陨星峡谷的空气像是被烧融的铁,烫得人喉咙发紧。凌枭的帝凰玄黄枪还插在圣地之主的胸口,橙红色的炎煌之火顺着枪杆蔓延,将对方体内最后一丝邪力烧成灰烬。圣地之主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,玄色长袍被血浸透,七彩权杖滚落在一旁,晶石的光芒彻底熄灭——这个统治万域数十年的“尊者”,终于倒在了他最看不起的“守护”之力下。
“老东西……终于死了!”拓跋香菱拄着骨刀,踉跄着走到尸体旁,踢了踢脚边的权杖,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沙哑。她的手臂还在流血,破邪丹粉末混着血粘在伤口上,却笑得露出了虎牙,“凌枭,你刚才那枪真帅!我跟你说,刚才我砍他肩膀的时候,他那表情,跟见了鬼似的!”
凌枭缓缓拔出长枪,枪尖的火芒渐渐收敛,胸口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,却比之前轻松了太多。他看着拓跋香菱胳膊上的伤,皱了皱眉:“先别得意,把伤口处理了。上官紫涵,还有多余的药膏吗?”
“有!”上官紫涵抱着药箱跑过来,膝盖上还沾着泥土——刚才为了躲邪火,她摔了一跤,药箱里的丹药撒了不少,“香菱姐,你坐下别动,这伤口得好好清理,不然会感染的。”她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用清水冲洗伤口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灵草。
就在这时,峡谷上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秦玉瑶提着长剑跑过来,声音带着兴奋:“盟主!圣地的弟子们开始投降了!万佛宗的住持和天机阁阁主也愿意归顺,说以后再也不跟圣地同流合污了!”
水若溪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,指尖的蓝光还没完全散去,她望着峡谷入口的方向,嘴角露出一丝浅笑:“不仅如此,刚才被困在黑风寨的百姓也来了,他们说要给咱们送吃的,还说要帮咱们照顾伤员。”
凌枭抬头望去,只见峡谷入口处,一群百姓提着篮子,里面装着热腾腾的饼和灵果,正被蛮族弟子们护着往这边走。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在最前面,手里捧着一个陶碗,碗里是冒着热气的灵粥——正是之前被救下的小女孩的爷爷。
“凌盟主,老朽代表北境百姓,谢谢你们啊!”老人走到凌枭面前,颤巍巍地递过陶碗,眼里满是感激的泪水,“要是没有你们,我们这些老骨头,早就成了圣地的祭品了!”
凌枭接过陶碗,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心里,驱散了最后一丝疲惫。他看着老人布满皱纹的脸,又看了看身后的伙伴们——苏清月正在帮姬瑶月修复阵盘,姬瑶月的嘴角还沾着血,却在认真地听着;林妙音抱着焦尾琴,正给身边的小弟子哼唱着安抚的歌谣;墨无双靠在岩壁上,擦拭着短刀上的血,眼神却比之前柔和了不少;白灵汐则拿着愈灵杖,给投降的圣地弟子们治疗轻伤,丝毫没有因为对方之前的攻击而有半分懈怠。
“大爷,您太客气了。”凌枭把陶碗递给身边的伤员,声音温和,“守护百姓本就是我们该做的。以后,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们了。”
“好!好!”老人连连点头,抹了把眼泪,转身对着百姓们喊道,“大家快把吃的拿出来,给英雄们补补身子!”
百姓们纷纷响应,很快,峡谷里就飘起了食物的香气。受伤的弟子们坐在地上,一边吃着饼,一边听百姓们讲着北境的故事;投降的圣地弟子们则在秦玉瑶的安排下,帮忙清理战场,有的抬尸体,有的捡武器,脸上满是愧疚。
“凌枭,你看这个。”苏清月拿着一块从圣地之主身上搜出的黑色令牌走过来,令牌上刻着一个“影”字,泛着邪异的光芒,“这应该是影殿的联络令牌,看来圣地之主和影殿的勾结,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深。”
凌枭接过令牌,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,令牌上的邪力让他皱了皱眉:“先收起来,等回去后再研究。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峡谷里的毒雾和地脉阴火彻底清理干净,不能让邪力残留下来,影响百姓和弟子们。”
“我来!”水若溪走过来,指尖蓝光暴涨,一道水幕笼罩住整个峡谷,水幕落下,将残留的毒雾和阴火余烬全部熄灭,“这样就好了,以后这里不会再有邪力了。”
姬瑶月也重新布下了七星困月阵,不过这一次,阵纹泛着的是柔和的银辉,用来净化峡谷里的空气:“阵法能维持三天,三天后,这里的邪力就会被彻底清除干净。”
林妙音拨动琴弦,清越的琴音在峡谷里回荡,不仅驱散了最后的阴霾,还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神安宁:“这是‘清心曲’,能帮大家缓解战斗后的疲惫,还能防止邪力入侵心神。”
墨无双则带着暗杀队,开始清理峡谷两侧的岩壁,确保没有隐藏的圣地弟子或邪修:“放心,我会仔细检查,不会留下任何隐患。”
上官紫涵和白灵汐则忙着给所有伤员换药、治疗,百姓们也过来帮忙,有的递水,有的递毛巾,峡谷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厮杀和恐惧,反而充满了温暖的烟火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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