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华国皇宫,紫宸殿。
邪凌羽在皇帝邪凌宸的寝殿内,兄弟二人对坐。
“哥,”邪凌羽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疲惫后的平静,“母后的事…辛苦你了。丧仪规制、宗庙告祭…都得你多费心。”
邪凌宸拍了拍弟弟的肩膀,眼中带着血丝,却也有一份帝王的坚韧:“你我兄弟,何须说这些?母后…她走了,也算解脱。那些过往…都随她去吧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凝重起来:“倒是你…鼎城那边…真的没问题?天澜国的宇文…还有金帝国那边…都不是善茬。母后刚走,你若需要…朕可调…”
“不必。”邪凌羽打断他,金眸锐利,“哥,你坐稳盛源国就好。鼎城…有清清在,有呈薄雍在,还有苏媚…翻不了天。宇文…哼,他敢伸手,本王就敢剁了他的爪子!”
他站起身:“明日一早,我就带清清回鼎城。宇文…应该快到了。”
邪凌宸看着弟弟眼中熟悉的锋芒,点了点头:“好。万事小心。记住…盛源国…永远是你的后盾。”
“嗯。”邪凌羽重重点头。
摄政王府。
夜色深沉。邪凌羽沐浴后,带着一身水汽和淡淡的疲惫,躺到床榻上。晚清清早已安睡,呼吸均匀。
他侧过身,从背后轻轻拥住她温软的身体,将脸埋在她散发着清香的颈窝里,贪婪地汲取着那份能抚平一切躁动的安宁。
“清清…”他低低唤了一声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依恋。
晚清清似乎有所感应,微微动了动,并未醒来。
邪凌羽收紧手臂,温热的唇瓣轻轻印在她光滑的颈侧,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眷恋。指尖滑过丝滑的寝衣,衣带无声解开…他需要她,需要这份最原始的、能让他忘却所有伤痛和疲惫的亲密与温暖。
一夜缠绵,直至四更方歇。叫了四次水后,晚清清才在邪凌羽坚实的怀抱中沉沉睡去,眉宇间带着一丝慵懒的满足。邪凌羽紧拥着她,心中的空落和悲伤,仿佛被这份温暖填满,终于也沉沉睡去。
翌日清晨,晚清清与邪凌羽用过膳,便启程返回鼎城。
盛源国皇宫。
季宴霆、林静姝与八岁的秦王季宴彬一同用早膳。
林静姝温婉地为季宴霆布菜,柔声道:“陛下,臣妾想着…清清姐在鼎城的事情,应该也快收尾了。等她回来…我们该准备些什么好呢?清清姐喜欢什么?”
季宴霆放下银箸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:“鼎城风云未定…四海汇虽灭,但天澜国宇文和金帝国镇西王…都非易与之辈。清清她…恐怕还要费些心力。”他顿了顿,“不过…以她的手段…想必快了。等她回来…朕亲自设宴。”
小秦王季宴彬眼睛一亮,奶声奶气地插话:“皇兄!皇嫂!我知道!清清姑姑最喜欢吃御膳房做的‘水晶桂花糕’!上次她来,吃了好多呢!还有…她喜欢看星星!我们可以把观星台重新布置一下!等清清姑姑回来,我带她去看!”
季宴霆和林静姝相视一笑,都被小家伙的天真逗乐了。
“好!好!”季宴霆宠溺地揉了揉弟弟的脑袋,“就听宴彬的!准备水晶桂花糕!重修观星台!等你的清清姑姑…凯旋归来!”
鼎城,云来客栈二楼雅间。
呈薄雍与苏媚临窗而坐,面前清茶袅袅。
楼下大堂人声鼎沸,议论纷纷:
“听说了吗?!天澜国的宇文将军!带着他的铁浮屠大军!已经到城外了!”
“我的天!真的假的?!宇文将军?!那可是杀神啊!他来鼎城干什么?!”
“还能干什么?!肯定是冲着云来客栈来的!四海汇背后不就是天澜国宇文将军吗?!”
“完了完了!这下鼎城真要变天了!云来客栈再厉害…能挡得住十万铁骑?!”
“我看未必!你们忘了四海汇是怎么没的?那蒙眼女子…简直不是人!是神仙!”
“神仙也怕大军啊!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了!”
呈薄雍冰眸平静无波,仿佛没听到楼下的喧嚣。
苏媚慵懒地半躺在铺着软垫的躺椅上,指尖把玩着那枚星衍珠,水晶球在她掌心缓缓旋转,映照着变幻的光影。
“呈谷主…”苏媚红唇微勾,带着一丝玩味,“你说…那位传说中的宇文将军…什么时候会忍不住…踏进这云来客栈的大门?”
呈薄雍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,冰蓝色的眼眸扫过窗外长街尽头,声音清冷如故:“他已经来了。”
话音未落!
轰隆隆——!
一阵沉闷而整齐的马蹄声,如同滚雷般由远及近!瞬间压过了鼎城所有的喧嚣!
街道尽头!
烟尘滚滚!
一支黑甲铁骑如同钢铁洪流,撕裂了鼎城的晨雾!为首一人,身披玄色重甲,肩披猩红大氅!胯下一匹神骏异常的墨麒麟!他面容年轻,却带着久经沙场的冷硬与肃杀!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薄唇紧抿,眼神锐利如鹰隼,扫视之处,无人敢与之对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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