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炎火一路疾奔赶到后山,刚到警戒区边缘,就看到特警队员正猫着腰往峭壁侧面移动 —— 显然,特警队长已经部署了行动,派了两名队员绕道往洞顶去。他顿时急了,快步冲到特警队长面前,压低声音怒斥:“洞顶偷袭哪是你想的那么简单!人多目标更容易暴露,你这简直是无知透顶!赶紧让他们回来,加强前方正面掩护,吸引牛贵注意力才是关键!”
特警队长见程炎火突然出现,还当众指责自己,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他:“你不能去!洞里情况不明,牛贵还有枪,你要是出了意外,我根本担不起这个责任!”
“担不起责任?那你就忍心看着自己的队员去送死吗?” 程炎火用力想甩开他的手,语气里满是急切,“牛贵现在是穷途末路,可他熟悉山洞地形,又抱着必死的心思,你的队员上去就是送人头!”
“我们是特警,保护百姓是使命,即使有危险,也该我们上!” 队长不肯松手,态度坚定,“你是普通百姓,我们不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!”
“迂腐!” 程炎火再也忍不住,一把甩开特警队长的手,还忍不住骂了一句,“好好的计划被你搅乱,非要看到有人流血你才甘心吗?” 他力道之大,竟直接将特警队长推得踉跄着摔在地上。
等队长从地上爬起来时,程炎火已经拎着绳索,从另一个更为陡峭的岩壁方向开始攀爬上山。他的动作如猿猴般敏捷,手指紧扣岩缝,脚蹬石壁,短短几分钟就爬出去老远,看得在场的特警队员都暗自惊叹。
特警队长见状,知道再阻止也来不及,当即对着对讲机下令:“所有正面队员,把全部手电都打开,一齐射向洞口!不停呐喊,开枪示警,务必把牛贵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!”
瞬间,十几束强光齐刷刷地照向山洞,“放下武器投降!”“再不出来我们就强攻了!” 的呐喊声此起彼伏,还夹杂着零星的枪声,在夜色中格外响亮。
躲在山洞里的牛贵,此刻早已精疲力竭 —— 没水没粮熬了两天,又时刻紧绷着神经,身体早已到了极限。可外面的喊杀声不断,他知道自己逃不掉,索性横下必死之心,将子弹上膛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能多杀一个是一个。
可洞口的手电光实在太刺眼,他眯着眼睛也看不清外面的情况,只能凭着声音和感觉判断动静。他紧紧贴着洞口的岩石做掩体,每次听到外面有动静,就快速探身开一枪,然后立刻退回洞中 —— 这中间的几秒钟间隙,成了他唯一的安全屏障,却也成了程炎火等待的机会。
程炎火爬到洞顶附近时,还是迟了一步 —— 一名特警队员已经顺着岩缝摸索着往下移动,离洞口只有几米远。他心里一紧,知道这样慢慢摸索速度太慢,而且极易暴露,想喊队员回来,又怕声音惊动牛贵,只能赶紧寻找一处凸起的岩石隐蔽起来,死死盯着洞口,等待最佳时机。
就在这时,意外发生了 —— 那名特警队员脚下一滑,踩到了一块松动的岩石,“哗啦” 一声,岩石顺着峭壁滚落下去。牛贵瞬间捕捉到声响,根本来不及细看,凭着声源判断,迅速从洞中探身就是一枪!
“啊!” 特警队员惨叫一声,子弹打中了他的脚踝,他疼得当即坐倒在岩缝里,手指颤抖着扣动扳机还击,可牛贵早已经退回了山洞。
就是这转瞬即逝的间隙,程炎火眼神一凛,抓住机会,双手松开岩缝,身子如离弦之箭般从洞顶飞身跃下,直扑洞口!
牛贵听到头顶传来风声,刚要从洞里探身出来,抬手就要扣动扳机,可程炎火的速度比他更快 —— 不等他枪口对准目标,程炎火一脚就踢在了他的手腕上,“哐当” 一声,手枪被踢飞出去,顺着峭壁滚落山下。
牛贵愣住了,他做梦也没想到,突然出现的对手竟然是程炎火!失去枪支的他,只能本能地扑上去,与程炎火扭打在一起,做最后的垂死挣扎。
若是在平时,牛贵练过几年功夫,程炎火未必能轻松制服他。可现在的牛贵早已是强弩之末,又饿又累,体力严重不支。两人扭打了十几个回合,牛贵的动作就越来越迟缓,呼吸也变得急促。程炎火抓住他一个破绽,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,牛贵 “扑通” 一声跪倒在地,程炎火顺势上前,死死摁住他的后背,将他的胳膊反剪在身后:“别动!再动我废了你!”
牛贵挣扎了几下,实在没了力气,只能不甘心地低吼着,最终被程炎火牢牢控制住。
此时,特警队员也纷纷冲了上来,快速给牛贵戴上手铐。当冰冷的手铐锁住手腕的那一刻,牛贵知道,自己彻底完了 —— 这场跨越多月的逃亡与对抗,终究以他的失败画上了句号。
程炎火松开手,站起身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山风吹过,带着几分寒意,可他的心里却格外踏实 —— 不仅抓住了牛贵,更保住了特警队员的性命,没有让悲剧再次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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