会来找你‘商谈’!一旦他正式提出,或者用语言陷阱、契约、甚至直接动用那件禁锢收藏品,你再想脱身就难了!”
他顿了顿,补充了一个更严峻的观测结果:“而且,在我的‘观看’中,如果事态发展到最糟的情况。会引发一条非常……激烈的时间分支:海拉会察觉,并最终杀进萨卡星来。但那条分支充满了暴力和不确定性,对世界树稳定性的冲击不小,最好避免。”
艾什听完所有信息,不再有丝毫犹豫。他右手抬起,朝着身前的空气做出一个轻扯的动作。
仿佛撕开了一层无形的、隔绝“存在”与“观测”的维度薄纱。点点如同时光碎屑般的微光飘散。
魔法——透明身躯。
魔法——化为无形。
物品——夜幕面纱(效果增强版)。
饰品——沉眠龙辉戒指。
饰品——黑雾小瓶。
多重隐匿叠加启动。
多重隐匿、消除存在感、干扰感知的手段在瞬间叠加生效!在洛基的注视下,艾什除了实体还客观存在于这个空间,但在视觉、能量感知、气息追踪、甚至一定程度上的因果或命运层面的“显形”上,他已经彻底从当前世界的“观测”中消失了!
一回到王座上,洛基就忍不住低声抱怨,脸上带着一丝挫败和惊讶:“这……这怎么连我也看不见了?” 他刚才可是近距离看着艾什施法的!“这个隐身……还能从时间线上暂时‘消失’不成?”
他尝试调动时间王座的力量,去回溯或观测艾什刚才消失的那一小段时空,却发现得到的影像模糊不清,艾什的存在如同被蒙上了一层浓雾,连时间线层面的“记录”都受到了强烈的干扰和遮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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