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用了一天时间,柳荫便彻底妥协了。摆在她面前的,是别无选择的绝境 —— 逃跑无望,反抗无用,与其在冰冷的牢笼里苦苦挣扎,不如顺势而为。更何况,牛贵在她面前表现得极尽殷勤:知道她爱干净,特意让人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;听说她喜欢吃甜的,立刻让人买来各种精致糕点;言语间虽带着霸道,却也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。
“借助牛贵的势力翻盘,或许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希望了。” 柳荫在心里暗暗盘算。她收起了往日的冷漠与尖刻,将女人的温婉与柔情展露无遗:说话时放柔了语调,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,甚至会主动为牛贵递茶、整理衣领。这般模样,让本就被她吸引的牛贵更是神魂颠倒,恨不得把她宠上天。
又一夜的爱意缠绵,两人之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。牛贵搂着柳荫,信誓旦旦地许诺:“荫荫,你放心,只要你怀上我的孩子,我马上就跟马芳离婚,风风光光娶你进门,让你做真正的牛太太。”
“牛太太” 这三个字,像一剂强心针,戳中了柳荫内心深处对地位与权力的渴望。她眼中重新燃起光芒,仿佛看到了重回巅峰的希望,对牛贵也多了几分 “死心塌地” 的依赖。
牛贵的妻子马芳,本是个姿色出众的女人,奈何文化不高,说话粗声粗气。当年牛贵追求她时,她起初死活不愿意,可经不起牛贵的连哄带骗,再加上对江湖生活的好奇,渐渐就屈服了。婚后跟着牛贵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富人生活,对手下人可以呼来喝去,让她彻底迷上了这种特权带来的快感,体态也渐渐发福,原本丰满的身材愈发显得丰腴迷人。她心里清楚牛贵经常在外面沾花惹草,但牛贵对她向来还算上心,家里的财政大权也交给她管,便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可这次,牛贵连续两天没进她的房间,马芳心里顿时起了疑心。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家里的保姆,才知道牛贵带了个年轻女人回家,就住在东厢房。一股无名火瞬间涌上心头,马芳压着怒气等到牛贵出门,便悄悄溜到了东厢房。
看门的伙计知道马芳是女主人,不敢阻拦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推开房门。当看到房间里坐着的柳荫时,马芳彻底崩溃了 —— 柳荫的相貌丝毫不比她差,年轻貌美,身材苗条,眉眼间还带着一股她没有的书卷气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女人的魅力。马芳瞬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,仿佛自己的地位就要被这个女人抢走。
“你这个狐狸精!什么时候勾搭上我老公的?看我今天不打死你!” 马芳怒吼着,像一头发怒的母狮,猛地冲上前揪住柳荫的长发,拳头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。
柳荫哪里是常年操持家务、力气颇大的马芳的对手,瞬间被拖翻在地。马芳顺势骑在她身上,双手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服,嘴里还骂骂咧咧,污言秽语不堪入耳。旁边的伙计和保姆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上前拉架,好不容易才把马芳从柳荫身上拉开。
可马芳依旧意犹未尽,挣扎着还要冲上去打,保姆死死抱住她的腰,哀求道:“夫人,您别打了!牛爷回来要是知道了,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!”
“担不起?我看你们是想帮着这个狐狸精害我!” 马芳大叫着,手舞足蹈地想要挣脱,“把她给我赶出去!今天就算天塌下来,我也顶着!”
伙计也连忙劝道:“夫人息怒啊!有什么事等牛爷回来再说,您现在这么闹,要是把事情闹大了,我们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!”
就在这时,伺候柳荫的中年妇女闻声赶来。她叫李颖,是牛贵早年的相好,当年牛贵发达后,没有亏待她,把她请来家里当管家。如今李颖的姿色虽已消退,但为人精明干练,对牛贵更是忠心耿耿,在牛家的地位颇高,连马芳都要让她三分。
李颖早就看不惯马芳这副蛮不讲理的做派,只是一直埋在心里。此刻见她如此撒泼,当即皱起眉头,指着马芳大声说道:“夫人请自重!这里是牛家,不是你撒野的地方!你这样大打出手,有失体面不说,就不怕牛爷回来废了你?”
“废了我?” 马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歇斯底里地咆哮,“他敢!老娘这些年跟着他吃了多少苦,容忍他在外边沾花惹草,他倒好,竟然敢把狐狸精带回家里来!今天我非把她赶出去不可!”
看着马芳依旧不依不饶的样子,李颖脸色一沉,当即下令:“丢人现眼!你们两个,把夫人拖回她自己的房间,严加看管,等牛爷回来再听候发落!”
伙计和保姆早就想脱身,闻言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架起还在挣扎的马芳,硬把她拖了出去。
柳荫从地上爬起来,头发散乱,衣服被扯得不成样子,脸上还带着巴掌印,嘴角也破了皮,渗出血丝。她看着马芳被拖走的背影,紧紧咬着牙,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与狠厉。她暗暗发誓:“马芳,你给我等着!这笔账我一定会算回来,总有一天,我要把你从牛太太的位置上拉下来,取而代之!”
李颖走上前,递给柳荫一条毛巾,语气平淡地说道:“柳小姐,先擦擦吧。在这里,想站稳脚跟,光靠牛爷的宠爱还不够,得自己硬气起来。”
柳荫接过毛巾,擦了擦脸上的污渍,眼神渐渐变得坚定。她知道,李颖的话是对的。从今天起,这里就是她的战场,她必须赢,才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。
她走进卫生间,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脸,牙齿咬得咯咯响,良久才平静下来。她小心翼翼擦拭着血迹,慢慢开始补妆,她知道中午牛贵会回来,不要把狼狈相暴露出来。要真正俘获牛贵的心,不是朝夕间可以做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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