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柳荫的第二天,牛贵便迫不及待地再次请媒人登门,这次他特意叮嘱媒人,一定要说动梅冬香,哪怕许出更多好处也在所不惜。媒人拿着牛贵准备的厚礼,趾高气扬地走进梅家,以为凭着牛贵的势力和承诺的好处,梅家定会松口。
没想到梅冬香早已打定主意,不等父母开口,便主动走到媒人面前,语气平静却坚定:“麻烦您回去告诉牛爷,我已经心有所属,这门亲事,您就不用再提了。”
媒人愣了一下,随即摆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,试图说服梅冬香:“姑娘,牛爷心里清楚,程炎火之前帮了你家不少忙,你大概是念着这份恩情,才想着要嫁给他。但你要想明白,只要你答应牛爷,他愿意退回程炎火之前给你家的所有钱,甚至还能多给你一笔,足够你家后半辈子衣食无忧。”
“这不是钱的问题。” 梅冬香斩钉截铁地打断媒人,眼神里没有丝毫动摇,“我与牛爷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,他追求的是权势富贵,我想要的是安稳踏实的日子,就算你双倍退钱,就算给我再多好处,也改变不了我的想法。”
媒人见软的不行,便开始摆起牛贵的排场,试图用差距说服梅冬香:“姑娘,你年纪小,怕是不懂这里面的利害。牛爷家在咱们市富甲一方,产业遍布各行各业,程炎火不过是个山沟里出来的农民,就算现在有点能耐,又怎么能跟牛爷比?你跟着牛爷,以后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跟着程炎火,一辈子只能守着山沟过日子,你可得认真考虑清楚啊!”
“我不稀罕这样的富贵。” 梅冬香针锋相对,丝毫不让,“荣华富贵再好,也不如踏踏实实过日子舒心。我喜欢的是程炎火的正直善良,是他愿意为我挡风遮雨的担当,这些都不是钱能换来的。您休要再啰嗦,赶紧走吧!”
见梅冬香油盐不进,媒人终于沉下脸,语气里带上了威胁:“姑娘,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牛爷在咱们市是什么地位?他跺一下脚,整个市都得摇动!你要是执意违抗牛爷,真以为还能有安稳日子过?别想得太天真了,乖乖答应牛爷,对你、对你们家都好!”
“现在不是旧社会了,难道您还想强抢不成?” 梅冬香丝毫不惧,眼神里满是坦荡,“法治社会,他牛贵就算再厉害,也不能无法无天。您要是再不走,我就只能报警了!” 说着,她作势要出去打电话报警,挥手示意媒人离开。
媒人被梅冬香的强硬态度噎住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最终只能悻悻地收起礼物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媒人一走,梅志发和夏莲顿时忧心忡忡起来。夏莲拉着梅冬香的手,语气里满是担忧:“冬香啊,你刚才太冲动了!牛贵是什么人?他可是个心狠手辣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主,你这么直接拒绝他,咱们家以后可怎么办啊?得小心防备着点才好。”
“妈,您别担心。” 梅冬香反过来安慰夏莲,“我马上给炎火哥打电话,他那么有办法,肯定能对付牛贵的。”
梅志发却皱着眉,叹了口气:“程炎火虽然厉害,可我还是担心他斗不过牛贵啊。牛贵毕竟是本市人,经营这么多年,手下势力强大,连政府有时候都拿他没办法,程炎火一个外来的,怎么跟他抗衡?”
“爸,您放心,炎火哥可比您想的厉害多了。” 梅冬香想起上次被绑架的事,眼神里满是信任,“上次劫持我的人,就是牛贵的手下,结果炎火哥不仅把我救了出来,牛贵那边连一个屁都不敢放。这次有炎火哥在,牛贵肯定不敢怎么样的!”
“你赶紧给炎火打电话吧,我担心牛贵恼羞成怒,马上就会派人过来!” 夏莲紧紧攥着梅冬香的手,声音里满是急切,眼神不住地往窗外瞟,生怕下一秒就有陌生人找上门来。
梅冬香重重地点点头,也知道事情不能耽搁,抓起外套就急速出门,一路小跑来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。她手指有些颤抖地拨通了程炎火的电话,电话接通后,不等程炎火开口,就急忙把牛贵再次提亲、媒人威胁,以及家人担忧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。
电话那头的程炎火听完,语气依旧沉稳,没有丝毫慌乱:“冬香,你别担心,我很快就会赶过去。牛贵刚赶走柳荫,又被你当众拒绝,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,他不敢贸然动手,怕落人口实,你们先在家关好门,等我到了再说。”
程炎火的话像一颗定心丸,让梅冬香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,她轻声应道:“好,炎火哥,我们等你。” 挂了电话,她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情绪,才转身往家走 —— 有程炎火这句话,她心里就有底了。
放下电话,程炎火立刻转身去找虚空道长。此时虚空道长正坐在月亮丘新房的院子里,闭着眼睛晒太阳,手里还把玩着一串佛珠。程炎火走到他面前,恭敬地说道:“师父,程家峁这边建房的事,就拜托您多照看了,我要去市里一趟,梅冬香那边遇到了些麻烦,需要我去处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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