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被一阵细碎的鸟鸣吵醒,挣扎着从草窝里钻出来,胃里空荡荡地打着转,昨夜吃的椰子生蚝被吸收的无影无踪,此刻饥饿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,感受着越来越松散的衣服,身体越来越瘦。
挣扎着站起身,活动活动,接着锯开了一颗椰子,吃完后开始完成昨天的规划——早上探寻食物水源,沿路做好标记以防迷路,赶中午阳光最烈的时候返回沙滩继续取火。昨天的探索,只找到一座低矮的山脚,沿途什么能吃的也没遇到,也没有水源的踪迹。今天必须换个方向,深入树林内部看看,或许能找到溪流或泉水。
但深入树林,危险未知。岛上可能有蛇虫猛兽,没有武器防身可不行。我想起昨天在树林边缘看到的一根粗壮的树枝,直径约莫有成年人的手腕粗,看起来十分坚实。我循着记忆找到那根树枝,它斜倚在一棵大树旁,树皮粗糙,木质坚硬。我用石头将树枝多余的枝桠砸断,又用海边捡到的尖石打磨枝干,将一端削得越来越尖。
打磨了半个多小时,树枝的一端终于变得尖锐,虽然不够锋利,但凭借着木质的坚硬,戳刺起来应该能有不小的威力。
光有尖锐的木杆还不够,我又在树林里寻找了一些韧性十足的树皮,将它们撕成细长的纤维,再搓捻成结实的绳子。接着,我把打磨好的尖石牢牢绑在木矛的另一端,用树皮纤维绳缠了一圈又一圈,打了个死结固定。最后,在木矛的中下部缠上几圈树皮,增加握持时的摩擦力。一根简陋却坚实的矛终于做成了,前后都有矛尖。掂量在手里,我试着挥舞了几下,沉甸甸的很有分量,心里多了几分底气,哪怕遇到野兽,起码也有了一搏之力。
拿上新做的武器,朝着与昨天相反的方向,踏入了茂密的树林,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亚马逊森林里的原始人,不知道这片森林里有没有真正的原始人。树林里光线昏暗,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,阳光只能透过枝叶的缝隙,洒下零星的光斑。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,踩上去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植物腐烂的味道。
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,用木矛拨开挡路的灌木丛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走了大约一个小时,树林越来越密,脚下的路也越来越难走,到处都是缠绕的藤蔓和凸起的树根,稍不留意就会绊倒。
我一直留意着地面的痕迹,希望能找到水源的迹象——比如湿润的泥土、生长茂盛的水草,或是动物留下的饮水足迹。但四周的泥土始终是干燥的,只有落叶下的土层带着一丝潮气,却远远达不到水源的标准。偶尔看到几株长势还算不错的植物,挖开根部,也只有一点点湿润的泥土,根本无法解渴。
又走了半个多小时,体力渐渐不支,喉咙又开始发干。树林里静得可怕,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,再也听不到其他动静,一种莫名的恐惧渐渐爬上心头。我停下脚步,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,心里开始打鼓:再往前走,会不会迷路?万一找不到水源,又找不到返回的路,该怎么办?
理智告诉我,不能再冒进了。没有水源、食物继续深入无异于自寻死路。我咬了咬牙,决定原路返回。按照来时留下的标记——折断的树枝、摆放的石头,小心翼翼地往回走。
回到海边的“基地”时,已是中午时分。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,高悬在天空中,炙烤着整个岛屿。我瘫坐在树荫下,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烟,打开一个椰子补充体力跟水分。
休息了一会开始研究生火。昨天尝试过钻木取火,忙活半天也没能点燃火焰。今天中午阳光最烈,木材相对干燥,或许是个好机会,
我立刻行动起来,在树林边缘找了一些干燥的树枝和树叶,又捡了一堆干燥的绒草,作为引火物。然后找来一块质地干燥的枯木,用尖石在上面挖了一个浅浅的凹槽,再挑选了一根笔直、干燥的细木棍作为钻杆。
我双膝跪地,将枯木固定在地上,双手紧握钻杆,插入凹槽中,开始快速地上下搓动。钻杆与枯木摩擦产生的热量越来越高,木屑渐渐被磨了出来,落在凹槽里。我咬着牙,加快了搓动的速度,汗水顺着额头滚落,滴在沙地上,瞬间就被蒸发了。手臂酸痛难忍,肌肉僵硬得几乎要失去知觉,可凹槽里的木屑只是微微发热,始终没有火星燃起。
试了将近一个小时,手臂再也抬不起来,钻杆都被磨得光滑了许多,却依然没有任何进展。我瘫坐在地上,看着眼前的木材,一股绝望感涌上心头。难道我真的无法在这个荒岛上生火吗?没有火,没有水,我还能坚持多久?
不甘心的念头在心底挣扎。我想起以前在纪录片里看到过的弓钻式取火法,或许可以试试。我立刻起身,在树林里找了一根有韧性的树枝,弯成弓形,用之前找到的树皮纤维绳拉紧,做成一张简易的弓。然后在钻杆的中间部位缠上钻杆,再把钻杆插入枯木的凹槽中,然后拿尖石给一小块木头扣了一个比钻杆稍大的凹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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