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贵从医院回到家里,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,医生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 ——“长期食用性寒食物”“不明有害物质”“胎儿畸形”。他猛地想起柳荫孕期,马芳反常的 “大度”,顿顿不重样的蟹肉、鳖汤,还有那些被她极力推荐的 “营养补品”。越想越不对劲,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:怪不得马芳突然对柳荫那么好,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!这个女人,竟然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,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下此毒手,实在太狠毒了!
怒火中烧的牛贵,当即派人把马芳叫到面前。不等马芳反应过来,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,抬手就扇了过去,耳光声在客厅里格外刺耳。“你这个毒妇!我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!” 牛贵红着眼睛,一边骂一边对马芳拳打脚踢,往日的情分早已荡然无存。马芳被打得蜷缩在地上,哭着辩解:“我没有!我没有害她!是她自己命不好!”
“还敢狡辩!” 牛贵一脚踹在她身上,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摔在她面前,“签字!现在就签字离婚,滚出我牛家!” 马芳看着离婚协议,又看看面目狰狞的牛贵,知道自己再无挽回的余地,只能哭着拿起笔,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就在马芳被佣人拖拽着往外赶时,李颖匆匆赶了过来,拉住牛贵的胳膊求情:“牛爷,饶了太太吧,她也是一时糊涂。好歹她给您生了两个孩子,您就给她留条活路,让她带点生活费走吧。” 牛贵余怒未消,但架不住李颖反复劝说,最终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给她两万块,让她赶紧滚,别再让我看见她!”
马芳接过那两万块钱,心里五味杂陈。李颖送她到牛家大门外,叹了口气,语气带着几分 “恨铁不成钢”:“我当初怎么吩咐你的?让你好好对柳荫,用大度打动牛爷,可你偏偏不听我的话,非要设计害她。现在落到这个下场,谁都怨不了,只怨你自己无脑。回去好好过日子,别再想着争风吃醋,再生出什么乱子了。”
马芳哭着拉住李颖的手:“以前我还总误会你、恨你,没想到整个牛家,只有你是真心帮我的。现在我走了,也谈不上报答你了。柳荫那个女人绝对不是善茬,你在牛家以后也不会好过,你自己多保重吧。” 说完,她抹着眼泪,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。
看着马芳远去的背影,李颖脸上的同情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。出现这样的结果,其实并非她本意 —— 她原本只想让马芳和柳荫互相牵制,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。可如今马芳被彻底赶出牛家,制衡柳荫的人没了,以后柳荫在牛家独大,自己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,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。
然而,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李颖的意料。牛贵虽然赶走了马芳,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把心思都扑在柳荫身上。梅冬香在江边的惊鸿一瞥,像刻在了他的脑子里,挥之不去。更让他心灰意冷的是,医生后续的诊断结果 —— 柳荫因为这次早产,身体受到了严重损伤,以后很难再怀孕,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生育的可能,就算侥幸怀上,也大概率无法顺利产下健康的孩子。
这个消息,彻底浇灭了牛贵心中最后一丝希望。他一直盼着能再有个聪明儿子,可现在,这个愿望成了泡影。看着病床上虚弱的柳荫,牛贵心中只剩下厌恶与冷漠 —— 这个女人,不仅没能给他带来儿子,还让他惹了一身麻烦,如今更是成了一个 “无用” 之人。他对柳荫,算是彻底死了心。
牛贵对梅冬香的念想,自打江边那一眼后就没断过。他整日琢磨着怎么才能把人娶进门,可思来想去,要么觉得手段太激进容易闹大,要么担心惹恼程炎火 —— 毕竟上次绑架梅冬香的事还历历在目,程炎火那股狠劲他可没忘。想来想去,还是觉得 “明媒正娶” 最稳妥,既显得自己有诚意,又能堵住外人的嘴。
于是,牛贵找了个在本地颇有脸面的媒人,备了厚礼,让她去梅家提亲。媒人信心满满地去了,可没一会儿就灰头土脸地回来了,把梅家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牛贵:“梅家说,牛爷您虽然跟正妻离了婚,但家里还养着柳荫姑娘,说到底还是有‘妾室’的人。冬香姑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,要是嫁过去做填房,还得跟柳荫共处一个屋檐下,这传出去,街坊邻居该怎么议论?梅家丢不起这个人,这门亲事,他们一口回绝了。”
牛贵听完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他本以为凭着自己的财力和势力,梅家会乖乖应允,没想到竟被驳得如此干脆,理由还让他无从反驳 —— 柳荫确实是他现在最大的 “阻碍”。
憋着一肚子火气,牛贵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月,直到柳荫的病情稍微减轻,能下床走动了,他才走进柳荫的房间,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:“柳荫,我当初收你进门时就说过,只要你帮我生个儿子,我就立你为正妻。现在看来,这事儿是不可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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