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域灵犀湖的秋光正好,湖面泛着粼粼金波,岸边的灵枫树叶红得像燃着的火,树下铺着厚厚的灵草垫子,烤架上的灵犀兽肉滋滋冒油,金黄的油滴落在炭火上,溅起细碎的火星,混着灵酒的醇香,漫在风里。
凌枭斜倚在一棵老灵槐下,手里拎着个陶制酒壶,慢悠悠地抿着。拓跋香菱蹲在烤架旁,撸着袖子,手里的铁签子翻来覆去地转,嘴里还嚷嚷着:“娘的!烤个肉还这么多讲究,清月你别老盯着,再翻就焦了!”
苏清月坐在一旁,手里捏着片灵荷叶,轻轻扇着风,闻言挑眉:“你懂什么?灵犀兽的里脊肉要烤到外焦里嫩,火候差一点都没那味儿。上次在西域,你把整头兽肉烤成炭,还好意思说?”
“那不是着急赶路吗!”拓跋香菱梗着脖子反驳,手里的动作却下意识放轻了些。
白灵汐捧着个竹篮,里面装着刚摘的灵果,有红得透亮的火晶果,还有圆滚滚的水蜜桃,她挨个递给众人:“别吵了,吃点灵果解解腻。凌枭,你也少吃点酒,空腹喝伤胃。”
凌枭笑着接过一个水蜜桃,咬了一大口,甜汁顺着喉咙往下淌:“没事,这灵酒度数低,解乏的。再说了,现在这日子,难得这么清闲。”
秦玉瑶坐在湖边的石头上,手里把玩着一块光滑的鹅卵石,望着湖面倒映的红叶,轻声道:“可不是嘛。以前天天打仗,要么在封堵通道,要么在备战,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,哪敢想还有这样的日子。”
她这话一出,众人都安静了些。姬瑶月拢了拢耳边的碎发,眼里带着感慨:“记得第一次在极北裂域谷见面,你被血骨将军逼得节节败退,灵汐还在为伤员忙得脚不沾地,香菱你抱着骨刀就冲上去,差点被邪火燎了头发。”
“娘的!别提那茬了!”拓跋香菱脸一红,狠狠咬了口烤得金黄的兽肉,“谁知道那杂碎的鳞甲那么硬,后来还是凌枭给我报了仇。”
墨无双坐在最边上,一直没说话,只是默默喝着酒,此刻忽然开口:“南境海域,你被邪魔王踹飞,是我托住了你。”
“嘿!你这丫头,记仇还记这么清!”拓跋香菱笑起来,随手递过去一串烤好的兽肉,“给,补偿你的。不过说真的,那时候要是没有你,我可能真就交代在那儿了。”
上官紫涵靠在凌枭旁边,手里拿着个小药臼,慢悠悠地捣着灵草,闻言道:“我们谁不是呢。上次混沌禁区侦查,凌枭为了护我,后背被混沌傀儡划了道深口子,养了半个月才好。”
凌枭放下酒壶,笑着摇头:“都过去了。现在想想,那些日子虽然苦,却也难得。要是没有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,也没有现在的太平。”
他看向水若溪,她正蹲在湖边,指尖轻点水面,引得一群五彩斑斓的灵鱼围过来,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光。“若溪,南域的灵渠,现在怎么样了?”
水若溪回头,眼里带着笑意:“好得很。鲛人族帮着挖了最后一段,现在三条灵渠都通了,南境的灵稻今年又是大丰收,百姓们还送了块‘利民碑’给我,刻着‘水润万田,恩泽百姓’。”
“那可得好好收着。”凌枭道,“这是百姓们的心意。”
“自然收着了,就立在南域的议事堂前。”水若溪笑道,“对了,灵汐,东域的学堂,现在有多少学生了?”
“快两万了。”白灵汐眼里满是欣慰,“不仅有孩子,还有不少成年修士来学基础驱邪术和疗伤术。上次去巡查,看到以前的流民子弟,现在都能当学堂的助教了,还说要跟着万灵学院的队伍,去北境支教。”
上官紫涵捣药的动作顿了顿:“我那边也不错。荒域的灵植园扩大了三倍,改良后的普惠草不仅能炼丹药,还能当灵粮,现在万域的基础丹药价格又降了,贫苦百姓都买得起。清月的丹器学堂,还出了个天才弟子,炼出了能自动净化邪力的护心镜。”
“那丫头我知道!”拓跋香菱抢着说,“叫青禾是吧?上次来中域送法器,还给我带了柄骨刀,比我现在这把还锋利!”
姬瑶月笑着说:“现在各域都安定了,议会也走上正轨,我们这些护法,倒成了闲人。北境的灵脉彻底恢复后,我把阵法交给了弟子们打理,现在每月就去巡查一次。”
秦玉瑶站起身,走到凌枭身边,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:“说起来,还要谢谢你。当初你坚持成立议会,让各域百姓自己当家,我还担心会乱,没想到现在井井有条,比我们单独打理还省心。”
“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。”凌枭摇摇头,“是大家一起拼出来的。我们九人,从北境到南域,从封堵通道到对抗混沌之主,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现在太平了,自然该让百姓们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。”
他举起酒壶,对着众人晃了晃:“来,敬我们,敬这太平盛世!”
“敬太平盛世!”
众人纷纷举起酒杯或酒壶,碰在一起,清脆的碰撞声混着风声、笑声,落在灵犀湖上,惊起几只水鸟,扑棱棱地飞向远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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