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警队长满脸诚恳地向程炎火请教,程炎火放下茶杯,笑着说道:“最安全稳妥的办法,还是围而不攻。山洞里没水没粮,牛贵撑不了几天,等他饿得没了力气,自然会束手就擒。但要是想快速捉拿他,多少得承受点风险,就看你更看重效率还是稳妥了。”
“你先说说快速捉拿的办法!” 特警队长显然不想再拖延,语气里带着急不可耐 —— 程大炮的牺牲和队员的受伤,让他迫切想要尽快结束这场围捕。
程炎火点头道:“如果真想速战速决,我可以随你上山。你们只需派几人用手电筒在洞口正面锁定,保持火力威慑,牛贵忌惮强光和枪声,必然不敢贸然出来攻击。我则借夜色掩护,从一侧绕道爬到洞顶,趁他注意力被正面吸引,直接从洞口上方下去将他制服,牛贵必擒无疑。”
特警队长低头思索了片刻,抬头说道:“这倒是个可行的计策,但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。洞顶地形比洞口更凶险,我可以派身手最敏捷的特警队员绕到洞顶执行任务。”
程炎火轻轻摇头:“你的特警队员,身手有你厉害吗?他们面对穷途末路、手握枪械的牛贵,胜算能有多少?”
“他们手里有枪!” 特警队长强调道,语气里带着对装备的自信。
程炎火不以为然:“这种近距离突袭的场面,有时候枪根本来不及开。牛贵本就是亡命之徒,又熟悉山洞环境,没有十足把握,最好别轻易尝试。”
特警队长盯着程炎火,追问:“这么说来,只要你去,就有十足把握?”
程炎火笑了笑,眼神笃定:“那是自然。我不仅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,更算定此行不会有危险。只要我能安全靠近,牛贵就肯定跑不了。”
特警队长却还是摇了摇头:“你对你的‘算术’就这么自信?算了,还是稳妥一点为妙,不能拿人命赌。”
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,起身就往外走。看着他径直朝着山上去的背影,程炎火脸色一变,起身说道:“他此去,肯定是要让队员冒险执行洞顶突袭,我得去救他!”
“别去啊炎火!太危险了!” 众人连忙劝阻,乡干部们纷纷说道,“牛贵已经是瓮中之鳖,多等两天也无妨,没必要去冒这个险!”
梅冬香更是紧紧拉住程炎火的手,眼眶泛红:“炎火,我知道你想帮忙,可我真的太担心了!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,我怎么办?咱们刚结婚啊!”
程炎火反手握住梅冬香的手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语气温柔却坚定:“冬香,相信我,我不会有事的。我不去,特警队员贸然行动,大概率会有人牺牲 —— 程大炮已经走了,不能再有人出事了。放心等我回来,我一定把牛贵捉住。”
说完,他轻轻掰开梅冬香的手,拿起外套快步出门,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梅冬香站在门口,望着他远去的方向,双手紧紧攥在一起,心里默默祈祷着他能平安归来。而程炎火此刻已经加快脚步,朝着山林深处奔去。
夜色渐浓,山风凛冽,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。梅冬香独自站在家门口,目光死死锁着后山的方向,任凭寒风掀起她的衣角,吹乱她的发丝,整个人像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。程炎火进山的背影,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,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虚空道长拄着拐杖,缓缓走到她身边,语气平和却带着安抚的力量:“冬香,不必担心。炎火这孩子,心思缜密,身手不凡,更有分寸,他不会有事的。外面风大,你回屋里来,别冻着了。”
梅志发和夏莲也跟着走了出来,老两口脸上满是担忧,却还是强装镇定劝道:“冬香啊,道长说得对,炎火有本事,不会出事的。咱们在这儿站着也帮不上忙,不如回屋等着,让他没有后顾之忧。”
梅冬香缓缓摇头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“我就在这儿等他,看着后山,心里还踏实点。” 她怎么能睡得着?后山每一点动静,都牵扯着她的神经,生怕下一秒就传来不好的消息。
不仅是梅家众人,村里不少村民也都自发聚集到了程炎火家附近,潘嵩、丁超、程丹等乡干部也站在人群中,大家都抬着头,望着后山的方向。夜色中,后山的峭壁上,几束手电光来回交错,那是特警队员们在坚守岗位,偶尔还会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,每一声都像重锤一样敲在众人的心上,让大家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。
“刚才那枪是怎么回事?” 有村民忍不住低声问道,语气里满是紧张。
“不知道啊,会不会是炎火兄弟遇到危险了?” 另一位村民皱着眉回应,脸上满是担忧。
丁超握紧了拳头,沉声道:“别瞎说,程炎火身手那么好,肯定没事。那枪声,说不定是特警队员在警告牛贵。” 话虽这么说,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后山,心里也在暗暗祈祷。
程丹看着梅冬香单薄的身影,忍不住走上前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冬香姐,别太担心了。炎火哥那么厉害,一定能平安回来,还能把牛贵顺利抓回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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