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肉馆里的火锅咕嘟作响,翻滚的汤汁冒着热气,浓郁的肉香混杂着酒精的味道,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。柳荫盯着锅里肥瘦相间的牛肉,肚子里的饥饿感早已压过了一切顾虑 —— 反正被这伙人缠住走不脱,不如先吃饱再说。她不再扭捏,拿起筷子就往锅里夹,滚烫的牛肉刚入口,鲜香的滋味瞬间填满味蕾,让她忍不住加快了进食的速度。
黄柯给她倒了一杯白酒,透明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晃动,散发出辛辣的气息。柳荫想都没想,端起酒杯仰头就灌,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,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连日来的委屈、不甘与绝望,早已让她的神经变得麻木,唯有酒精能暂时麻痹这份痛苦。
“哈哈!这还差不多,有点山大王的范!” 牛贵看着她豪爽的样子,拍着桌子大笑起来,眼里的欣赏又多了几分。
柳荫头也没抬,自顾自地夹菜、喝酒,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。黄柯见状,连忙又给她满上酒杯,她端起来又是一饮而尽,动作干脆利落,不带一丝犹豫。
“倒酒!” 牛贵看得兴起,冲着黄柯大声喊道。黄柯不敢怠慢,立刻给柳荫续上酒,柳荫依旧毫不含糊,仰头再次喝干。
“是不是想灌醉你姑奶奶?” 柳荫放下酒杯,脸颊泛起红晕,带着浓浓的酒意挑衅道,嘴里喷出的酒味浓烈刺鼻,“姑奶奶今晚就陪你们喝醉,谁怕谁!”
她这一句话,瞬间点燃了桌上的气氛。南霸天、陶老虎几人纷纷起哄,端着酒杯围过来和她碰杯。酒意渐渐上涌,柳荫骨子里那份被压抑许久的霸气又冒了出来 —— 从小到大,她都是被人捧着、驾驭别人的主,这种习惯早已深入骨髓。哪怕此刻身处虎狼之窝,借着酒劲,她也敢对牛贵毫不留情:“牛贵,你他妈的不够意思!光叫我喝酒,你自己却耍赖少喝,是不是想把姑奶奶灌醉了趁机下手?”
牛贵闻言哈哈大笑,声音粗豪:“我牛贵想上你,分分钟的事,何须用灌醉这种下三滥的手段?没那心思,你尽管放心喝!”
嘴上说得坦荡,他的眼睛却毫不老实,色眯眯地在柳荫身上打转。酒精让柳荫的脸颊泛起红晕,原本冷艳的面容多了几分娇媚,那份独有的傲气混杂着醉态,更添了几分迷人的风情。旁边的三个跟班也和牛贵一样,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柳荫,目光贪婪,借着劝酒的由头,言语间满是挑逗,偶尔不经意的肢体接触,都能让他们龇牙咧嘴地坏笑半天。不得不说,柳荫确实是个美人胚子,尤其是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傲气,让她在一众庸脂俗粉中显得格外扎眼。
柳荫就这样一杯接一杯地喝着,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融进酒里。不知喝了多少杯,她终于支撑不住,眼前一黑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再次醒来时,已是次日上午。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,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。头痛欲裂,喉咙干涩得厉害,她挣扎着坐起身,却猛然发现自己赤身**地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。
瞬间,柳荫的脑子一片空白,昨晚的记忆碎片般闪过 —— 火锅、白酒、牛贵几人的嬉闹、自己的豪饮…… 她猛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脸颊瞬间变得惨白,双手慌乱地摸索着找衣服。
衣服被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柜上,她胡乱地套上,心脏狂跳不止,指尖都在微微颤抖。她打量着这个房间:不算太大,但陈设奢华,真皮沙发、水晶吊灯、柔软的地毯,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力。粉色的窗帘拉着一半,给房间添了些许暧昧的浪漫气息。房间角落里还带着一个独立卫生间,装修得和酒店一样精致。柳荫逃也似的冲进卫生间,拧开水龙头,用冷水扑打着脸颊,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、眼神慌乱的自己,一股绝望涌上心头。
就在这时,房门被推开,牛贵穿着一身浴袍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玩味的笑:“醒了?不再睡会儿?昨晚那么疯,现在不累吗?我的骨架都快被你折腾散了。”
“我有疯过吗?” 柳荫喃喃自语,脑子依旧一片混沌,昨晚醉酒后的事情她几乎记不起来了。她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警惕和慌乱:“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了?”
“这里是我家,以后你就安心住下。” 牛贵走到她身边,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霸道,“在这里,没有人敢欺负你,你就是我的贵妃娘娘。至于你妈,你也不用担心,我已经派人去告诉她了,说你找到了一份好工作,暂时不能回家,让她放心。”
牛贵的话像一盆冷水,浇灭了柳荫心中最后一丝侥幸。她瞬间明白,自己不是被临时带到这里,而是被软禁了。这里的奢华陈设,不过是困住她的镀金牢笼。她想反抗,想逃跑,可一想到牛贵的势力和昨晚发生的事情,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样。她靠在冰冷的洗手台上,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—— 曾经的局长千金、风光记者,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,她的人生,似乎已经彻底坠入了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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