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木屋飘着淡淡的饭香,程丹提着一个竹篮走进来,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红薯干稀饭,还有两碟小菜 —— 一碟咸笋干,一碟自家腌的咸菜。“两位姐姐,早饭来了!山里没什么好东西,将就吃点。”
柳荫和梅冬香早就饿了,端起碗就喝了一口稀饭,红薯干的香甜混着米粥的软糯,咸笋干脆嫩爽口,咸菜开胃,简单的早饭竟让两人吃得津津有味。“这稀饭太好吃了!比城里的早餐还香。” 柳荫一边吃一边称赞。
就在她们吃饭的空档,程丹笑着说:“你们慢慢吃,我去门口转一圈。” 没过多久,她手里捧着一捧红红的野草莓回来,果子小巧玲珑,裹着晶莹的露水,看着就诱人。“这是刚在山坡上摘的,你们尝尝鲜。” 梅冬香拿起一颗放进嘴里,鲜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,忍不住眯起眼睛:“太好吃了!比超市买的草莓甜多了。”
可甜蜜的滋味没持续多久,梅冬香就皱起了眉 —— 她的脚腕虽然好了些,但根本无法行走,可报社还在等着她们的稿子,来之前领导明确说了要按时交稿。“柳姐,我们得回去了,可我这脚……” 她看着自己的脚,满脸为难。
柳荫也犯了愁,琢磨着两个方案:“要么请村民背你下山,要么你先在炎火这里休养,我先回去交稿。” 梅冬香犹豫了 —— 让陌生人背自己,她有些不好意思;可留在这里,又怕耽误工作。
程炎火看出她的纠结,对程丹说:“你去村里找个力气大的村民,帮忙把梅记者背下山,工钱按工地的算。” 程丹点点头,转身就往外走,可村里的壮劳力都去了水库工地,她只好一路走到工地,找到程富商量。
“程村长,城里来的梅记者脚受伤了,得找个人背她下山,一天工分照记!” 程富的大嗓门一喊,喧闹的工地瞬间安静下来,接着就炸开了锅。
“背大活人下山?这活可比挑泥巴累多了!” 有人摆着手摇头。
“我见过那两个女记者,长得跟天仙似的!背这样的美女,不给工分也值啊!可惜我没力气。” 有人搓着手,眼里满是羡慕。
“别说背了,能碰一下都划算!有力气的赶紧上啊!”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热闹得很。
村里的后生小钢炮憨笑着想往前凑,可看到程大炮已经走到程富面前,又悄悄退了回去。“村长,我去!背个人下山,小菜一碟!” 程大炮拍着胸脯,声音洪亮。
程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皱着眉说:“你去可以,但你这一身邋里邋遢的,像什么样子?赶紧回家换件干净衣裳!人家是城里来的记者,可别给咱程家茆丢脸!”
程大炮乐呵呵地应着,跟着程丹往村里走,先回自家换衣服。程丹回到木屋,告诉柳荫人找好了,柳荫立刻收拾行李,梅冬香也挣扎着想起身,准备出发。
没过多久,程大炮兴冲冲地来了。可梅冬香一看到他,脸色瞬间变了 —— 他满脚都是泥巴,脸上还沾着几块污渍,头发乱糟糟地翘着,虽然套了一件新褂子,可扣子扣得歪歪扭扭,最让她心里发毛的是,他那双小眼睛里透着一股不怀好意的光,嘴角还挂着猥琐的笑。
梅冬香吓得浑身发抖,拉着柳荫的胳膊,声音发颤:“柳姐…… 我脚还是疼得厉害,我想在这里再休养几天,你先回去吧,稿子的事你先跟领导解释一下。”
柳荫立刻察觉到了她的恐惧,再看看程大炮那副模样,也觉得不靠谱。她转身对程炎火说:“炎火老弟,实在不好意思,又要麻烦你几天了。冬香就拜托你照顾了,我先回去交稿,过两天再来接她。”
程炎火看着梅冬香害怕的样子,又看看一脸失落的程大炮,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行,既然你们信得过我,我就多照看几天。你放心回去,有我在,不会有事的。”
程大炮知道自己没机会了,耷拉着脑袋,悻悻地走了。程丹陪着柳荫下山,木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,只剩下程炎火和梅冬香。程炎火扶着梅冬香慢慢走进房间,让她躺下,叮嘱道:“你好好休息,别乱动,我出去再找些草药,脚腕得每天换药。” 说完,他拿起锄头,带上房门,转身走进了屋后的山林。
木屋里只剩下梅冬香一人。阳光透过窗棂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松脂的清香萦绕鼻尖,原本因程大炮引发的恐惧,早已被这宁静的氛围冲淡。她靠在床头,脚腕还隐隐作痛,却忍不住四处打量 —— 目光扫过书桌时,忽然被上面摊开的几本书和一叠笔记本吸引。
梅冬香心里痒痒的,挣扎着用手撑着床沿,一点点挪到床边。她小心翼翼地把受伤的脚搭在矮凳上,借着床头的借力,慢慢挪到书桌前。指尖刚触碰到一本封皮泛黄的笔记本,就忍不住抽了出来。
翻开第一页,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,开头写着 “《麻衣神相》读后感”。梅冬香愣了一下 —— 她只在小说里听过 “麻衣神相”,没想到程炎火居然还研究这个!她带着好奇往下翻,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心得,有的是对相术术语的解读,有的是结合身边人的观察记录,还有几段用红笔标注的精辟论述:“相由心生,非独指容貌,更在气韵。心善者眼含温光,心躁者眉带急色,观人先观神,方得本质。”“事业之途,非仅靠力,更在运势。运势藏于骨相,显于言行,顺时势者昌,逆天命者滞,然天命亦需人争,非为定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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