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震动了一下,屏幕亮起,那条匿名消息还停在对话框里:“你以为赢了?游戏才刚开始。”
谢圆圆看都没看,手指一划,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。她拔掉充电线,插进直播推流器,按下开机键。
摄像头亮起红光。
“欢迎回来。”她对着镜头说,“刚才有人问我,是不是只会靠后台硬、靠男人撑场子?”
弹幕刚冒了几条“不是”的时候,一条纯白底黑字的消息顶了上来,ID是【山外客】。
“东南缺角如何补?”
没人接话。这不像普通观众会问的问题。
三秒后,第二条弹出。
“午时三刻测字断事,敢否?”
第三条紧跟着砸下来。
“祖坟朝向逆龙脉,能救否?”
直播间瞬间安静。连刷礼物的提示音都停了。
谢圆圆端起冷茶喝了一口,放下杯子时笑了:“来得正好。”
她点开观众上传的户型图,指尖在屏幕上一划,朱砂笔从发髻抽出,在空中画了个卦象。
“巽位塌陷,主家中长女运势低迷,财运受阻。”她说,“三种解法:铜葫芦镇角,绿植引气,镜面借光。”
说完,她撕下一张黄符,用剪刀裁成微型阵法形状,投入香炉。
火苗腾起,纸片卷边烧尽。
十分钟后,林小棠从隔壁房间探头:“刚才那位观众回信了,说鱼缸死水三天,现在突然冒泡,金鱼全醒了。”
弹幕炸开。
“不是吧……这么灵?”
“我东南角也塌了,要不要寄个葫芦?”
“这要真是假的,我直播吃键盘。”
谢圆圆冷笑:“键盘不用吃,脑子该洗洗。”
她抬手看表,十二点四十五分。
“第二题。”她说,“午时三刻测字断事,谁来报个字?”
弹幕跳出来一堆“福”“财”“安”,她随便点了一个——“困”。
闭眼三秒。
睁眼。
“此人最近三天必有官司上门。”她说,“起因是合作破裂,对方姓氏带‘木’或‘林’。”
顿了顿:“今天申时前烧一道和解符,还能压住。”
没人说话。
五小时后,同一个ID私信进来:“合伙人刚发律师函,姓林,项目款没结清。”
消息被谢圆圆截图发到粉丝群。
直播回放点击量十分钟破百万。
弹幕开始刷“大师收徒吗”“求和解符链接”。
谢圆圆没理,站起身,换上绛紫色道袍,桃木剑挂腰侧。瞳孔泛起淡金色。
“第三题。”她说,“祖坟逆龙脉,能救否?”
这次她没立刻回答,而是拿出罗盘,铺开黄纸,让观众传墓地图和生辰八字。
罗盘指针剧烈晃动。
她咬破指尖,在符纸上画出七道镇魂纹,每画一道,指尖血珠滴落一次。
“坟压煞位,三代内必出横死之人。”她说,“但还有救。”
“七枚五帝钱埋坟头,配七日一轮换的安灵符。若无效,因果我担。”
她当场封好七张符,写上快递单号,拍照发给观众。
“收到货立刻埋。”她说,“别等,晚一天,气运就散一分。”
全场鸦雀无声。
几分钟后,一个自称从业二十年的风水师发弹幕:“你这手法……通幽派失传的观魂阵?”
谢圆圆不答,只说:“现在信的人,可以打赏;不信的,请出门右转报警。”
司正闫坐在直播室外的单向玻璃后,抱着平板,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。
他不懂什么巽位、龙脉,但他看得懂她的眼神。
那是猎人看到猎物闯入陷阱时的光。
冷静,兴奋,带着一点玩味。
他打开手机备忘录,敲下一行字:“今日功德完成度: 99。哄笑三次失败,但骄傲值爆表。”
谢圆圆关掉罗盘,脱下道袍,恢复靛青色对襟襦裙的模样。
“下次想看点什么?”她对着镜头笑,“驱鬼?寻宝?还是教总裁画符?”
镜头外传来一声低沉的“都行”。
她嘴角扬了扬:“那你得先学会别碰我朱砂笔。”
弹幕疯狂刷新。
“刚才那个山外客呢?”
“ID还在不在?”
“不会是托吧?问题太专业了。”
谢圆圆没急着关播,而是调出后台数据,快速翻看IP记录。
境外跳转,信号经过三个中继站,最终指向东南亚某岛国。
她眼神微沉。
班纳的路子。
或者,是他门下的走狗。
但她没说破。
不管是谁,敢进她直播间叫板,就得做好被拆穿的准备。
她重新看向镜头:“有人说我靠男人上位。”
话音未落,司正闫走进画面,递来一份文件。
“这是‘玄灵文化’的股权穿透图。”他说,“幕后股东名单,已经交给警方。”
谢圆圆接过文件扫了一眼,扔进碎纸机。
“我不怕他们搞小动作。”她说,“就怕他们不动。”
她拍了拍司正闫的手背:“你去忙你的,这里交给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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