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安将木宅里的财宝收进空间后,并没有扫描昆市其他破宅的想法。像木宅这样长期无人看管、连个觊觎者都没有的“漏”,可遇不可求,贸然扫描只会浪费她的灵泉水。
第二天,陈安当起了七十年代的观光客。她走进了城区的窄巷,青石板路被晨露润得发潮。两旁的房屋门口,少民大娘们正聚在一块儿,手里干着活,嘴里用她听不懂的方言叽叽喳喳说着。偶尔还夹杂着几声笑。
看那模样,多半是在聊街坊邻里的八卦。看见陈安,还会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跟她打招呼。
路过一户人家时,门口的矮桌边,正坐着一对彝族母女:母亲戴着镶花边的黑色头帕,指尖捏着细针,在布面上绣花。
旁边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梳着两条辫子,手里也攥着块绣了一半的布,眼神跟着母亲的针脚转,时不时模仿着扎下一针,动作虽生涩,却透着认真。
陈安站在旁边看了会儿,小姑娘先抬了头,黑亮的眼睛扫过她,又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绣。
这几年昆市搞建设,从外地来的工人、干部越来越多,她阿达的工友里,就有好几个说普通话的外乡人,早见怪不怪了。
倒是小姑娘的母亲,察觉到有人旁观,手底的针脚顿了顿,小麦色的脸颊泛起红,把绣品往身前拢了拢,嘴里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轻声问:“同志,你有事吗?”
陈安:“大姐,我就是路过看看,您这手艺真好。”
这话让大姐的笑容松快了些,指了指女儿手里的布:“娃娃学着玩的,这都是街道上派下来的活计,绣好了交上去,能给家里添点补贴。同志你可以去百货大楼买嘛,那边样式多些。””陈安聊了两句,得知昆市的百货商店,设有工艺美术品柜台,可以在那买到具有地方特色的产品,像刺绣手帕,小件玉器等。
她默默将昆市百货大楼加入逛街清单。
临近中午,肚子饿得咕咕叫,陈安循着路人的指引,找到了一家国营饭店。店面不大,她找了个靠墙的桌子坐下,点了份汽锅鸡。这家店据说是昆明第一家做汽锅鸡的饭店,店里的汽锅全是从建县采购的土陶汽锅。
鸡用的本地养的小公鸡,汤里加了三七和天麻。等土陶汽锅端上来时,盖子一掀,鸡肉的鲜香混着药材的微苦扑面而来,她用勺子舀了口汤,暖意在喉咙里化开,顺着食道往下走,没一会儿就热得额头沁出细汗,连鼻尖都红了,吃得格外满足。
一天逛吃逛吃下来,陈安分外满足的回到了招待所早早休息。她得养足精神,等着凌晨跟阿加么的交易。
凌晨两点,整个昆市都沉在黑夜里。陈安身形一晃,变成了一只灰扑扑的飞蛾,从窗户缝里悄无声息地飞了出去。翅膀扑棱着,往郊外的旧砖窑方向飞。远远瞧见砖窑那片黑黢黢的轮廓时,她的目光锁定了两个人影。
两人缩在砖窑门口的避风处,时不时探头往路上看,嘴里还叼着烟,烟头的火星在黑夜里一明一暗。
不用想,准是阿加么派来盯梢的。这么大笔交易,阿加么要是不派人来盯着,才是怪事。
她振翅飞到两人头顶的砖垛旁,翅膀微微收紧。调整好角度后,她轻轻抖了抖翅膀,细密的白色粉末像晨雾似的飘下来,正好落在两人的衣领和口鼻边。
没等多久,左边那人先打了个哈欠,揉着眼睛嘟囔:“咋个突然这么困……”话音刚落,右边的人也晃了晃身子,手里的烟卷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两人顺着砖窑壁缓缓滑下去,头一歪就没了动静。
不愧是她特意从武侠位面兑换来的硬货,这“迷倒象”可不是普通迷药,别说两个普通人,就是真遇上大象都能放倒。要是没解药,他们至少要昏到太阳晒屁股。
解决了眼线,陈安落在空地上变回人形,抬手在虚空中一挥,一辆复古卡车凭空出现。
这可是她托代购小王费了大劲才搞来的车,外观和这个年代的老解放一模一样,连轮胎纹路迹都复刻得分毫不差。小王说,这是他从影视基地的道具库里淘来的,可以正常上路。
陈安打开卡车后斗,从空间里调出货物放了进去。关好车门,她跳上驾驶座,发动车子在砖窑附近的土路上来回开了两圈,留下清晰的车辙印。接着,她又从空间里翻出几双不同尺码的解放鞋,换着在砖窑旁踩出凌乱的脚印。
她将车收回空间。接着弯腰将砖窑旁的物资规整码好,扯过早就备好的深色油布盖在货物上。做完这一切,她看了眼表,指针正好指向凌晨三点。
陈安走到不远处的土坡旁,找了块没沾灰的平整石头坐下,郊外的风裹着泥土和枯草的气息吹过来。没等多久,远处就传来了脚步声,还夹杂着树枝被踩断的脆响——阿加么带着人来了。
阿加么一行人刚到砖窑前,就瞧见倒在地上的两个小弟,她身后的阿吉上前狠狠踢了踢地上人的腿,见对方只是哼了声没醒。他立刻红了眼转头瞪向陈安,嗓门又粗又急:“你这是啥意思!拿我们弟兄当靶子耍?”
说罢右手往腰后一摸,就想把手枪掏出来对准陈安。
陈安早有防备,捏着的石子“嗖”地飞出去,力道又快又准,正好打在阿吉的手腕关节处。
阿吉吃痛地闷哼一声,枪“哐当”掉在碎石地上,还滑出去老远。
与此同时,陈安也拿出一把手枪,枪口对着阿加么的胸口,“我还想问问阿老板,是信不过我孙二,才派人盯梢的?你这是想黑吃黑?”
阿加么的目光没停在地上的小弟或对峙的枪口上,反而飞快扫过砖窑旁的地面。那车辙印格外显眼,轮胎纹路,分明是军区常用的卡车样式。
她瞳孔微微一缩,原本紧绷的嘴角往下压了压,身后的汉子们也察觉到不对劲,手里的木棍攥得更紧,却没敢轻举妄动。
阿加么抬手按住身后躁动的人,眼神在陈安和车辙印间转了圈,语气软了些却仍带着试探:“孙兄弟,误会,都是误会。这俩弟兄一直在这边看门,真不是专门盯你的。”
说罢,她转头瞪向阿吉,声音沉了几分:“阿吉,还愣着干啥?快给孙兄弟道歉!都是你火急火燎的,闹错了情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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